剿匪战役结束后,我们奉令参加渡江战役,我调入211团前线包扎所担任所长,在渡江战役中,我们的护救船在接近铜陵刘家渡地段的江面处被炮弹击沉,当时就牺牲了两名不会游泳的同志。渡江战役胜利结束,我们又参加了宣郎广战斗,我在24军的71师,对敌人进行堵击。敌人已经溃不成军,战斗进行尤为顺利。在进入南京的时候几乎毫无阻力。南京攻下不久,我们团卫生队、特务连和机关驻扎在白崇禧公馆,近500余人,大多是农村的战士,不知道使用抽水马桶,搞得整个公馆里大便、臭水到处流,卫生极差,时任南京军管会主任刘伯承进行了视察,对部队提出要求,进行了一次全面整顿。
部队经过休整继续南下,在攻下宁波和舟山群岛后向福建进军。我此时已经调入71师政治部门诊部担任军医,我和政治部主任坐美式吉普在去福建经过武夷山的途中,车辆突然发生故障,车向后滑退刹不住坡非常危险,司机是在淮海战役解放过来,曾为国民党黄伯韬开过车,技术很好。采取多种办法,想制止后滑,终因后边路中间一个石坑使车轮卡住,我们只得下车徒步上山,在接近山头时候,前方传来的消息,山头驻有一个营的国民党散兵,政治部主任立即要身边司号兵发号,要求增援,后来来了一个连护送我们过了山。到了山下崇县住了数十天,不断受到残匪骚扰。我部突然接到上级命令返回上海休整,休整期间,国民党潜伏特务暗杀我部所在居民,扰乱民心。
调入空军,参加朝鲜战争 不久,我71师师部调入湖北孝感,成立空军中南预科总队.进行整训,大概8、9月份由孝感坐火车到东北公主岭市,我们就地成立了空军15师53团,我在该部担任卫生队军医接着我们开赴丹东凤城。1954年我从空15师调到30师,在大东港空军基地,担任卫生队副队长(副营级),一次,一位空军团长在空战中牺牲,师首长要我们找回他的遗骸。决定我和作战参谋、报务员、司机等5人坐中吉普去找,我们直接进入朝鲜,按照既定的路线进入庙红山,我们一进入该地区,立即被驻扎在此处的志愿军39军软禁,三天后才被放出,原来他们误认我们是国民党特务,经过核查确认才消除误会。在我们寻找途中,沿途的公路全部被美国轰炸机炸得坑坑洼洼,车子颠簸行进很慢,经过一个大桥时,桥上挤满了汽车马车板车和人群,过桥特别慢,我们汽车刚刚过去没多久,美军轰炸机来了,雨点般的炸弹从天而降,许多来不及过桥的汽车人群被炸得血肉模糊。我们终于在飞行团长空战牺牲处找到了他的遗物,只有一张半截的飞行证照片,他的遗体根本没有留下一点,我们只好在朝鲜新义州用稻草做了一个假人安葬,以告慰他的家属。朝鲜来回去了二次,在此期间荣立了三等功。
我1964年转业到安徽太平县,先后担任了公交局副局长、卫生科科长,文革后期调入池洲地区防疫所任所长、80年8月调入徽州血防所任所长.(即黄山市血防所)
往事历历在目,挥之不去,回想战争年代,我们这一代人所作出的流血、牺牲,实在难以忘怀,我所以写下这些回忆,就是希望我们今天的年轻人要永远记住我们过去的历史,要永远保持我们战争年代的那种精神,为我们伟大的祖国的繁荣昌盛,为我们的人民永远幸福生活,而不懈奋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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