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山里有个山窝窝儿,山窝窝里石头多。石头的碾子石头的磨,经得起磕碰得起磨。石磨边走出了新中国,俺这里就叫西柏坡……”这就是大型现代评剧《西柏坡》的主题曲,伴着这地道的平山民歌旋律情不自禁地把人带入了《西柏坡》……
“朝霞红,秋风爽,推起小车送公粮……”丰收了的柏坡人,不忘国家正在忙着送公粮,突闻要在这里修建大水库的消息,开始以为是“天大的笑话”,“见中央大院有人在丈量尺寸,还喀嚓嚓照像时,众人不仅愕然……自此,围绕着保护中央旧址和搬迁展开了故事……
作为西柏坡带头人的柏凤得知搬迁时,“心如绞,痛落泪”,她痛的不是自己的得与失,而是不忍心看到“领袖们士坯房内定山河”的旧址从此消失;大队长坡生和乡亲们写好了“求情书”,一要去北京,向毛主席求个情,让他老人家把大坝挪个地方,也同样为的是留下革命旧址。当得知修水库是主席、周总理拍的板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搬迁的任务。更让人感动的是,经过三年重建的西柏坡是“长长柏坡渠,巍巍扬水站,处处新宅院,亩亩核桃园”,又传来了“为确保京津、京汉铁路的安全,中央决定:岗南大坝要加高六米……”他们想到的是依然是中央旧址,先搬的依然是“中央的东西”,特别是支书柏凤,营救掉到水里的老烈属山要奶奶,竟连其丈夫山要的坟也没有来得及搬迁,终被无情的大水所淹没……这就是西柏坡人,这就是可歌可泣的柏坡领导头人!
戏剧矛盾是构成戏剧冲突的必不可少的手段,在许多现代戏中往往都设计一个反面人物以增强戏剧冲突。然而,《西》剧中没有一个反面角色,可戏却起伏跌宕、扣人心弦;没有一处大段的说教,却让人记忆犹新;没有一句豪言壮语,却让人心潮澎湃!这也许就是《西》剧独特的魅力吧。
该剧导演手法新颖、大气,全剧艺术风格凝重、敦实、粗犷。领衔主演、支书柏凤的饰演者袁淑梅,表演朴实无华、真切感人、颇具大家风范。使全剧大为增色。大队长、山妮奶奶、山要等人物塑造得也很到位,使全剧有了很强的支撑力。特别是饰演嗽叭儿爷的老演员马友田老先生,全剧中作为主线多次出现在却没有一句台词。然而,老先生却把嗽叭儿爷刻画得惟妙惟肖,使其在剧中真正起到了画龙点睛的作用,让我们又一次领略了小角色、大作用的魅力。
毋庸置疑,《西柏坡》的推出,给燕剧坛的戏剧创作,特别是现代戏的创作注入了活力。但静下心来仔细推敲,该剧仍存在着一些不足或值得商榷之处。其一,过于强调了群体的形象,使一号人物柏凤的形象显得有些单薄;其二,突出了全剧史诗般的感染力,但让人感觉话剧的味道浓了一些;其三,肥大的棉衣、棉裤固然给戏曲舞台带来新意,但有时也束缚了演员的表演,使戏曲优美身段的展示受到了束缚。但无论如何,《西柏坡》剧仍不失是一出大作,一出好戏,愿该剧不断加工、磨炼,更上层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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