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坡期间,有一次,毛泽东发现闽西特委炊事员杨冬冬没有棉被过冬,床上只有一件蓑衣和一捆稻草,就拐弯抹角地与杨冬冬聊起了天:“大婶,你姓杨,我也姓杨,人家都称我杨主任,那我该称你‘姑母’才对了,我们是一家子人呢。”
“那如何敢当,我真要是有像你这样的‘外甥’,那是要好几辈子修的福哟。”杨冬冬喜滋滋地说。
毛泽东关切地问:“大婶,我奇怪的是,我看到你怎么没有一床棉被?没棉被怎么过得了冬?”
杨冬冬回答说:“棉被有是有,去年我的儿子去参加赤卫队,我把家中惟一的一床棉被让他带走了。”
“噢,我知道了。”毛泽东没有多说,转身往自己房间走——他的房间就在特委所在地后楼右侧的小阁楼,抱起床上的那床有些陈旧了的军毯,又回到杨冬冬的宿舍,对她说:“给!这是我自己的军毯,挺保暖的,你留着用吧。”
“这……这,怎么行?”杨冬冬显然没有一点思想准备,手足无措。
“怎么不行?你把你的独生子都可以送去参加革命,我把这床毛毯送给你不可以?很应该,表示一点我对你的心意吧。”
“这……”杨冬冬双手接过毛泽东送来的军毯,不知说什么才好,眼里噙着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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