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能在名字中准确标明每个人所属姓氏及辈分,旧时各个姓氏、各个宗族都定有各自的辈分歌,这是专供取名用的定谱。而毛泽东为后辈取名,都没遵族谱而另有新意的。
毛泽东一生有6子4女,取了名的共有9个。杨开慧生3子:长子毛岸英、次子毛岸青、三子毛岸龙。这些名字,倒很有些毛泽东的气概。
岸,高大、伟岸之意也;
英,才智过人之意;
青,年轻、长久之意;
龙,腾飞之意,炎黄子孙的图腾,华夏民族的象征。
青年时的毛泽东常游岳麓山上的云麓宫。1955年他再游此处时,曾问有关人员:原来云麓宫间柱上悬挂的“一雨悬江白,孤城隔岸青”的诗句,怎么不见了?当年毛泽东在长沙给二儿子取名“岸青”,是否受了这两句诗的影响,旁人未可得知。
“龙”与“农”同韵。毛岸龙出生的1924年4月4日。这天下午,被人称为“农运王”的毛泽东出席了在武汉举办的中央农民运动讲习所开学典礼,同日喜得贵子。他为儿子取名毛岸龙,似寓意只有农民解放之日,方是中华巨龙腾飞之时。
毛泽东父子交谈、通信,用的也都是“岸英”、“岸青”的名字。虽然未见有确凿的资料证明,但可以推断,毛岸英、毛岸青、毛岸龙三兄弟的传世大名是他们的父亲毛泽东所取。
1928年6月,毛泽东与贺子珍结婚后,10年间生下儿女6个,取了名的有5个。
1929年五六月间,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内,红军先后三次打下敌人重兵把守的龙岩县城。在胜利的喜庆声中,贺子珍第一次分娩,生下了个女孩,真可谓双喜临门。毛泽东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给女儿取了个喜上添喜的名字:毛金花。此名看来有些俗气,但当你了解了毛泽东当时的心境后,就会拍案叫绝。
长女出生不久,毛泽东写下了著名的诗篇《采桑子·重阳》:“人生易老天难老,岁岁重阳,今又重阳,战地黄花分外香。”
人们一般都将诗中的“战地黄花”解释为战场上的野菊花,其实毛泽东还另有新意。一次战后,毛泽东来到硝烟弥漫的战场,见到红军指挥员舒同弯腰抓起一把被战火烧焦的泥土,伸到他面前,然后再将手张开,几颗铜制的子弹壳从焦土中显露出来,在夕阳照耀下金光闪闪,毛泽东满怀激情地说:“这,就是战地黄花嘛!”
战地黄花——金光闪闪的胜利之花——喜上加喜的毛金花。诗情画意,全在这看似俗气的名字之中。
1932年11月,在福建长汀的福音医院,贺子珍生下了第三胎,是个男孩。
贺子珍还在福音医院坐月子的时候,毛泽东也来到这里休养,并与院长傅连暲商议,将福音医院迁往瑞金。毛泽东说:“医院新生了,再也不要叫福音医院了,就叫中央红色医院吧!”
那么,在红色医院出生的儿子叫什么呢?毛泽东为他取名毛岸红。那时的中央苏区,到处都是红帽徽、红领章,红旗招展,红军云集。毛泽东给儿子取的这个名字,可是再时尚不过了。
1940年8月3日,毛泽东和江青在延安生下了他的最后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初时人们叫她“毛兰”,毛泽东与兰苹之女也。后来,毛泽东为这个女儿取名李讷,随了她母亲的姓,因为江青本姓李,叫李云鹤。
毛泽东与贺子珍的女儿毛姣姣上中学的前夕,毛泽东为这个女儿的取名,倒真是查过《论语》的。李敏在《我的父亲毛泽东》一书中记说:
小学毕业要上中学了。一天,爸爸把我叫到他跟前,很认真地说:“我的姣娃要上中学了,成个大孩子了。成个大孩子就得有个大名,我的姣娃就姓李,单字敏。”
“爸爸,我干吗要姓李呀?”
对于孩子的提问,当时毛泽东说了两条理由:一是转战陕北时他曾化名李德胜,这是他最喜欢的化名。二是他“从孔子《论语》中的‘君子讷于言而敏于行’的句子中,各取了一个字给我们俩:妹妹叫李讷,我就叫李敏。”
不过笔者以为,除上述两条外,毛泽东似乎还有一条理由没说出口。他深知自己现时的妻子江青性情孤傲,不善容人,他与江青之女已取名李讷,若将姣姣的大名沿袭父姓或随生母姓,不利于姣姣与江青相处,故给其取名李敏,这样就使姣姣从名字上与江青、李讷联系在了一起。虽然这有点冷落了姣姣的生母贺子珍,但为了姣姣和一个和谐的家庭环境,他相信贺子珍是会理解的。
毛泽东的孙子毛新宇,生于1970年1月17日。有资料说,毛新宇出生时是难产,有关人员请示毛泽东:要大人还是要孩子?毛泽东坚定地说:“两个都要!”
孙子平安出生后,毛泽东深感欣慰,老人家亲自给孙子取名叫毛新宇。
毛泽东就曾写下过这样的话:“宇宙之毁决不终毁也,其毁于此者必成于彼,无疑也。吾人甚盼望其毁,盖毁旧宇宙而得新宇宙,岂不愈于旧宇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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