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双手一拍:“妙哉妙哉!画上果然署有主席的大名!”郭老说:“红军决定撤离延安时,主席面对将要离开的延安说,离开者,得胜也。于是主席就取了另一名字——— 李(离)得胜,后来果然得胜。所以主席对这一姓名十分喜爱。”白石老人明白了,也乐了:“如此说来,拙画还有点意思。那么,劳驾二位在卷首上赏赐几个字,如何?”郭老说:“我听主席的。”主席说:“我听画家的。”白石老人一抱双拳:“多谢多谢!”
他摘下画平铺到旁边桌上。郭老递过毛笔,要主席先写。毛主席不假思索,接过笔就写上了:丹青意造本无法。郭老一看,明白了,这是借用苏东坡的句子“我书意造本无法”,主席稍动了两个字,就变成称赞白石老人的了,而且如此精当,真是出手不凡!郭老略一思忖,接着写道:画圣胸中常有诗。
这一句也了不起,原本是陆游的句子“此老胸中常有诗”,郭老也改了两个字,使它与上句成为一联,而且对仗工整,一丝不苟!白石老人喜出望外:“二位大家这样夸奖白石,我可要把它带走啦。”主席看看郭老说:“两位政治家斗不过一位艺术家呀!”三个人都笑了。白石老人得到这件珍品后,视若瑰宝。然而,“文革”后,谁也没有再见到这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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