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思:这,这怎么说呢,主要是我没有时间,我比较忙,我还要写东西。(王锦思坐在书桌前,桌子上除了一小摞小人书,还有一个女兵娃娃,王锦思说那是当年抗联的女兵)
记者:在大学里你学的是保险,毕业后当过几年记者、广告人……
王锦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走着)我上大学的时候就经常逃课去北图,看一些书。从那时起,我就开始研究抗战史了。至于职业,我就是想做跟自己专业完全没关系的东西,研究历史,我也要发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声音。
当然不是说为了特别而特别,我只是想站在中立的角度去解读这段离我们最近的历史(指抗日战争)。
记者:发出和别人不一样的声音?那你很喜欢质疑?
王锦思:对。在北京我经常去听一些关于抗日战争史的报告,每次都能听到一些人明显地在讲不真实的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一些数字,死伤3500万和死亡3500万,这个差别是很大的,对待历史,不能是这个态度吧。
记者:你的名片很有意思,前面一大串头衔,九·一八战争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抗日战争史研究员……把这样一张名片送给别人的时候,你想传递一种怎样的信息呢?
王锦思:我希望更多的人关注这段历史,好好研究研究自己国家的这段历史。
日本人每年参拜靖国神社,咱们也应该有这样一个日子来纪念我们的先烈,我们也应该有那么一个日子,全国拉响警报器。
记者:所以你的收藏在一定程度上是出于“研究的必要”?研究需要一个客观的心态,那为什么会经常看着自己的收藏感觉不舒服呢?没想过干脆撕它个稀巴烂?
王锦思:这种心情想必大家都可以理解吧。虽然我研究它的时候心里很不舒服,但不舒服归不舒服,我不会也不能拿证据撒火,咱还得理性一些。就好像法官要判一个杀人犯有罪,要惩罚的是这个犯罪的人,他总不能判那把杀人的刀死刑吧。
家人发言 全是“外国六”的东西
姐姐王阿金
姐姐远在吉林老家,据王锦思讲,家人的态度可以以姐姐为代表,“组成了一支不小的反对派”。每次回家,他都尽量低调,少提或者干脆不提自己现在的研究和收藏。他知道,只要他一开口,姐姐肯定会数落他:你就继续不务正业吧,这么大的人还不结婚,还不赶紧找个挣钱的工作好好干着?成天整些个没用的东西,全是外国六的东西!(外国六是吉林俗语,意思是不正经)……
王锦思说,反对归反对,但关键时刻,老妈还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说着他翻出了一摞剪纸,内容全部和抗日有关,“都是可爱的老妈在我做内容指导的基础上,一剪刀一剪刀弄出来的,很不容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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