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思,男,32岁,吉林德惠人,现居北京
职业:北大在职研究生。名片上印有:九·一八战争研究会常务理事,中国抗日战争史研究员……
占有对象:“少量的与抗日有关的东西”:一百多张明信片,几本日伪出的画册,几张老照片。
爱好:最大的业余爱好是唱歌,喜欢唱童安格的《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王杰的《回家》。
这张明信片的画面内容是日军侵华期间正在建造的伪满洲国政府大楼,说起那段历史,王锦思依然义愤填膺。
日伪画报、抗日题材的连环画等都是王锦思的收藏对象。
“如果仅仅拥有了明信片的‘身体’,远远不够。更重要的是要对这个物品精神上占有,对其背后一串串真实鲜活历史的占有。”
王锦思创意、妈妈操刀,抗日主题的剪纸作品。
这是让王锦思最心痛的一张老明信片:熟悉的东北老家场景里,有一面刺眼的日本国旗。
把收藏上升到国家高度、民族责任,这在王锦思看来理所当然,即使这让很多人误解他为民族激进主义者。
如果你在2004年的7月7日到过卢沟桥,那么,你一定记得有个男人,他穿着一身素色的衣服,站在卢沟桥上,神情肃穆地摇着警报器,三分钟的时间里,警报声持续穿过卢沟桥上拥挤的人群,穿过桥上静静的石狮……这个男人,就是王锦思。
一个曾经的“好战分子”
王锦思回忆说,他小时候常干的事是坐在自己东北老家的院子里,读小人书。里面的英雄侠义、冲锋陷阵常常让他忍不住要在自家院里挥动小拳头,“甚至一边踢着门口的大树,一边抱怨着自己生不逢时———要是赶上个乱世,说不定自己也能是个英雄啊”。
上了中学,王锦思继续着自己的英雄梦,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又戴着一副眼镜的男生很快就成了同学眼中的“好战分子”,他把所有关于战争的历史知识一股脑地装进了自己的大脑里,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不管是课本里写的,还是从其他书上看来的,通通攒着。搞得同学和他一起聊天,三句话不到,肯定要被他扯到战争上,不是抗日战争,就是世界大战。上大学后,每次的寝室卧谈,十次有九次他都是主讲,搞得同屋的兄弟经常在梦中回到解放前。
这种童年、少年时期的尚武和英雄梦,对王锦思后来的收藏影响颇大。
一种愈收藏愈郁闷的坚持
从2001年开始,王锦思把自己攒下的一点钱陆陆续续全送到了旧货市场上,换成了现在手上的这一堆被他自己叫做“活历史”的东西:一些和抗日战争有关的明信片,按他的话,“数量不多,一百多张而已”;除此之外,他还有几本当时的鬼子出的画册,几本当年想拿来奴役中国儿童的教科书,外加一面曾经挂在东北土地上的伪满洲国国旗。
和那些收藏邮票、玉器的人不同,“人家可以满怀喜悦愉快的心情去欣赏去摆弄自己的宝贝儿”,王锦思不同,每次东西弄到手,研磨把玩时,他总是难以协调好自己的矛盾心情:在旧货市场上发现明信片什么的,高兴,东西真好啊,又找到一张记录历史的东西;拿回家第一眼看,和其他的老玩意没什么不同,心情还挺平静。但看着看着,问题就出来了。王锦思经常会对着一堆收集来的明信片,感觉郁闷、心里不好受、甚至愤怒。
“有一张明信片的画面是典型的东北景象,冬天傍晚,西边的天空有了一抹红,一幢小房子矗立在那儿,袅袅的炊烟上升着。这不就是我长大的环境吗?”王锦思觉得这种画面应该让他觉得亲切,但房子旁边一面刺眼的日本旗帜挂在那,“看看吧,原来我爷爷那辈的人,就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王锦思简直要拍桌子了。
玩家面对面 占有物既是收藏也是证据
记者:我觉得你有点愤青,呵呵,有没有人这样说你?
王锦思:(推了推眼镜,笑了)我这个人最大的特点就是特立独行,有个性,比较叛逆。
记者:难怪你还不结婚,哈哈,是不是因为把时间都花在研究战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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