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北京军区宣传部部分老同志:药晓欣、孔小白、王振凯、王鹏举、杨洪立、弓计来、卜金宝、涂国之、田建辉(自左至右)
1月6日,原北京军区宣传部几位老同志在八大处相聚。
我从1988年起,在北京军区宣传部教育处当干事,和几位老首长老战友共事4年,留下终生难忘的美好印象。
杨洪立将军,安徽省军区原副政委。读书思考是他的终生爱好。他在北京军区当宣传部长,我们跟着他下部队搞调研,写材料。任解放军报副总编那会,他还住在八大处,每天上下班有专车接送,我那时在军报理论部当编辑,也住在八大处。经常坐他的车上下班,一路上倾心畅谈……他退休这么多年,还是那么勤奋,“一日一言”是他的固定作业,从不懈怠。1月7日的“一日一言”摘录如下:“ 思考了一辈子官场的腐败问题,也写了一辈子的反贪反腐文章,深感贪官滋生的一大缘由就是‘无根’。他们缺乏艰苦生活的磨练,没有成长之根;他们严重脱离人民群众,没有生命之根;更重要的是,他们缺乏理想,丧失信仰,没有灵魂之根。他们是水中的浮萍,空中的泡沫,看起来光鲜,实际上却是经不得风雨,拒不得尘埃,抗不得诱惑。总之,一个人失去了根基,丢掉了信仰,就会身无所依,魂无所归,腐败堕落也就顺理成章无可避免了。”
弓计来大校,原山西省阳泉市委常委、阳泉军分区政委。我是他任北京军区宣传部教育处处长时调入宣传部的。之前,我和他不认识。我在内蒙古军区政治部宣传处当教育干事,北京军区宣传部姜干事到内蒙古军区检查普法教育情况,我陪同。他看我不是当地人,内蒙古这么远,回家也不方便,就问我愿不愿意到教育处?我很疑惑,那是高级领率机关,我想都不敢想。但他回到北京后还真的向弓处长推荐,接着我就来到了北京。报到的那个晚上,我到弓处长家吃他夫人做的面条,紧张得满头大汗……后来我在军报当编辑,有通讯员到我家里吃饭也很紧张,我就给他们讲我的这段经历。1988年10月14日,我接到家里电报:父亲患食道癌住院,一时不知所措,因为处里工作很忙,我来的时间不长,实在开不了口向领导请假。弓处长不知怎么得到消息,要我将手头的事放下,立即回家看望老人。他还给运城军分区领导到电话,请他们为我提供方便。运城军分区领导还专门到医院看望我的父亲,安慰我有什么困难随时找他们。
作者和老处长弓计来(左)
王振凯大校,原大同军分区政治部主任。他过去是北京军区话剧团演员,人长得特别精神,说话也特别好听。我刚来宣传部,他在部里当秘书,为我收拾宿舍,解决好多生活上的困难。后来一直像老大哥那样关心和帮助我。
药晓欣大校,曾在天津警备区两个直属单位任主官。我们教育处经常加班搞材料,他任宣传部秘书,为我们准备夜宵,有时还准备两瓶啤酒慰劳。我们下部队调研,他帮助购票,协调接送站。
涂国之大校,曾任宣传部宣传处长,在军报刊登了好多稿子,我特别羡慕。我调到军报前,从没在军报刊登过新闻稿。只是在理论版刊登了一篇长文,并被新华文摘转摘,我也因此到解放军报社理论部当编辑。涂处长快人快语,常给我讲他的军旅和新闻生涯。
王鹏举、孔小白两位战友那时在宣传部录像室工作,风尘仆仆,才华横溢。那时总感觉他们特别忙,下部队很多,看到他们拍摄的很多反映部队生活的片子,很振奋。鹏举兄是北京延庆人,他酷爱家乡,当即给我看了他的一篇诗文,是赞美家乡的。孔小白兄和我同年入伍,待人谦和,总是一脸的阳光。
田建辉上校,北京军区某仓库主官。我在教育处时,他是宣传部的公务员,特别勤快,特别有礼貌,也特别好学。好多年没有见了,时光如梭,如今他也是50岁开外的正团职退休干部了。看到他那么稳重,谈话很有水平。我的脑海里闪出一行字:部队锻炼人,高级机关成就人。
战友相聚,畅所欲言,每个人都有故事,大家都特别怀念逝去的岁月。那个年代,充满生机活力和希望。不论出身平民还是高官子弟,大家都很努力。并且努力了,就有机会。宣传部几位同事的父辈是高级干部,但他们没有什么特别,和大家融入一体,都很低调很自律……
那时,真的好纯。好想念,那个充满希望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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