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2017年的那次拜访，他说，他70岁刚过，就感到忙忙乱乱、凄凄惶惶中黑发变成白发，总是有那么多应读而未读的书，该做而未做的事，想写而未写的文章……面对老友黄苗子为他题写的篆书小匾——未了斋，他时时提醒自己莫要懈怠。

    读作家肖复兴悼袁鹰诗句“文坛朱墨犹看尽，未了斋中未了情”，觉得特别合乎袁鹰先生晚境。

    人这一生，虽有未了，可终会化为无形，也即不了了之。但有些事如他说：“不了了之”并没有“了”，也了不了……

    谨用他的《袁鹰自述》代前记的一首《如梦令》来结束此文，以寄托我无尽的哀思：“回首迢迢来路，往事悲欣几许？岁月本多情，况在波涛险处。幸遇，幸遇。走过春风秋雨。”

    （本文原载于《北方文学》2024年第5期）

    作者简介：

    谢华，作家、收藏家，杭州市富阳区政协委员，红色报刊史料研学中心馆长。出版有《情人卡橡皮信》《蓝色的小伞》《我心归处是龙门》《中国报纸创刊号图史》《赵朴初全集》《中国红色报刊史研究》等多部著作。作品散见于《人民日报》《北方文学》《北京文学》《光明日报》《当代》《草原》《散文》《散文选刊》《中国西部文学》《四川文学》《广西文学》《花溪》《湖南文学》等约300余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