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 您的事业得以发展主要受益于什么?
张宝贵:第一受益于发展了的社会大环境。第二受益于踏实能干的工人兄弟。第三受益于建筑师的帮助、他们不但在技术上指导我们,给我们提供应用产品的机会,特别是在精神给予我们极大的鼓舞。
中国工程院院士程泰宁说“我谈谈和张先生的认识吧。开个玩笑,我没见到张先生人,而是先看到了张先生的作品。因为国家大剧院建设过程中我去过很多次,音乐厅给我的感觉比其他厅都好。尤其吊顶,我当时问谁做的,从那时知道了张宝贵先生,但那时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真正跟张先生见面是最近,在北京作品展,记得是个教堂里。跟张先生认识我很高兴,我们希望跟张先生共同完成个宁夏大剧院项目,希望互相找到感觉,我找到张先生的感觉,张先生找到我的感觉,然后把这个感觉统一起来。我感觉我们能做好。齐欣评论张总属于在未知中探险,这点我也有同感,他就是从探险到未知,其实做建筑师也是一样的,我经常讲我们做建筑的就像在无边无沿的大海中游泳,没有终点。你只有往前游,你看不到岸,虽然清楚自己的目标是什么,但是你看不到。我就是这么做设计的,所以我有这种感觉。从未知到探险是一个不断探索的过程。张先生就是这样,他有很多新的点子和想法,他不仅仅做材料,还做工艺、做施工,他把整个体系做出来了,这个是很成功的。
总建筑师齐欣说“宝贵是一个时代的产物。他这个年龄段的人,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在毛泽东思想的光辉照耀下,带着革命的基因茁壮成长。“文革”期间,他们响应伟大领袖的号召,上山下乡,走与工农相结合的道路。这步一旦迈出,宝贵就踏上了不归之路。“文革”后,他并未随广大知识青年卷铺盖回城,但也没拒绝邓小平总设计师“先富裕起来”的召唤,同时高举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的伟大旗帜,活学活用,把农村的土地化为生产资料,把农村的乡亲化作生产力,成功地嫁接了“文革”前后的两个时代,喊出了自己的、冒着绿烟的声音。宝贵的另一项“转基因工程”,是把他的雕塑专长推向市场。作为艺术家,他不仅拥有豪情壮志和浪漫情怀,还承袭了老一代无产阶级革命家的传统,沿着毛泽东同志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讲话所指引的道路,让文艺为工农兵服务,走大众、街头艺术的康庄大道。这种去精英化、板报式的艺术,与曲高和寡的资产阶级沙龙或博物馆艺术针锋相对,赢得了党和人民的信任与拥护。由此,宝贵兄雄纠纠、气昂昂地跨进了市场。在险恶的市场环境中,宝贵逐渐练就成兼艺术家、企业家、活动家、哲学家、演说家、慈善家于一体的,具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的市场经济杂家。我其实对人更感兴趣。宝贵很像他弄的混凝土,看上去坚固,其实具有极高的可塑性。给什么模子,他都毫不含糊地往里钻。等模子一撤,他就成了竹子、贝壳或石头。但他又不甘当石头。于是,灵魂会时不常地从石头缝里钻出,不经意地告诉大家这叫:“老庄孙子”。他的这种适应能力是在毛泽东、邓小平等几代领导的关怀下磨练出来的。1998年做国家会计学院的时候,我就想跟宝贵合作。但当时他做的东西太写意,我要的东西又太工业化,有点像李玉和和鸠山,属于“两股道上跑的车,走的不是一条路”。后来这些年,宝贵逐渐变得有点工业化了,我又有点“宝贵”化了。因此,做项目时会经常想到宝贵,原因便在于他的高强可塑性和无产阶级的大无畏精神。在当下的中国,想不宝贵都难。因为只有宝贵不畏艰险,愿为开发新产品做出全身心的投入,勇往直前。

鄂尔多斯东胜体育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