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初,中共中央由上海迁往中央苏区,与中共苏区中央局合署办公。此后的中共苏区中央局实际上就是中共中央领导班子。1934年初,王明、博古“左”倾错误路线发展到高峰。有一个非常典型的事件,“二苏大”召开前夕的1月15日至18日,博古突然主持召开中共六届五中全会,会议地点就在瑞金沙州坝。出席会议的除中央委员及候补委员外,还有各苏区省委的代表。会议听取了博古、陈云、张闻天的报告,讨论了3个问题:(1)目前的形势与党的任务;(2)国民党区域中的工人经济斗争与工会工作;(3)中国苏维埃运动与它的任务。会议补选了中央委员及候补委员,改选了政治局,选举了中央常务委员会。在全会通过的《目前的形势与党的任务决议》决议中强调指出:全党必须再进行一个坚决的斗争,反对主要危险的右倾机会主义,和反对对右倾机会主义的调和态度。号召党必须在理论上与实际上揭露右倾机会主义的面目,揭露两面派的右倾机会主义的实质。非常奇怪的是,毛泽东当时就在瑞金,可博古却不让他参加会议。这次会议提出的反对右倾机会主义,实际上反的就是毛泽东和周恩来。
具有戏剧性的是,六届五中全会批了毛泽东后,过了3天,博古又要毛泽东出面主持召开“二苏大”。2月1日,大会通过了由175人组成的中央政府中央执行委员会名单。2月3日,中央执行委员会召开了第一次会议。175只手高高举起,通过了由毛泽东、项英、张国焘、朱德、张闻天、博古、周恩来、瞿秋白、刘少奇、陈云、林伯渠、邓振询、朱地元、邓发、方志敏、罗迈、周月林等17人组成主席团。毛泽东为中央政府执行委员会主席,项英、张国焘为副主席。可是,在安排人民委员会主席一职时,情况就不一样了。
“一苏大”后,人民委员会主席一职是由毛泽东兼任的,副主席由项英、张国焘兼任。“二苏大”毛泽东被正式拿掉了人民委员会主席的实权,博古安排张闻天出任人民委员会主席一职,并且不设副主席,毛泽东就这样被架空了。毛泽东虽是中央政府主席,但中央和各部的实权都在人民委员会主席手里,人民委员会又没有其他副主席,一个人独揽大权,统管11个部委,这就有利于博古的控制与指挥,便利于“左”倾路线的贯彻。为了排挤毛泽东,“二苏大”后,博古甚至还以毛泽东、周恩来“身体欠佳”为借口,准备将毛、周二人弄到苏联去“养病”,以便自己独揽乾坤。但最终由于共产国际没有同意,博古也只好作罢。
中央主力红军长征前夕,中央成立了统一指挥的最高权力机关——“三人小组”,由博古、李德、周恩来全权负责。在讨论人员去留时,开始准备叫毛泽东不参加长征,留下来坚持苏区的游击战争。后来在周恩来的强烈要求下,博古与李德才勉强同意。
历史是没有“如果”的,但当人们读到这段“左”倾路线给苏区带来严重危害的心酸历史,就义愤填膺,同时也产生许多遐想。如果毛泽东有完全的话语权,联合十九路军共同反蒋,红军需要长征吗?如果毛泽东有军事指挥权,他的战略思想能够得到顺利贯彻落实,湘江战役会这么惨烈吗?
毛泽东在中央苏区时期遭受过种种责难,但他对共产主义信仰坚定不移,睿智处事,一次又一次地化险为夷。1927年9月7日,毛泽东同志在中共浏阳县委书记潘心源的护送下,从安源出发,奔赴铜鼓,亲自领导秋收起义。9月8日在进入浏阳张坊镇七溪村时,被张坊团防局的团丁抓住。团丁要把毛泽东押到民团总部去处死。此时,毛泽东同志一边同团丁闲聊,一边盘算如何脱险。恰好,押解他的团丁中有一人是湘潭人,同毛泽东是老乡,而且他们是雇佣兵。毛泽东就同他们说,枪毙了我对你们也没有好处,不如给你们几块银圆,把我释放。开始押送人同意释放,但负责的队长却不允许。此路不通之后,毛泽东决定设法逃脱。来到一岔路口,终于找到了机会。此处是铜鼓与浏阳交界的“月形湾”,山高林密,地势险要,于是,毛泽东急中生智,与潘心源使了眼色,猛然从衣袋里抓出一把银圆(后来据考证是4个大洋)往路边一甩,潘心源往安源方向跑,毛泽东则往左拐,朝铜鼓方向的山上飞奔。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扣押毛泽东和潘心源的人手足无措,由银元散落的方向在安源那边,所以团丁先是追赶潘心源,继而又纷纷抢夺路边草丛中的银元,当反应过来时,毛泽东已不知去向。毛泽东利用一个拐弯处跳进路边的水沟里,借着沟边的茅草、灌木作掩护,整个身子躺在水沟里,一直躲到傍晚才从水沟里爬起来。这时,正好山上下来一位打柴人,这位打柴人名叫陈惟德,是铜鼓纸业工会的一名会员。在陈惟德的帮助下,毛泽东于9月10日到达铜鼓县城肖家祠,次日在铜鼓大沙洲阅兵,发动了著名的秋收暴动。这就是毛泽东“一脚踏二省,四元定乾坤”的故事。
1929年2月1日,红四军在寻乌县吉潭镇的圳下村,遭到国民党军刘士毅部的袭击。这次是红四军上从井冈山下来以后遭到最严重的一次打击,牺牲了1600多位红军战士,包括朱德总司令的夫人伍若兰。所幸的是,当时毛泽东住在村前的小庙里,并没有住在红四军军部。敌军首先进攻的是军部,实际上敌人已经经过了这个小庙,却没有发现里面住着毛泽东。
1929年8月21日,毛泽东化名杨子任,来到永定县的金丰大山养病。由于毛泽东来历习惯每到一处就深入调查研究,结果被国民党永定县金丰民团团总胡通南获知。当时虽然人们称他为杨先生,民团也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人,但他们知道肯定是红军的一个大官。于是组织民团进行“围剿”。患病中的毛泽东身体十分虚弱,走不动,当地游击队员陈添裕制作了一副简易担架抬着杨先生。可是两个人抬着担架前行太慢,追来的民团又将逼近,情况危急万分,陈添裕把枪往前胸一横,为了防止敌人的追踪,俯下身子把杨先生双手一拉,大声地同其他队友说“你们掩护我前进”,便背着毛泽东死命地往前奔去……事情也真巧合,“围剿”的民团实际上已经离毛泽东他们相当近了,民团头目骑的马不知道什么原因突然跪下去,把人从马背上甩了下来,民团头目从地上爬起来后一想,不对!马失前蹄不是个好兆头,继续追有可能挨冷枪打死,调转马头回去了。毛泽东由此又躲过了一劫。
1932年,毛泽东住在瑞金叶坪中央政府所在地,由于叛徒出卖居住地点被暴露了,国民党派飞机来轰炸,想炸死毛泽东和在这里居住的中央领导。那一天,毛泽东正在房间里看书,一颗炸弹从房子的东北角落下来,而且距离非常近。可很奇怪的事是,这颗炸弹没有落下来而挂在了树杈上,也没有爆炸,所以毛泽东安然无恙。现在这颗炸弹还悬挂在那里,不信,你可以到瑞金去看看。
毛泽东就是这样一个信仰坚定,能化险为夷,力挽狂澜的伟人!
结束语
最后,想给大家分享一下跳崖幸存的故事。韩伟是三十四师一00团团长。在中央机关和军委机关及主力部队全部过江后,当时殿后的红三十四师被追上来的国民党军包围了。在寡不敌众的形势下,韩伟率领一○○团余部约300人,掩护师部突围后,再向柳木青方向转移。可没走多远,便遭到千余名国民党军的围追堵截。韩伟只好指挥部队边打边撤,子弹打光了,就拼刺刀,血溅山河,战士们几乎都牺牲了。面对一拨又一拨来势汹汹的敌人,后面又是陡峭的悬崖,无路可退的韩伟,举目眺望已经转移的大部队,眼含热泪毫无畏惧地往崖下纵身一越 ……
没曾想跳崖之后,他落在一棵大树上,经过树枝的缓冲,摔在草丛里,并没有死。遍体鳞伤的他,又饥又渴,用尽全身力气爬到山脚下一间房屋前。还好,屋里有一位老伯。老伯停下手里的活出门查看,知道韩伟是逃出敌人虎口的红军,赶紧煮了南瓜汤和红薯给他吃,后又将他安置在屋后山林中休息。第二天天亮后,韩伟不顾虚弱的躯体,把自己的牛皮挎包留给老伯做纪念,便踏上了寻找部队的道路。费尽周折,韩伟终于到达延安,找到了主力部队,找到了毛泽东(韩伟曾经当过毛泽东的警卫排长)。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韩伟历任华北军区副参谋长,北京军区副司令兼参谋长等职。1955年被授予中将军衔。
1958年,韩伟将军曾经对儿子说:“湘江战役,我带出的闽西子弟都牺牲了,我对不住他们和他们的亲人……我这个将军是他们用鲜血换来的。我活着不能和他们在一起,死了也要和他们在一起,这样我的心才能安宁。”
1992年4月8日,韩伟将军作为红军三十四师最后的幸存者,走完了人生的旅途。遵照将军的临终遗嘱,1992年8月,韩伟的儿子韩京京,专程从北京将父亲的骨灰送到闽西革命公墓安放,韩伟将军终于回到了他灵魂的故乡——闽西!
作者简介:
洪荣昌,笔名:红歌,中国收藏家协会红色收藏委员会副主任、秘书长,《中国红色收藏》杂志主编,《中国钱币》杂志特聘审稿专家,龙岩学院中央苏区研究院特聘研究员,龙岩市档案馆荣誉研究馆员,武平县博物馆特聘研究员,武平县慈善总会终身荣誉会长,中国红色收藏鉴定师,评估师。 从事收藏几十年,涉及邮票、钱币、苏区文物、毛泽东像章等。出版过《红色票证》《红色货币》《红色收藏》《红色粮票》等专著。曾在北京、福州、遵义、厦门等地举办苏区红色文物展览。其个人事迹在中央电视台、北京电视台、《人民日报》、新华网、人民网、中红网等多家新闻媒体介绍过,享誉全国。已出版的著作被中国国家图书馆、全国各大图书馆以及美国哈佛大学等海外知名图书馆收藏。几十篇学术论文被英国剑桥大学等国内外著名杂志、网站刊登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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