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公社医院,赶紧去找中学的老师刘文涛,他当时在肖张中学。他一边高兴,一边埋怨:“你怎么才来?你们班很多同学20天之前就来了!”我问了一些问题,又到衡水中学找刘恩国老师请教物理学,他是父亲当年在枣强读初中的同学,也是衡中有名的物理老师,我没有学过高中物理学。我问他,假如补上声光电磁物理学的课程,大约需要多长时间?他说:“最快需要一个星期。”我说来不及了,我到考试的时间就剩下不足一周了。因此,就带着他给我的几道测验题,回到了公社医院。
我一边工作,一边复习。考试的时候,住在父亲的单位地区防疫站,早晨骑自行车到衡中参加考试,很紧张。中午不回去,在附近吃一点带来的东西。上午考政治、语文,感觉还不错;下午考数学和理化,在数学考卷里,有一道化简的题目,大约是两个函数和的平方,我没做出来;一道题是椭圆的一个焦点与抛物线的焦点相重合,写出椭圆的方程标准式,我求出了抛物线p值,却误把p而不是P/2做焦点;求一个四棱台的表面积,我求出了四棱台的高h,没有进一步求L的数值。如此算来,数学可能不及格,因此,垂头丧气,十分懊丧。回到公社医院,我继续复习,打算第二年再闯关。
没想到,有一天送信的来,带来的消息是我考上了,而且分数不低。
那时的教育,“读书无用论”、“反对白专道路”很盛行,我平时学习成绩比较好,因此,好汉就凭当年勇,我过关了,考上了大学。
父亲很高兴,病中的母亲也很高兴。
高兴之余,就是未来的生活如何安排?母亲有病,妹妹、弟弟都小,父亲的肩上的担子很重。
父亲说:“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上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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