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看到江青的两任秘书闫长贵、杨银禄发表的文章《不能丑化,妖魔化她》,我认为他们对江青的评价是客观真实的,与我们党实事求是的作风相符。据我两次近距离接触江青和多年的观察了解,也可以作为佐证。以下是我与江青近距离接触的例证。
自从1966年毛主席搬到中南海游泳池居住后,不久,江青也搬到钓鱼台居住。因为江青是中央文革小组的成员,中央文革小组的办公地点设在了钓鱼台,中央文革小组的多数人员也住在钓鱼台,江青住在钓鱼台也方便工作。自从江青住到钓鱼台之后,无论是开会还是探访主席,也经常到中南海游泳池来,而且她到游泳池来,一般不提前通知。
虽然江青没有和主席住在一起,她仍然属于中办一组党支部,按照分工,仍然由担负毛主席警卫的一中队负责江青的警卫和服务工作。有时江青要骑马、游泳等,由一中队派人。1968年我调到一中队后,还到钓鱼台给江青搬了三天的家,就是从11号楼搬到10号楼。总之,只要是江青提出来、一中队都尽职尽责的做好服务,江青也比较满意。为此,一中队给江青接触比较多。我的记忆中和江青有两次近距离的接触。
一次是1969年春天,大约在党的“九大”召开之前,江青临时住在了中南海的怀仁堂。怀仁堂后花园花香四溢,风景优美,居住条件、居住环境比游泳池要好得多。怀仁堂后花园往东有一条不宽的油漆路,通往毛主席居住的游泳池,总距离一百米左右。
当时,我在游泳池西南角的公路边站哨。有一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大约九点多钟,也就是主席正常起床吃饭的时间,江青从怀仁堂后花园的东门出来,沿着公路往东去主席的住所。我见她身材修长,穿着朴素,满头黑发,走路缓慢,显得体质较弱。她的卫士和护士紧随其后,护士手里还拿了一个小方凳子。当走到我的哨位时,江青面朝北对着我停下了。我赶紧按着规定,以立正的姿势向首长行礼。
护士看到江青停下了,赶紧将凳子放在她的身后,江青就在我的对面坐下了。江青看着我,以肯定的语气说:“我见过你”。由于这是我和中央首长第一次面对面地讲话,我当时的心里很紧张。心里想,我刚调来一中队没有多长时间,只是在人民大会堂参加大会时见过,还从来没有近距离见过面,怎么会认识我呢?一紧张就顺口很生硬的蹦出了一句:“你认识我?”可能江青也看出了我的紧张心情,还是很和蔼地问我:“你是哪里人呐?”到这时我也不怎么紧张了,就赶紧回答“我是河北省冀县人。”紧接着又补充了一句:“是石家庄南边的冀县(因为天津市还有一个蓟县)。”江青接着“啊”了一声说:“我知道。”她伸出右手指着她自己的上衣说:“你们那里叫大棉袄”。可见江青对河北的方言很了解。我说:“对,叫大棉袄”。就这样江青和我面对面的聊了有十多分钟。这是我为数不多的一次单独面对面的和中央首长谈话。
江青跟主席时间长了,也学了不少主席与群众交流的方式方法、兴趣爱好。像见到群众,问问姓名、籍贯,年龄、家庭情况等等,借以缓解群众的紧张心理,非常的平易近人,有时也给人改改名字,达到好的心灵交流。
江青和我聊完了,稍做停留起身准备走,卫士和护士赶紧上前搀扶起来,带上凳子,跟随江青往东向主席的房子走去。大约走了有三、四十米,我看到在游泳池花园的墙南公路边,又停下来坐了一会,才站起来往前走。我一直望着江青从游泳池花园东侧往北拐过去。
我才到一中队时,就听中队的领导讲过,江青的身体不好,要求我们注意安静等,但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羸弱。
第二次是主席到庐山参加党的九届二中全会时,住在卢林一号。会前有一天上午,江青乘车来到芦林一号的后门。江青到主席这里来,一般不走前门,而是从后门进出,这也是区别于其他中央领导的地方。她下了车,我给她打开房门,我看到她满脸笑容,精神很好,还主动伸出手来给我握了握手,然后,她非常高兴地进了主席的房间。
过了半个多小时,吴旭君、尚来宝送江青从主席的房间里出来。走到门厅里时,江青突然停住脚步,对着送她的吴旭君、尚来宝说:“你们怎么搞的,前后两个门都开着,这么大的风,主席出来吹病了怎么办?你们在主席身边这么长时间了,你们是怎么照顾主席的?”
只见吴旭君和尚来宝只是笑着点点头,即不解释也不反对,因为他们知道江青的性格。对于江青误解的批评,只好采取谦和的态度处之。因为她毕竟是为主席着想,和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的目标一致。
直到把江青送出后门上车走了,我们哨兵很自然就把前后门关上了。至于前门哨兵为什么打开前门,时间长了我也记不清楚了,但肯定有原因。
由于在主席身边的人都了解江青一阵好一阵坏的脾气,看在主席的面子上谁也不跟她一样。应该说江青并不是不关心主席的身体健康,只是关心的方式、方法不对,有时难以让人接受。尽管主席有时候也批评她,她也接受批评,她也自称是毛主席的学生,她也很敬仰主席。
经验告诉我们警卫战士照顾江青需要非常谨慎,尽力服好务又不让她提出意见,因为她不仅是主席的夫人也是中央首长。尽管我们小心谨慎,有一次还是引起了江青的误解。这一天,江青到中南海游泳池来,主席门前的哨兵看到她的车来了,就给警卫值班室按了一下门铃,结果被江青在车里看到了,江青下了车就对哨兵发火,说:“我到了家了,你们还监视我”。哨兵知道江青误解了我们的意图。因为按门铃是警卫制度的规定,一是有紧急情况,按规定的按法通知警卫值班室处理;二是有中央领导或客人来了,通知警卫值班室和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出来迎接一下,显得有礼貌,这是正常的警卫制度和很自然的接待礼仪。有时王洪文来了,虽然那时他才三十几岁,但他是中央领导,比他大几岁的中队长陈长江还要给他开车门。我们看到,陈长江的手还没有伸到车门上方,王洪文就从车里很轻松地跳下来了,但是礼节还必须做到位,这是主席身边的工作人员养成的习惯。可是江青误解了我们的意图,为了减少误会,过后,哨兵把门铃挪到路东边的松树林里,挂在松树枝上隐蔽起来。但程序不能少,这是警卫工作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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