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0月，练红宁踏访西路军征战路在瓜州参观安西战役纪念馆。

2017年10月，练红宁踏访西路军征战路在新疆乌鲁木齐西路军总支队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百岁老红军刘汉润。练红宁摄影

百岁老红军刘汉润。练红宁摄影

甘肃省博物馆。练红宁摄影

高台红西路军纪念馆、纪念碑和雕塑。练红宁摄影

古浪红西路军纪念碑。练红宁摄影

古浪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古浪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古浪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哈密红西路军进疆纪念园。练红宁摄影

红军与敌军力量对比。练红宁摄影

红军长征地图。练红宁摄影

红四方面军强渡黄河纪念碑。练红宁摄影

红西路军安西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红西路军安西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靖远红军渡江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靖远虎豹口红军西渡黄河纪念碑。练红宁摄影

练红宁2004年5月31日重走长征路在江西泰和拜访91岁的老红军女团长王泉媛

临泽烈士陵园西路军战地遗址复原。练红宁摄影

临泽西路军纪念碑。练红宁摄影

美丽的天山山脉。练红宁摄影

平川红军领袖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平川红军领袖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平川区打拉池红军曾经战斗过的地方红山寺。练红宁摄影

青海循化红光村红色清真寺。练红宁摄影

青海循化红光红军小学，惟一当年由红军修建的小学。练红宁摄影

山丹战役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图为2017年10月，练红宁踏访西路军征战路在柳园镇向西路军最后一战柳园战斗牺牲的烈士鞠躬。

图为2017年10月，练红宁踏访西路军征战路在星星峡西路军魂雕塑旁。

图为2017年10月3日，练红宁踏访红西路军征战路与平川西征胜利纪念馆支部书记李翔凌一起。

图为2017年10月3日，练红宁踏访红西路军征战路在平川区参观平川红军西征纪念馆，支部书记李翔凌和讲解员屈小娟进行讲解并赠书。

图为2017年10月3日，练红宁踏访红西路军征战路在平川区参观平川红军西征胜利纪念馆，支部书记李翔凌向练红宁赠书。

图为2017年10月4日，练红宁踏访红西路军征战路在景泰一条山战役纪念馆聆听卢昌随老师讲解。

图为2017年10月5日，练红宁踏访西路军征战路在古浪战役纪念馆。

图为八路军兰州办事处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图为人们在兰州黄河母亲雕塑前留影和参观。练红宁摄影

新疆甘肃交界处的星星峡红西路军纪念雕塑。练红宁摄影

永昌清真寺西路军总指挥部旧址。练红宁摄影

永昌战役纪念馆和烈士陵园。练红宁摄影

张掖高金城烈士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张掖西路军纪念馆。练红宁摄影

    1936年10月长征胜利后，红一、四方面军部分部队21800人组成红军西路军根据中央和军委的命令渡过黄河一路征战197天，与马家军13万之敌殊死搏斗，在祁连山下、河西走廊写下了极其悲壮的一页，也给后人留下了无尽的哀思和怀念。

    去年9月30日，烈士纪念日之后，我踏上80多年前红西路军的血战征程。大漠上的座座丰碑，让我们看到了西路军勇士的艰苦卓绝、可歌可泣；一马平川中的棵棵白杨，让我们看到了西路军勇士的壮怀激烈、视死如归；他们身上体现的英雄主义气概、英勇献身精神，必将永载史册、流芳千古，激励着后人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保持顽强的作风、形成团结友谊的局面，为实现强国梦强军梦而不懈努力。

    大漠丰碑埋忠骨

    我寻访的第一站是与南京结对的青海省西宁市，当年是马家军盘踞的中心，也是西路军将士最为悲惨的痛地。这里最早建立了烈士陵园和红西路军纪念馆。烈士陵园门前李先念题写的“红军西路军烈士永远活在我们心中”让人动容。西宁红西路军纪念馆值班的李老师说，由于筹建得比较早，这里资料和文物最全。仔细端详一张张照片、一件件文物、一行行血泪写成的文字，非常震撼。李老师介绍，陵园为缅怀在青海牺牲的红西路军烈士1954年7月始建的，园内安葬着1776位烈士遗骨，其中包括孙玉清等840位红军将士。朱德1958年题词“革命烈士永垂不朽”，徐向前1987年题词“西路军牺牲烈士的精神永垂史册”。从烈士墓区下来时，遇到一位河南的妈妈带着六年级的女儿来烈士墓瞻仰和献花，这位妈妈说，要让孩子懂得今天的幸福来之不易，懂得好好学习，报效国家。

    从青海到甘肃再到新疆，我在西宁、兰州、平川、靖远、乌鲁木齐一线一路寻访旧址和战地15处，祭扫烈士陵园（墓）10座（处），参观西路红军纪念馆12处。在循化，我参观了红光村的红军小学、红色清真色等；在兰州，我参观了红军接待处红西路军陈列展览和省博物馆的红色甘肃展；在平川，我参观了红军西征胜利纪念馆和中国革命领袖红军纪念馆，打拉池小学和红山寺的红军纪念亭、红军洞；在靖远，我参观了靖远县红军渡河战役纪念馆、红四方面军强渡黄河纪念碑和黄河渡口虎豹口及吴家川战场；在景泰县瞻仰了大拉牌、芦塘城、一条山战斗烈士陵园、参观了人民公园内的一条山战役纪念馆和西路军烈士纪念碑；在武威地区，我瞻仰了老红军王定国题名的红西路军古浪战役纪念馆和烈士陵园、四十里堡红西路军指挥部及纪念碑；在永昌，我参观了永昌战役烈士陵园和纪念馆、红西路军指挥部旧址；在张掖地区，我参观了艾黎何克陵园，高金城烈士陵园和红西路军纪念馆，临泽县烈士陵园和红西路军陈列馆，高台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纪念馆和烈士陵园、红军槐，外观山丹战役纪念馆；在酒泉，我参观了红西路军安西战役纪念馆、烈士纪念塔，红柳园安西最后一战纪念碑和烈士墓；在新疆，我参观了甘肃新疆交界处的星星峡纪念雕塑“西路军魂”，哈密红西路军进疆纪念园、乌鲁木齐市红西路军总支队纪念馆（新兵营）等。虽然时间和路程原因，有的地方没有去成，但是这些地方足以震撼心灵，洗礼人生。

    西路红军化白杨

    茅盾的《白杨礼赞》铭记于心，阎维文的《小白杨》脍炙人口。走在西北大地上，有一道风景让人留连，到处都是直顶秀颀的白杨树，只有这白杨树依然坚守着忠诚朴实，让我联想到那些牺牲的红西路军将士，他们化作了一棵棵高大的白杨树，扎根在西北大地、大漠之上和人民中间，他们在那里抵御风沙，呵护群众，他们是一排排一列列严阵以待坚不可摧的士兵，在为西北加油，在为人民奉献。如今兰新高铁和兰新普铁贯穿河西走廊，这里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正是西路红军精神激励西北各族人民奋发进取，书写着神州巨变的时代篇章。

    当时比较幸运的是，在景泰县访到了百岁女红军刘汉润奶奶（今年1月9日离世）。老人给我聊上她刻骨铭心的当年。原来她与我们南京的106岁老红军秦华礼，还有通江县城的老红军任群（去年11月23日离世）是通江同乡，1933年在家乡参加红军，经历长征，1936年担任红西路军直属工兵营三连连长、指导员，曾参加古浪、永昌、山丹、临泽、倪家营子、梨园口等战役战斗。刘奶奶说，长征翻越雪山时，有的战士耳朵冻麻了，就用手去搓，结果把耳朵搓掉了；下山时，雪滑难行，战士们就蜷缩着身体往下溜；过草地时，沿途荒无人烟，粮食吃完了就吃野菜树根，最后只能吃皮带吃鞋底，她那14岁的小战友王秀莲就是采野果时被突袭的暴风摔死牺牲的。红四方面军三过草地，两翻雪山，刘汉润和战友们就是凭着坚定的信念支撑下来的……聊着聊着，当我提出拍照片，老人很高兴，她让家人拿出了政府发的红军服穿上，很精神也很自豪，穿着红军军装，一辈子都要跟党走。我还通过微信，让她与12走长征路的红军女儿邓玉平、南京老红军秦华礼的女儿秦志红视频通话。

    在一个个西路军纪念馆里，西路军女子红军团团长王泉媛和百岁女红军王定国的身影比较多。王定国阿姨现在是年龄最大的女红军之一了，去年曾经亮相央视春晚，当年她不仅自身脱险而且帮助许多红军脱险。王泉媛是中央红军两万五千里长征中的30位女性之一，1936年10月，被任命为由1300多名长征女战士组成的妇女独立团团长，带着妇女团被打散后饱受凌辱，她虽然后来逃脱敌人的魔掌，但是由于离队太久，只能一路逃荒要饭回到家乡。1942年回乡后，下地种田，自食其力。解放后，在康克清的关心下，当过村妇联主任，公社敬老院院长，平平淡淡地生活，直到2009年4月5日96岁离世。被确认享受老红军战士待遇时，已76岁，享受副地级待遇。2004年5月31日，我在重走长征路的征程中专门到江西泰和县城，拜访了这位仰慕已久的老红军，当年91岁的王奶奶身体还算硬朗，这位曾是童养媳的女红军说起二万五千里长征滔滔不绝，记忆犹新，她曾经帮红军战士从腿里把子弹咬出来，曾经遭遇到女子红军团被打散的惨痛，过去住在乡下的她，因为党和政府落实政策住进了县城。在她90大寿的生日对联中，我看到“疾风知劲草，烈火见真金”、“泉承夕照晚晴好，媛沐晨光朝气雄”。县委老干部局还送来了“红星向党，日月同春”的铜匾。和蔼可亲的王奶奶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且让我想起把我一手拉扯大的叔伯伯奶奶朱重阳，老人的可贵之处都在于对年轻一代教育关怀培养成人，问心无愧，坦荡人生。我觉得她们的高寿，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他们有着崇高的境界、宽广的胸怀，无愧于社会、无愧于后人、更无愧于自己。

    据统计，西路军征战中战死7000多人，被俘9200多人，其中5600多人被杀害，流落在甘肃青海宁夏等地，或者历经千难万险回到鄂豫皖四川等地老家的有4000多人，经党中央兰州和西安八路军办事处及当地群众救助回到陕甘宁边区的有4700多人。

    当然，在西路军纪念馆还有一批与南京相关的前辈：饶子健、肖永银、张力雄、袁彬、喻新华、朱火华、王世仁、肖显清等曾经在西路军中战斗，后来成为我军高级将领来南京工作过的前辈。时任红五军37团团长的饶子健就曾在带领部队从临泽到高台增援时，随机应变，上演了一幕“空城计”，让300多官兵安全脱险。1937年4月28日，左路军一支队由饶子健带领的十来人先走出了戈壁滩，来到了星星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