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是中国多灾多难的一年,1月8日,周总理逝世,7月6日,朱总司令逝世,9月9日,毛泽东主席逝世。
7月28日,唐山发生了罕见的大地震,转眼41年之久,如今回想起当时的场面一一在幕。
当时据唐山开滦煤矿工会主席李玉林向我们抗震部队介绍说:“地震几秒钟之后,眼前一片漆黑,四周渺无声响,整个唐山陷入一片恐怖的肃静,他发现马路的对面市委大院都被震平了,这哪像地震啊,简直就像原子弹爆炸后,冲击波对建筑物的摧毁,大难当前,必须快让党中央知道灾情,必须去找毛主席。”此时,距200米处就是他的家,父母、妻子、儿女们还不知道死活那。来不及多想了,这时的李玉林没来的及找衣服,只穿一条短裤,就和煤矿救护队司机崔志亮,矿武装部曹国成几人在黑暗、恐惧、悲情中开着救护车,任凭汽车在黑暗中的颠簸磕磕碰碰,打着手摇警报器,鸣着警笛,闪着警灯,开足马力,争分夺秒,发狂似的向北京奔跑,几经周折,赶到中南海紫光阁大厅当时正在研究地震灾情的李先念、纪登奎、吴德、陈锡联、陈永贵、吴桂贤等中央领导,突然见到灾区来人,不顾李玉林几人满身的泥土,都一一握手拥抱。李玉林等就像孩子见了久别的母亲一样,激动地放声大哭起来,哽咽着说:“首长啊,唐山全震平了,快想想办法吧!”汇报完灾情,一位领导说:“你们是灾区第一线的,你们有发言权,我们听你们的,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李玉林说:“唐山不能自救,赶紧派解放军到唐山救灾,不怕多,越多越好,因伤亡太大,赶紧多派医疗队。”当时纪登奎问陈锡联,“哪个部队最近?”。24军、38军、39军、40军、66军、67军等陈马上报出一连串野战军的番号和驻地。
地震时隔俩个多小时,我们部队接到“38军接到命令不集中、不动员、不宣传、目标奔赴唐山抗震救灾”我连自接到命令连续急行军15个小时到达唐山,当部队距唐山5公里左右,路上进出的人群,使救灾车辆无法快速前进。我团潘参谋长急忙跑到队伍前面大声喊:“同志们,前面不知有多少兄弟姐妹在废墟里压着那,赶紧下车跑步前进。”顿时,所有战士迅速跳下车,跑步到唐山市里。
赶到救灾现场,灾区指挥部一名女同志,问清我们单位的情况说:“你们的任务负责市委大院清理工作。”只因震后整个灾区停电、停水、停交通、停通讯,眼前一片漆黑。只是靠我们的汽车灯照亮,全体指战员不顾昼夜急行军的疲劳,立刻投入战斗,当时没有先进工具,战士只是用双手搬砖快,扒石头、掀楼板、扯钢筋,许多战士的双手被磨破,血肉模糊,但没有一个人叫苦叫累,随着时间的推移,废墟中幸存者越来越少,部队成立了若干侦查组,在晚上环境安静时,到废墟上平息静气听地下的动静。小心的敲打,听下面的回声,一旦有动静,奋力抢救。
地震的第七天,从废墟中抢救一个13岁的小男孩,他妈妈感动的跪在解放军面前,边磕头边说:“你们是我孩子的救命恩人,我的儿子喜生,从现在起改名为军生,是你们解放军给我儿子的第二次生命。”
“里面有人吗?里面有人吗?”这句话已经成了所有抗震救灾解放军的口头语,抗震已经战斗13天了,地下的幸存者几乎没有了,但救灾部队争分夺秒的抢救人民生命财产的弦始终绷的紧紧的。我们341团二营四连,正准备回驻地吃晚饭,在连队最后面走的卫生员,听到废墟下面有点动静,赶紧喊:“连长?连长?快!快!这里有动静”。当时的部队,灾区就是战场,震情就是命令,时间就是生命,连队不顾饥饿,奋力抢救,这一名在医院陪护他爱人住院的奄奄一息的52岁的中年妇女,名字叫卢桂兰。十三天时间了,还有活着的?可真出奇迹了,解放军报,人民日报,新华社等各媒体记者们,纷纷到现场摄影采访。距卢桂兰本人给部队介绍说,“她丈夫当时就被砸死在病床上,她被震塌的水泥板藤在床下的空间里,能翻身活动不能站立,她说她有个信念,我们社会主义好,党中央好,毛主席好,解放军好,毛主席一定会派解放军抢救我们。坚持!坚持!再坚持!”卢桂兰还说“在废墟下大约熬了五六天,实在坚持不住了,她把床地下放着的痰盂,里面有她丈夫的尿和痰成了救她命的好东西,她一口一口的喝,就这样,坚持到十天左右,痰盂里的东西就舍不得喝了,喝没了怎么办……。解放军又把我从阴曹里救回人间,我感谢共产党,感谢毛主席,感谢我的亲人、救命恩人解放军。
一天,我连一排正在抢救一名老太太,已挖出半截身子,一个老头走过来说:“解放军啊,这个人是我的老伴,我们老两口住在二楼,我儿子(篮球队员)是从北京刚回来,儿媳和两个孙子都住在一楼,不知他们都啥样?快帮着找找吧。我按老头指点的方向,命令一排长肖生龙立刻组织全排,奋力搬开堆积的层层楼板。好不容易发现他的儿子躺在门口的墙边上,早已遇难,继续向前挖,战士们惊奇的喊:”发现一只孩子的小脚,又发现一只,三只,四只。随后又露出两只大脚,原来是老头的儿媳为保护自己的孩子,身子在上紧紧地把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此情此景,不堪入目,还有什么比这更惨的吗?
我们还亲眼看到活生生死去的,令人欲哭无泪,那是陆军255医院,一名女护士丰承渤,地震时她正在医院值班,不幸下半身被死死的钳在楼板下,松散的头发……战士们用锹鎬无法掀动那么重的楼板,地震开始,既没有吊车,也没有医疗队,哪有条件给她输血,更无法做截肢手术。她最后的要求就是让身边的朋友给她梳梳头发,就这样眼看这这位仅20岁的姑娘走了……
震区铁路的道轨拱了,水塔倒了,楼房塌了,桥梁断裂了,一切建筑成废墟了,可竟然出现一个神奇的现象,唯独各单位毛主席塑像一座没倒,我和我们政治处13名同志在毛主席塑像前留下一张难忘的合影。
8月4日,身在重病的毛泽东主席指派华国锋到唐山慰问灾区人民,华国锋就在唐山人民广场毛主席塑像前讲话。
9月9日,毛主义与世长辞,整个灾区是悲惨加悲痛,我收藏毛主席照片的想法油然而生。
地震灾情如此惨重,但亲眼目睹在毛主席党中央的亲切关怀下,北京军区,沈阳军区等六个野战军,包括空军、海军、装甲兵、工程兵14万多人民解放军,196个医疗队参加抗震救灾,部队救出的群众16400多人,治疗受伤者10000余人,向全国各地转送伤员十多万人,天上的直升机,不停的向灾区空降生活必需品,全国各地写着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的货车源源不断把所需物资运往灾区,解放军抢盖过冬房13万多间,为灾区人民的身体健康和避免传染病的发生天上的飞机、地下的防疫队员,挨家挨户天天喷洒药物。创造了灾后无大疫之奇迹。
毛主席说:“没有一个人民的军队,便没有人民的一切,抗灾实践,已充分证明,有了人民的军队,就有了人民的一切,震地现场就是战场,我们教育部队充分发扬战争年代我军的光荣传统,不怕苦不怕死,一切行动听指挥,过去在锦州战斗中,战士不随意吃老百姓一个苹果,做到了秋毫不犯,我们同样教育连队,在抗震现场,严肃纪律,灾区的一颗烟不抽,一根火柴不动,一根针不拿,一张纸不用,一分钱不贪,拾到灾区的东西一律交公,做到不犯秋毫。河北日报在显著的版面刊登了我341团炮一连(我所在连队),严守纪律的事迹。
某连为帮助一家银行储蓄所,做好清理工作,把所有的废墟和积土都用筛子筛了一遍又一遍,出现了账款一分不差的奇迹。顿时,解放军红心向党,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消息传遍四海,解放军的英勇战斗使灾区群众很快就住上既防雨防寒又防震的地震棚,晚上天下大雨,接到上级命令,让我们穿着雨衣,扛着油毡纸,塑料布,打着手电挨家挨户检查询问。给群众排水、补漏、挡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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