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春节到来之际,我参加了延安儿女联谊会春节团拜会,会场布置环境非常简陋,不挂横标、没有茶水、更没有水果。不管你是农民、职工还是将军、省部长级别,到此一视同仁,一律称同志,大家“席地而坐”,不排位次。据延安儿女郑辉延介绍,延安儿女联谊会每次开会,不分级别大小、不分职务高低、不分男女老少,不分派别、不摆宴席,一律平等,一致对待,仍然保持着我党、八路军优良的延安朴素而光荣的传统。
我有幸访问了北京工业大学退休教授、延安儿女郑泽延。抗战时期,他的父亲郑新潮、母亲邵清廉在延安,为投身八路军炮兵早期创建和八路军炮兵学校的创建工作,在百忙中把自己的两个孩子分别送到延安宝塔小学、延安保育院,当时,抗战延安生活十分艰苦,曾多次受到宋庆龄、毛泽东、朱德等中央首长对儿童的怀抱与关爱。由于他生于延安,故父母给他取名郑泽延。
在行军马背上摇篮,在炮声隆隆中成长
1945年,日军投降后,郑泽延随父母初创后的延安炮兵学校,根据中央军委下达的“迅速建立巩固东北革命根据地”命令,紧急出延安、东渡黄河、沿太行山脉迅速奔赴东北战场。昼夜行军,风雪交加,山路陡峭,穿越敌后,沿途匪患,敌军袭扰,他的父母是精良的炮兵教员,迅速架起炮,一次次打退敌军进攻。行军至承德,又遇敌军,挺进受阻,屯张家口宣化,延安炮校郑新潮、邵清廉,沈毅等仅有的三个炮兵教员于1945年底,在华北炮兵团的支持下,始创宣化炮校(按地点称),此时,部队番号改为“东北人民自治军”,一时也有人称宣化炮校为“东北人民自治军炮校”。1946年初,由于东北战场局势紧迫,加上我军缴获一部分大炮,朱瑞急令郑新潮与邵清廉赶到沈阳,郑泽延又随父母与延安炮校迂回热冀辽,经内蒙辗转抵达沈阳,始创沈阳炮校(按地点称),此时,部队番号改为“东北人民民主联军”,当时有人称沈阳炮校为“东北人民民主联军炮校”,1948年辽沈战役中,炮兵司令员朱瑞在战场上牺牲,郑新潮等后又改创朱瑞炮校。郑泽延随父母所在的延安炮校、宣化炮校、沈阳炮校、朱瑞炮校等创业历程(按地点划分),跨过了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等时期,走过了我军炮兵艰苦奋斗的创业发展足迹。郑泽延是在一路行军的马背摇篮上、在炮声隆隆中孕育成长起来的。他虽然不是军人,自荣是在我军战争中,听到战争炮声最多的在世延安炮校儿女。
生在军旗下,长在新中国
郑泽延在被访问时说:一个人只有历经坎坷磨难,起伏迭宕才展示出他人生的丰富。郑泽延在抗日战争年代,降生在我军军旅家庭中,在战争中九死一生中活下来的。
建国后,郑泽延的父母在北京中央军委炮兵司令部、抗美援朝后,郑新潮任中央军委马政局局长、邵清廉在中央军委总后勤部,郑泽延是在部队大院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渡过了天真烂漫的童年,充滿无限憧憬的少年梦想。他亲历炮兵军旅生涯却不是军人,他亲临炮声隆隆的战场却不是炮兵,他伴随着战火纷飞的年代、走过艰苦历程却免冠的荣耀,他与将军同样跨过峥嵘的岁月却不值得荣耀。这就是我们要采访的延安儿女身上所具有的特质。 郑泽延微笑着说:1948年,朱瑞司令员正在炮兵部队战前动员大会上,我跑到主席台找爸爸,首长把我抱起来,当场对大家说:“这些孩子就是战争中的产物,不仅是我们战争杰出的成果,也是我们炮兵部队在战争中生根开花的结果!
文革中,他因对四人帮提出质疑,饱受七年冤狱的厉炼,妹妹郑晓丹被迫害致死。文革后他家五兄妹又一起考入大学,饱尝考上大学的惊喜从而渡过大起大落青年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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