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20、C919总算亮相了。国人为之欢欣鼓舞之余,我们不能不感慨:中国大飞机之路之艰辛之心酸。
中国大飞机项目启动于20世纪70年代,至今近半个世纪了。至于项目是谁提出的,怎样启动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是中国航空人冲破西方的技术封锁,自己成功研制的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第一架大飞机。而它的研制过程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心酸,既要突破重重技术难关,又要与当时的领导者四人帮的无知与专横跋扈作斗争,成功之后又遭到种种不实之冤辞及恶毒诽谤,直至夭折。
中国的当时正是文革动乱,技术落后的年代。不具备研制大飞机的条件,而运-10人是明知不能为而为之。
运十总指挥熊焰
运十总设计师马凤山
大飞机项目的实际负责人是熊焰、马凤山,说他们是实际负责人,是因为按照当时的惯例,在他们的上面还设了一些造反派的头头任职以在政治上“把关”,“掌舵”,监督管理这些干实际工作的人。这些造反派头头经常毫无道理地制造事端,蛮横地干预技术工作,疯狂地斗争所谓的资产阶级走资派,批判所谓资产阶级技术权威。为了保护设计人员,保证设计工作的顺利进行,熊焰经常是白天工作,晚上被批斗。设计人员在马凤山的带领下,在大食堂里,在集装箱里搞设计,画图纸。忍受着夏日的炎热,忍受着蚊虫的叮咬,即使是这样,运-10人仍然无怨无悔的为祖国的大飞机而奋斗。
四人帮倒台两年后,大飞机的设计工作全部完成,静力试验圆满成功。百分之102,这是最理想的技术指标。
1980年中国首架大飞机腾空而起,向全世界宣告:中国有了自己的大飞机。
就在人们为之兴奋,为之骄傲之时,却有一些人并不高兴。
不想用国产飞机,想买外国飞机的人(沈某)说:“运-10一上天,真叫我头疼。”
羡慕嫉妒恨的人(段某)在运-10上天前说:“运-10如果飞上天,我就......(手放在颈上,做砍头状)”。还有说:“运-10上天之日就是运-10的祭日”。运-10上天之后,这些人又说:“运-10是抄袭了波音707”,就连美国波音公司负责合作产品发展的副经理约翰• E•斯坦纳 (参与波音707的气动力设计师、美国第一个喷气运输机计划的高级管理人之一) 都说“运-10不是波音707的翻版”,而我们的某些国人却硬要说:“运-10是波音707的翻版。”
想讨好美国人的人(邓某)说:“运-10是四人帮搞的,不能要,要美国人的,要和美国人合作。”有个三机部部长还向西方人献媚说:“我们中国是一个美女,你们和我们结合,会生一个健康漂亮的孩子。”
1981年6月18日,运-10飞机论证会在上海锦江饭店召开,与会35个单位的55位专家经过认真的考察,讨论,给国家提出“项目不能停,成果不能丢,队伍不能散”的建议。上海方面提出再有6000万元人民币,运-10的3号机即可装成,上海自己筹3000万,要求国家再给拨3000万,然而国家没有给。
国家不给拨款,不仅3号机装不成,就连2号机试飞的油都没有,运-10人自己想办法,从上海买新鲜蔬菜运到哈尔滨卖掉,赚点钱买油再飞回上海。这样又能支持多久呢?如某些人之愿以偿,运-10终于被饿死了,运-10的生产线被拆除了,运-10的设计人员被排挤了,结果是项目停了,成果丢了,队伍没有了。
打倒了运-10,中美合作了,结果怎样?让美国人耍了。给国家损失成百上千个亿。这个损失,没有人追究,没有人承担法律责任。相比之下,运-10人紧衣缩食,精打细算,研制费用只用了5亿多元人民币。
然后就是“中国不能造大飞机,先造支线飞机”呼声一片。
1986年,四君子(沈元、季文美、张阿舟、胡溪涛,前三位为航空院校的校长和著名教授,最后者为三机部原飞机局局长)上书上大飞机项目,吵吵闹闹了几十年,又落后人家半个世纪,直至2007年,大飞机项目才又启动。
运-10的夭折,使中国航空工业倒退了半个世纪,在那段时间里,飞机工厂没有任务,或吃不饱,工资发不出,开发民品,军转民,中国的飞机城阎良也对外开放了,允许外国人参观了。好像中美建交了,天下太平了,祖国不需要保卫了。那时,西飞在做什么?在用飞机铝材做大饭锅。
西飞(当年改叫“红安公司”)军转民,用航空铝制造的大饭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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