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孟庆山亲自指挥，八里桥阻击日寇

    1938年初春，日军抽调精锐兵力，大举入侵冀中平原。3月底，日寇从沧州出发，开始进攻冀中腹地。
    孟庆山得到情报，在肃宁立即召开了河北游击军主要领导及部分省委委员紧急会议。经过讨论，大家取得了一致意见：不能让敌人打通平大公路，要用鲜血保卫冀中这块党创建的抗日根据地。
    孟庆山命令段士增的第二师及一部分武装赶往交河一带阻击敌人。驻扎在肃宁、河间、任丘一带的部队构成第二道防线。
    作战部署安排好后，孟庆山率领六个团到白沟剿灭作乱的土匪。
    经过几次战斗，作乱的土匪被剿灭了。
    一天傍晚，孟庆山刚准备吃饭，突然警卫员报告，说段师长派人来了，孟庆山赶紧让他们进来。
    进来的是段士增第二师的两个通讯员。两个年轻的战士，气喘吁吁，见了司令员，敬礼后，从挎包里掏出一封信交给孟庆山。
    孟庆山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地写着两行字：孟司令：日本人进攻很厉害，我部已从交河退到献县，部队减员很多，挡不住。段士增
    孟庆山看完段士增这封战地信，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有想到形势发展得这么快。如果段士增抵挡不住，再往后撤，河间、肃宁就完全暴露在敌人的枪口下了。
    想到这里，孟庆山立即手写了命令：段师长：情况已知，望再坚持一下，我立即回河间，在城南八里桥一带与敌决战。孟庆山
    通讯员拿着命令走了，孟庆山掏出怀表看了看，已是晚上九点了。他叫来参谋长等人，下达命令：“作战科、侦察科、警卫连马上准备，十点钟出发，回河间。其他部队，明天早饭后，急行军回河间！”
    夜里十点钟，星光稀疏，大地沉寂。孟庆山率领部队星夜往南驰奔。
    清晨，孟庆山带领部分人马赶回了河间县城。
    城里，有些慌乱。看来，负责留守的人员已经开始组织群众撤退了。
    孟庆山看到这种情况，从马上跳下来，站在一个土台上，大声喊道：“不要慌，我回来了。”
    惊慌失措的老百姓看见孟庆山，顿时安定了许多。
   河北省河间县历史悠久，其名始于东周，距今有2700年历史。历代在此设郡、立国、建州、置府，是京南政治、经济、文化、军事重地，素有“京南第一府”的美誉。汉代许多帝王至亲在此做河间王，东汉张衡曾任河间相，宋代名臣包拯做过瀛州知州，汉代博士毛苌曾在河间传授《诗经》并以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流传于世。写出“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唐朝大诗人刘长卿也是河间人。民国大总统、著名相声演员冯巩的祖父、北洋军阀冯国璋也是河间人。
    面对日寇的疯狂进攻，孟庆山和他刚组建不久的河北游击军毫不畏惧，决心给敌人以沉痛的打击，粉碎敌人的进攻。保卫这块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刚开辟的抗日根据地，保卫自己的家乡，保卫自己的父母妻儿，保卫冀中的一千万人民。
    这一路进犯的敌人，是日军的精锐部队，一千多鬼子配合二千多伪军，共计三千多人。他们武器精良，配备坦克大炮，气焰非常嚣张。游击军用三个团节节阻击，虽然战士们情绪高涨，也比较顽强，可是大都是新兵，缺乏军事素养，对战术不大熟悉。武器又差；敌人的火力很强，因此游击军还不能阻住敌人，在臧家桥设置的阻击防线，仅仅一天就被敌人突破，部队撤了下来，河间城受到了日军的直接威胁。
    孟庆山回到河间后，立即研究部署在河间城南八里桥进行阻击敌人。
    八里桥的地形对阻击敌人有利，冀中平原冰雪刚刚融化，道路泥泞，徒步困难，游击军利用堤坡作掩蔽。虽然敌人武器装备好，但是孤军深入。游击军在数量上占绝对优势，可以利用迂回包围的战术，打好了，可以消灭敌人一部或者把敌人打回去。
    作战计划制定后，孟庆山立即进行布置。由两个团担任正面阻击，两个团从左翼包抄，两个团从右翼进攻。各团向部队进行了政治动员后，向指定的地点出发，挖工事准备战斗。
    第二天的拂晓，游击军与敌人的前哨接触了一下，敌人受到阻击后停了一会，不久就开始组织向我军发动进攻。
    为了不让敌人冲过河来，孟庆山命令搞了几只小船放上引火物，放在桥下将八里桥烧着（当时的桥都是木桥），燃起的熊熊火焰，照得四下通红。
    日寇进攻开始了。首先是用炮火向游击军阵地轰击，阵地上冒起了浓烟，呛得人难以忍受。
    虽然参战的这些新战士们有着抗日的决心，但经历这样激烈的战斗还是初次，免不了有些胆小害怕。孟庆山就和师、团、营、连的各级指挥员在阵地上来回巡视，鼓舞大家的情绪。战士们见首长们同自己在一起，就壮起胆子来。敌人冲锋就进行射击，当敌人冲到桥头时用重机枪扫射。敌人虽有7辆坦克还有装甲汽车作掩护，但是桥已被烧毁，他们过不了河，弄得敌人无可奈何，双方形成了对峙局面。
    当东方的太阳照在人们的头上时，天上突然传来轰隆轰隆的马达声。敌人调来4架飞机助战，在游击军的阵地上空盘旋扫射投弹。游击军没有组织过对空射击的经验，敌机竟低飞得几乎蹭到地皮，刺耳的马达声，几乎要把耳朵震聋了。   
    这些刚入伍参军的新战士从没有见过飞机，不知道该如何隐蔽，一些战士牺牲在了阵地上。
    面对敌机的轰炸，战士们有些慌张了，不知怎么办。可是当他们扭过头来看见孟司令还和大家在一起，情绪立刻高涨起来。这时，有人高喊：“大家不要怕！孟司令跟咱们在一起呢！牺牲是光荣的，一定把敌人打回去。”
    这时，从两翼包抄的部队和敌人接了火，敌人呈现出一片混乱。
    不过，因为雪水刚融化，地面一片泥泞，相隔一、二百米的地带很难通过，只能用火力杀伤，对敌人威胁不大。敌人又重新组织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但都被我英勇顽强的战士们打了回去。
    敌人见无法得逞，就指使伪军喊话，妄想瓦解游击军。
    “孟司令，你们别打了，皇军会优待你们的……”一个伪军扯着嗓子喊道。
    敌我双方相隔只有一条河，彼此声音听得很清楚。
    “狗汉奸——你替日本人打中国人，你他妈的还是人吗？”我游击军战士当即回骂道。
    孟庆山一手拿着望远镜，一手提着盒子枪，不断地在阵地上来回巡视，指挥作战。
    敌人经过短暂的混乱，派出部队巩固了两翼，又开始进攻了。
    敌人连续向我军阵地炮轰，又派出四架飞机投弹、扫射。敌人的指挥官很狡猾，他明白，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突破这道防线，否则，天黑了，滞留在这原野上，只有有挨打的份儿了。
    鬼子的督战队上阵了，一排闪着寒光的刺刀逼着伪军。这些汉奸没有法子，只好硬着头皮往前冲。
    左边的一群日伪军速度比较快，已经从河水浅的地方爬上了河岸。
    孟庆山一看，急了，端起一支步枪，一边向敌人射击，一边大声喊道：“三营的同志，向敌人反击，把敌人赶回去！”。营长孙必寿见司令员急了，也大吼一声：“同志们，跟着孟司令冲，立功的时候到了。”
    战士们看见首长们不怕死地同敌人战斗，热血沸腾，嗷嗷直叫：“冲啊，杀呀！”
    一营、二营的官兵们也都端枪向敌人杀去。一会儿，敌人被如潮的游击军打得退了回去。
    把敌人赶了回去，孟庆山回到阵地，觉得浑身是汗，热得难受。他把衣服扣子解开，让风吹着自己。
    战士们也解开风纪扣，摘下帽子。
    不一会儿，敌人又发动了更猛烈的进攻。除了飞机大炮轰炸外，还有两辆坦克，冒着翻车的危险下了河。
    游击军唯一的一挺机枪打坏了，战士们被敌人的火力压得抬不起头来。有几个地方被敌人突破了。
    孟庆山眼睛红了，他一下子把棉袄脱了，穿着一件衬衣，把刺刀插在步枪上，喊道：“作战参谋，通知所有人员，咱们跟敌人拼刺刀！操他奶奶的，我不相信，我们一万多人，挡不住三千人。”
    那个参谋转身要去指挥所打电话传达命令。
    这是，孟庆山的秘书王志和其他军官劝说道：“孟司令，冷静些。我们是新建立的队伍，很多战士拿的还是打鸟打兔子的土铳，没有刺刀啊。您是司令员，还得指挥作战呢。”说着，夺下了他手中的步枪。
    孟庆山脑子一下冷静了下来，停了一会，他向那个参谋说道：“暂停传达出击命令，你问问河间城里的老百姓都出来没有？”
    那个参谋说：“河间的同志报告，城里我们的人都出来了，现在河间已经是一座空城了。”
    孟庆山一咬牙，脚一跺，下达了部队撤退的命令。

    二十、飞花炮大显神威，游击军勇克河间

    孟庆山把阻击部队撤下来后，安排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进行了休整.
    日寇在付出了很大代价后占领了河间一座空城。
    但是，部分部队并没有按计划撤到既定的地域，而是悄悄拉到了河间城下，准备与敌人再干一场。
    八里桥阻击战让这些初上战场的游击军战士们明白了，日本鬼子也不是三头六臂，子弹打到他们身上照样开花。特别是父老乡亲、兄弟姐妹们的慰问，更使他们热血沸腾，他们一天也不愿意侵略者呆在自己的家门口。
    这些情况，是孟庆山率游击军司令部到达鸽子洼的第二天才知道的。
    鸽子洼是一个距离河间县城十几里地的小村子，交通十分不便。虽然通讯科忙了一夜，也只拉通了与第二师和第三师师部的电话线。
    孟庆山想向聂荣臻司令员报告情况，可是那部陈旧的老式电台怎么也联系不上。最后勉强与人民自卫军联系上了，只好将情况简要告知对方，请他们代向聂司令员报告一下。
    抓紧时间，孟庆山召集游击军师以上干部开了会，分析研究对策。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汇报了了解的情况，分析形势，最后一致认为：敌人进城后未敢再出城求战，说明敌人士气受挫，现正休整；经过一段时间休整和补充后，敌人一定会继续北犯，执行打通平大公路的计划。为了彻底粉碎敌人的计划，必须趁敌人立足未稳之时攻取县城，将敌人逐出河间。
    但也有人提出：河间县城城墙高大，我军人员虽多可是武器很差，除步枪外只有很少的轻重机枪，掷弹筒，两门迫击炮算是唯一的重武器，而迫击炮对攻坚战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
    议论到最后，大家把目光投向了孟庆山，等着他拿主意。
    只见孟庆山把手掌握成拳头，往桌子上猛地一锤：“一定要攻下河间！”
    接着，他下达了四条命令：
    1、调河北游击军所属部队，以绝对优势兵力将县城围住，对敌造成巨大压力。
    2、侦察科利用留在城里的侦察人员摸清敌人的数量、装备和布防等情况。
    3、游击军的小型兵工厂昼夜不停制造麻辫手榴弹，各师、团自己准备攻城云梯。
    4、想办法解决能打入城里的重武器。
    开完会，大家各自分头准备去了。
    一时间，游击军各路人马云集河间县城四周，马本斋率领他的回民教导队也来了。
    三天的时间，游击军共召集了两万多人的队伍。
    这几天，有些部队佯攻了一下县城，效果很不好，主要是压不住城墙上敌人的火力。
    游击军有一个小型兵工厂，虽然能造麻辫手榴弹，可是河间的城墙很高，光凭投弹也解决不了问题，虽然能造小型迫击炮，可是不光时间来不及，炮弹也造不了那么多。
    参谋人员和兵工厂负责人把情况报告给了孟庆山。
    会后，孟庆山也想到了这些问题。此时，正为这件事伤脑筋呢。
    孟庆山想：“部队的勇气很足，决心大，这是有利条件，可是这还够呀，去拼吗？不行！毛主席教导我们不仅要消灭敌人还要保存自己，要用小的代价，换取大的胜利。当前的中心问题，是要设法找出能代替重武器的办法来”。
    想来想去，他突然想起幼年时代放飞花炮的玩艺来。
    飞花炮是冀中一带逢年过节常放的一种花炮。炮壳绑在秸杆上，点燃后窜上天空，飞得很高。那里的老百姓称之为“钻天猴”。有的调皮孩子在起花顶上故意绑上一块小砖头，等飞花炮落下，触地有声。麻辫手榴弹也是着地爆炸的，如果把飞花炮做大些，带上手榴弹不是就能飞到城里去炸敌人吗？
    想到这里，孟庆山高兴极了，跑到司令部里和大家研究。大家都说这个办法可行。
    肃宁县抗日政府马上从城里找来做飞花炮的师傅，材料是现成的。师傅们开始试验，先作比较小的带砖头放出，接着做成大的象棒棰一样，后边绑着三根秫杆，点火后带着鸣鸣的叫声飞上高空。然后装上真手榴弹进行试验，结果能斜飞出二百来公尺爆炸。
    试验成功了，大家管它叫做飞炮。孟庆山星夜派人出去，又从高阳、任丘等县请来了一百多个花炮师傅，对他们说：“我们这块地方，古时叫燕南赵北，燕赵自古多慷慨悲歌之士，是出英雄豪杰的地方，今天日本鬼子打到家门上来了，我们不能忍受亡国的奇耻大辱，一定把他们消灭。你们有技术，过去是为了让百姓欢乐，今天要把技术贡献给抗战，打下河间城，消灭敌人，造飞花炮是个光荣的任务，将来在史册上要留下你们的名字。……”
    大家都异口同声的说：“没问题，保证完成任务，叫狗日的鬼子尝尝咱们飞花炮的滋味”。
    游击军后勤部门随即在各地购买了大批麻杆，木炭、火硝等物品，连夜突击。五天的功夫，就造成了几十大车飞花炮。
    花炮师傅一边做着，一边开了放炮训练班，教给战士们放炮的方法。
    开始有的战士不敢放。因为声音叫得很吓人。可是知道了放炮非常安全后，大都抢着去放。师傅们接着教给他们多大的坡度能打多远，好准确的炸敌人。
    各师、团为了保证战斗的胜利，都召开了会议进行了研究，向部队进行了政治动员，向全体指战员说明，河间是冀中的中心城市，攻取河间城对巩固冀中抗日根据地，鼓舞军民的抗日情绪和信心，有着极为重大的战略意义，必须坚决拿下河间城。
    孟庆山又组织各部队进行了登城作战的演习，各单位发扬了军事民主，发动大家想克敌致胜的办法，4团研究了木炮，把一棵大粗树挖空，装上火药和车键、犁铧等物。四周用铁丝捆好，专用打城楼。有的还搜集了大抬杆等土武器，还相互提出竞赛看推先登上河间城。
    在准备攻城的同时，为了打击敌人的气焰，扰乱敌人的补给线，不给敌人以安定的机会，对河间附近商家林的敌人组织了袭击，从部队中挑选了三十来人组织了一个精捍的袭击小分队。这些人，个个都有一身好功夫，虽不能说是飞檐走壁，但爬一般的房子却很容易，身子灵巧，会些武功，枪法也比较好。
    孟庆山给这些小分队做了动员工作，传授了消灭敌人的办法和技巧。
    小分队接受任务后不久，趁着黑夜悄悄地摸进了商家林据点。他们进入据点，岗哨还未来得及出声，就被袭击队员刺死了。
    队员们摸进室内，乘敌人睡觉的机会，以匕首大刀杀死敌人四、五十名。
    当其它室内的敌人发觉后，将小分队包围在室内，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孟庆山本来派了刘俊生带了9团一部去打支援，但他们未能及时赶到。
    袭击小分队等待援兵未到，感到延长时间会更不利，于是就杀开了一条血路突围了出来。
    经过这次袭击，虽然没有把敌人全部歼灭，可是敌人大为害怕，游击军灵活的游击战术使敌人胆战心惊，也对河间城的敌人给了一个精神上的威胁。
    攻城以前，孟庆山又召开了游击军的党委会议和师、团干部会，检查了准备工作，布置了兵力。
    晚上11点，全部攻城部队一万五千多人，都到达了进攻出发地，一个个摩拳擦掌，准备争先登上城头。
    午夜1点钟，攻击开始了。首先是自创飞花炮发出呼哨，好象喷气飞机的叫声一样，带着长长的火尾巴飞向城中触地就炸。
    此时，飞花炮四面八方一齐放射，犹如火箭炮喀秋莎发射一般，全城立即成为火海，到处轰鸣，打得敌人蒙头转向，弄不清是什么武器，到处乱窜，有的跑到老百姓家藏起来。 
    敌人以为是我军从苏联运来了新式武器。攻打西城的木炮、大台杆也发挥了威力，打得日军不知东西南北，嗷嗷直叫。
    这时，我军的冲锋号响了，县城的四周号声、手榴弹、爆炸声、枪声、喊声，震得大地发颤，敌人惊慌失措，胆战心寒，摸不清我们有多少部队，有多大火力。
    攻城的战士们奋勇直前，在火力掩护下搬着梯子登上城墙。有的刚登上去就被敌人推下来，这个下来那个又上去，边上边喊：“上呀！消灭日本鬼子，拿下河间城”。真是，斗志昂扬、气壮山河。
    四团三连的战士用长竿绑手榴弹炸城上的敌人，还有的把手榴弹绑在刺刀上爬上城一靠近就爆炸，有的登上城头就同敌人展开肉搏，有的抱住敌人滚下城来同归于尽。敌人顾头顾不了尾，顾此失彼，阻挡不住英勇顽强的游击军战士。
    两点半钟，西城、北城相继点起火来，这是登上城头的信号。随着又展开了巷战，杀声、喊声充满了河间全城。
    敌人见大势已去，面临着被全歼的危险，不得不打开南门突围逃窜。这些为天皇效劳的强盗，在我军的打击下只好夹着尾巴逃跑了，河间城又回到了人民手中。
    这场战斗毙伤敌人三百多名，我军还缴获了一大批武器弹药和其它军用物资。
    战斗结束后，孟庆山率领游击军司令部进入河间城。河间的老百姓都从外边赶回了县城，他们敲锣打鼓，扭着秧歌，打着标语，欢迎孟庆山和他的战士们，比过年还热闹。附近的群众还抬着大批慰问品慰问部队。老大爷大娘乐得合不上嘴。到处讲着我军的英勇和鬼子的狼狈象，好多青年纷纷要求参加抗日的河北游击军部队。
    河间城的收复，大大的显示了人民抗日武装的威力，给予了敌人很大的打击，彻底粉碎了敌人打通平大公路的计划。更鼓舞了冀中军民的抗日情绪，我军的威信空前提高，群众都纷纷称赞我们的游击军战士英勇顽强。同时，一些什么“游击队不能抗日”的论调也烟消云散了，老百姓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出头的日子。
    河间一带的一万多名联庄武装本来不接受共产党的领导，争取也不行。可是河间一战他们服气了，很快就接受了游击军的整编，抗日的武装又壮大了。收复河间的战斗对巩固冀中根据地，发生了很大的影响。孟庆山和他的河北游击军在冀中的名气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