峭岩诗歌作为当代诗坛庄严绽放的一朵光艳夺目的奇葩,已不容置疑。这一诗歌现象的诞生和不断延续壮大的势头,已经让帩岩收获了太多太多诗歌的尊严和他对于诗歌创作最深层次的独特理解。这种历练已久的诗歌体验,直接缘于诗人骨血里的那份无法磨灭的诗性张扬以及坚忍不拔精神力量。当我们为帩岩喝彩的同时,也许有这样几个问题不容忽视。
一、对于史诗情节的浓重彰显。
从早年的诗集《静静的白桦林》,2010年出版的长诗《他们感动了中国》,2011年出版的长诗《遵义诗笔记》和刚刚出版的这部长诗《烛火之觞——李大钊诗传》。不难看出,诗人的创作姿态总是站在历史的肩头,俯瞰人性的光芒从而再塑正义与自由的呼唤。大气蓬勃之中,不乏凝重的思考和情感激流的肆意与汪洋。这种气场的营造,给我们带来了久违的史诗情节的回味和依恋,恢弘与浩大的格局,澎湃与挥洒自如的叙述,诗歌语言的凝重与深意,让我们有一种穿越与飞翔的感觉,历史的天空在我们脚下,那些流淌的不是时光,是超越于诗歌之外的某种认知和启示。当然,我并不是说诗人已经进入了一种严格意义上的英雄史诗的创作格局与自由释放状态,而是这种创作客观地不由自主地(或是极端努力地)已经跨进了“史诗”的某个领地,而这种拓荒似的艺术挖掘与占有,让我们欣喜地看到了某种端倪的现身。
所以我说,峭岩所从事的是一种大的命题。他在不懈的创作中,总是能给我们展现接近于永恒的篇章。帩岩做到,有他的作品去证明,诗歌的理论家发现了,遗憾的是却缺乏进一步的研究和必要的探讨。
关于诗人峭岩作品中特别是在几部长诗中对于英雄崇拜情结的彰显和史诗性情节构架格局的运用,从而昭示了峭岩诗风走向的重大转变。这种唯美主义与现实情感的严肃回归,势必造成诗歌内在张力对于当下固有观念和思维定势的大范围撞击,并使读者的心灵感应承受一次革命性的洗礼。
其实,引起诗坛关注的并非局限于题材和内容的某种突破,而更为重要的是对于诗歌审美取向的重新认识和界定。
二、担当之重给了诗人以前进的力量
就当下而言,担当一词未免显得苍白和柔弱无力,甚至是那样的不合时宜。有时我不敢想象,一个没有担当的民族该是怎样的一个民族,一个缺失了勇气和责任的社会,又该是怎样的一个社会。相形之下,所有的艺术不过是一场滑稽的儿戏而已。
索性还有几个敢于担当的灵魂,挺立于天地之间。那些为数不多拥有良知与正义感的艺术家,正在用自己掷地有声的作品,回应着名与利荣与辱的围剿。
关于峭岩的担当,我曾在另外的一篇文章里有过这样的表述:
诗人的不朽,往往在于他敢于用诗歌去担当一切。
无可否认的事实再一次证明,在现实社会中每个人的生命意义尽管存在着个体上的差异,但生存的质量与面对生命的客观存在,态度却依然决定着一个人的品行乃至道德层面的高下。然而,诗人的全部意义就在于他忠实地秉承着一种人性的良知,高擎着道义与品德的大纛,用他与生俱来的高尚情操和昂扬喷薄的火焰般的激情去表述内心世界最真实的理念。情感的自由迸射与诗性的全然注入总是让诗人在忘我的投入中迷失自我。而恰恰是在这样一次次的探寻和洗礼中,诗人的魂灵得以重塑,诗人的情操更加高尚。于是我们看到的不仅仅是诗人高大的身影,还有那些比金子更可贵的泣血的诗行。
能够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勇敢地回眸并用思想去触摸历史上那些最耀眼的足迹的;挺直了脊梁敞开心胸,勇于承载历史的重荷并一往直前地去拥抱善良与正义阳光的;用诗歌的脚手架筑起一座座耸立的血肉的丰碑,面对着苍茫的大地吐纳着自己真实的心声的,在当下这个一直迷惘的诗坛以及大大小小多如牛毛的诗人当中,可谓凤毛麟角。如果一定要说出他们的名字,那么诗人峭岩就一定是这为数不多的其中的一员主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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