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6年11月12日,在中国影响最大的《密勒氏评论报》分期刊出了斯诺写的(他把写成的报道派人送到大连,再转发出去)《毛泽东访问记》,文章用一问一答的形式准确的介绍了毛泽东对于人们所普遍关心的问题的基本态度和见解。上海的《大美晚报》在稍后的日子予以转载。
1937年2月5日,《大美晚报》发表了斯诺的讲稿《红党与西北》;4月15日创刊的英文刊物《民主》发表了《苏维埃的台柱子》;美国《亚洲》发表了《来自红色中国的报告》、《毛泽东自传》和关于红军长征的报道;《美亚》发表了《中国共产党和世界事务——和毛泽东的一次谈话》;《新共和》刊登了斯诺的《中共为何要长征》;《星期六晚邮报》刊载了《我去红色中国——中国抗日统一战线秘史》;《生活》刊载了斯诺的有关报道后,并索购斯诺在苏区拍的75张照片;《每日先驱报》在头版连载斯诺的报道,并配以大篇幅的照片和有关的社论……。
一般的讲,斯诺的这些报道基本上是用英文写成的,在中国除去燕京大学的部分进步学生外,对于中国国内的群众,影响还不大。为了弥补这一缺陷,中国北平地下党负责人黄敬设想组织人翻译。张学良的重要文职助手、东北大学代校长(校长张学良)王卓然的儿子王福时是北平的爱国青年学生,1937年初春,他召集人翻译斯诺有关苏区的各篇报道,准备汇集成书。斯诺夫妇把这些在欧美成为热门畅销书的书稿无偿并贴钱提供给他们。全书在很短时间内编译完成,起名为《外国记者西北印象记》。斯诺还为该书提供了包括《毛泽东在保安》那幅著名照片在内的32幅照片和10首在红军中流行的歌曲,以及毛泽东的《七律•长征》。1937年3月,该书由北平的东方快报印刷厂秘密印刷出版。第一版5000册很快售完,此后出现了十几种翻印本。1937年4月,总编译王福时陪同尼姆•韦尔斯访问延安。5月15日,毛泽东接见了他们,王福时将一本《外国记者西北印象记》和张学良送给他父亲的一支手枪送给了毛泽东,使毛泽东成为本书最早的读者。
1937年7月,斯诺完成了他一生中这部最杰出的作品,英国伦敦的维克多•戈兰茨要出版此书,斯诺将书名改为《Red star in china》(《红星在中国》),可是印刷厂在排印时,排字工人不小心,将书名错排成《Red star over China》(《红星照耀中国》)。斯诺在校对时
不禁拍案叫绝:错得太好了,决定将错就错。10月,本书出版,几周内就发行10万册以上,1个月销售了5版。
1938年1月3日,美国兰登书屋出版发行了《红星照耀中国》的美国版。书出后,1个月内售出1.2万册。并连印数次,成为有关远东的非小说作品中的最畅销书。
此后,此书在国外被一版再版,先后被翻译为法、德、俄、西、意、葡、日、蒙、荷、瑞典、印地、哈萨克、希伯莱、塞尔维亚等近20种文字出版。从国家元首、外交官到军人、实业家、传教士、基督徒,从工农群众、游击队员、青年学生到学者、教师、演员,《红星照耀中国》在全世界赢得了亿万读者:
美国外交官谢伟思说,《红星照耀中国》“为全世界揭开一个帘幕,使人们第一次看到了未来的中国”;加拿大共产党员、国际主义战士、著名外科医生诺尔曼•白求恩曾在给友人的信中回答他为什么要去中国:“请读埃德加•斯诺《西行漫记》和史沫特莱的《中国红军在前进》,读后你们必将与我同感”;
诺贝尔文学奖金获得者、美国女作家赛珍珠,因著有《大地》一书,在《红星照耀中国》出版之前,被国际上誉为最了解中国的作家,在她读了斯诺的书后,不由的赞叹道:“斯诺在《红星照耀中国》中非凡记述的每一页都富有意义”;美国总统罗斯福看过此书后,成了“斯诺迷”,曾亲自推销过斯诺的著作;日本著名学者河上肇为能借这部“奇书”的英文原版而欣喜无比,他在致友人的信中说:“我在阅读过程中,再三掩卷落泪……象我这样落魄如残骸朽木的六旬衰翁,也感到人生中仍然能获取些力量,至为喜悦”,他深信,经过10年内战和两万五千里长征锻炼的英勇红军,将是日本侵略军所难以战胜的;印度青年柯棣华大夫受此书的启示来到中国帮助中国的革命斗争,缅甸游击队以此书作为开展农村游击战的指导,在马来西亚的丛林中和印尼的群岛间,游击战士从此书中汲取力量、学习战术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