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的时候,我们新生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还不到5周年,那是一个美好的时光。我家住在村子南面那条街的东头,门口很开阔,太阳一出地平线我就可以看到她。我小的时候,可能对出生的这个世界非常新奇,不像现在爱睡懒觉,每天喜欢早早地爬起来看太阳出升。在我朦胧的记忆中,太阳像暖暖的大火球慢慢地跃出,透过大地上蒸腾着的雾霭,给原野披上浅黄色的淡装。我记得庄稼长得绿油油的,又粗又壮,在晨风中轻轻地摇曳着。小时候不会表述自己的思想,回忆起来当时可能有点醉醉的。
我很小的时候,我父亲生了一场大病,花去了很多钱,家中的生活非常困难。但是我少年不知愁滋味,我的童年、少年、包括青年,尽管物质生活很贫乏,但是我深深地感受到生活在新中国的美好和幸福,基本上是无忧无虑的,每天的日程是上学、吃饭、玩耍、下地干些力所能及的庄稼活儿。
我开始念书的时候很早,可能在5岁的时候就跟着大孩子在一起念书了。真正入学是在1960年的秋天。学校的地址是一个关公庙,雕梁画柱,墙上是壁画,非常生动。我入校在北屋(同学们叫“大堂屋”),因为是复式班,刚入校的坐在前面。第一册我怎么学的,已经记不得了,稀里糊涂,但我有一个特点,会背书,小学第一册语文我能一气将课文从头背到末了,算术学的不好。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二册的开学,时间可能是1961年春节之后,开学后发了新书,记得新书的油墨很好闻,接过新书,先贪婪地嗅闻着书内散发着扑鼻的芳香。语文第一节课是“我们的教室 我们的教室真好啊!毛主席的像挂在正面墙上。我们一进教室,就看见毛主席的像”。老师教我的这一课我终生难忘。小时侯,学校活动很多,经常上街去游行,那时的游行不像“文化大革命”那样野蛮,主要是歌颂新社会、歌颂新生活的。如唱歌是:“戴花要戴大红花,骑马要骑千里马,唱歌要唱跃进歌,听话要听党的话”,男女对唱是:“姑娘们呢,今年的麦子怎么样?怎么样?怎么样?一个麦穗半尺长”。反正,回想起来少年赶上新中国的春天是很美好的。
我的一生是很幸运的,尽管家里条件不好,却一直读书到了大学毕业,分配到了国家机关,成长为一名高级知识分子,全托毛主席的福,托共产党的福。我从小学到大学基本上没有交纳过学费,大学里的助学金基本上能满足生活需要。
小的时候,我和整个社会一样,以对待神的感情对待毛主席。我和对门的老兄从小学一直同学到高中毕业,我们俩曾经很认真地讨论过:毛主席能活140岁,那时侯我们是否还活着?1976年9月,那个时期我正处在生活的最基层,在公社的砖窑上拉土,周围村庄的高音大喇叭每天震耳欲聋。9月9日下午3、4点钟,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音员的语调格外凝重,播出了一条不可相信的消息:毛主席去世了!整个窑场被震动了,大家都互相传告。那天收工稍早了一点,我也顾不上疲劳了,推着自行车一步一步朝家走,思绪万千,百感交集,十几里路大约走了两个小时。一遍一遍地听着全公社每个村庄的大喇叭播放着的这则讣告。回到家里,躺下来,还是一遍一遍地听着,一直到很晚。听着听着,不自觉地泪流满面。我想,毛主席怎么这么早就走了?
1976年10月25日,中央正式公布逮捕了“四人帮”。也就是这一天,公社书记通知我到公社放电影(1975年底公社曾派我去县城学习放映技术)。再后于1977年底参加了恢复了的高考,于1978年3月升入河北大学经济系。升入大学,自己认为一个农民能考入高等学府读书,是终生的幸运。我从内心里非常感谢党和国家能自己这样一个梦寐以求的机会。
大学4年,我废寝忘食,刻苦读书,决心多学知识,报效祖国和人民。我读大学期间,正值思想理论界特别活跃的时期,自己有过很苦闷的时候。我认为,没有毛主席就没有我们国家的今天,也没有我们个人的今天;老百姓说,吃水不忘挖井人,做人不要忘本;否定毛泽东是一种政治上的短视;不能站在个人恩怨上随意否定一个人,尤其是像毛泽东这样伟大的人决不能随意否定,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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