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我们所查,圣彼得堂是圣彼得堂,怀恩堂是怀恩堂。圣彼得堂坐落在爱文义路(今北京西路)351号,怀恩堂坐落在西摩路(今陕西北路)375号。圣彼得堂所属宗派为中华圣公会,怀恩堂所属宗派为中华浸会。爱文义路上的圣彼得堂奠基于1898年11月,西摩路上的怀恩堂却迟至1942年方落成启用。
董健吾真的“受宋子文、宋庆龄委托,到延安送信”了吗?
长期以来,一直有人质疑董健吾是否真的“受宋子文、宋庆龄委托,到延安送信”。
《毛泽东年谱》(1893—1949)上卷里,有“周继吾、张子华昨日到瓦窑堡。据谈,蒋介石系陈果夫主张联红反日,曾扩情主张联日反红,此外孙科、于右任、张群、冯玉祥等均主张联俄联共,并云蒋介石亦有与红军妥协反日的倾向”的内容,并还加注,特别点明“周继吾”即“董健吾”,为“中共秘密党员”,“1935年底受宋庆龄、宋子文委托前往陕北,同中共中央取得联系”。
另在《毛泽东书信选集》(人民出版社1983年12月第一版)中,选入了毛泽东在1920年至1965年期间的372封书信,其中包括了1936年8月14日毛泽东致宋子文的信。毛泽东在该信中特意写道:“前次董健吾兄来,托致鄙意,不知已达左右否?”
【口述】
“我要是怕杀头,就不会来了。”
口述人:董慧芳(董健吾之女)
我的父亲董健吾,出生于1891年农历正月初五,董健吾是后来父亲自己改的名字。父亲开始为党工作时,我还很小。虽然他不说,但我已经有些明白。他早就在培养我了。早在我去宋庆龄那里当小交通之前,他就在有意识地培养我了。他带我上街,站在马路上看商店的橱窗,要我特别注意橱窗玻璃里面的人影。玻璃里面折射出来的各种陌生人。我不明白,心想这有什么好看的。其实他是在叫我通过橱窗玻璃看身后的问题。那就是他在教我,培养我加入党的隐蔽战线斗争。他是要我提高警惕,时刻留意周围动静,经常看看身子后面是不是有形迹可疑的人在盯梢,在跟踪。
我父亲是一个相当聪明的人。他也是一个英勇的战士。1936年1月,他到西安见张学良,说要去延安。张学良说:“今天你讲这个话,就是要杀头的。”我父亲说:“我要是怕杀头,就不会来了。”当时宋庆龄和党中央最后一致选定我父亲护送斯诺去延安,也正是在很大程度上看到了他的这些特点。当时我才十来岁,在我父亲和宋庆龄之间当交通员。我人小,又是女孩,敌人不注意。那些租界巡捕房的密探不注意。那些国民党的特务不注意。他们都不注意,好多重要消息,重要情报,就通过我来传递。
有一天,宋庆龄给了我一个小盒子,小盒子里藏有一封信。这封信是有胶水的,有图章。这个图章一打了以后,我就晓得这封信很重要,立刻要送。我就立刻跑回家去,交给我父亲,他二话没说,当天就去了宋庆龄家。
宋庆龄急着找我父亲是谈斯诺的事。宋庆龄说斯诺来上海找她,说自己想去一个更有意义的地方,做一件更有意义的事。宋庆龄问他想去哪里。斯诺说去陕北,采访红军,采访毛泽东。宋庆龄就给了斯诺半张明信片。上面有她亲笔写下的两行英文诗句。她还盖了一个骑缝章。她将明信片从中剪开,一分为二。她将其中的一半给了斯诺,另一半给了我父亲。
几十年后,斯诺访问中国,还牢牢记得“王牧师”。我父亲在弥留之际,还在等着斯诺,他对我们几次提起,说:“斯诺一定会来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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