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来总理、陈毅外长健在时,东方歌舞团演的那台东方歌舞能否全部恢复?”我回答:“我想能恢复,我们差不多是同龄同一时代的演员,问题不大。”乌兰夫说:“那好吧,我等你们的消息。”
从人民大会堂一出来,就看见一直在外边等我的东方歌舞团的一些同志。我在回家的车上向大家讲了乌兰夫接见的全部内容,大家听了特别兴奋。我们回到驻地,连夜在和平里8区14楼地下室集合,开始商议恢复舞台艺术,组成整台晚会的事,大家让我和崔美善打头一炮,并于第二天在和平里排练厅,邢德辉导演给我们俩排练。我排练《盅碗舞》(独舞),崔美善排练《长鼓舞》,还确定了当天晚上在工人体育场演出。当时伴奏乐队只有7个人,舞蹈音乐的总谱和分谱都没有。但大家仍然信心很足,志愿分头穿街走巷去召集演职人员,把乐队演奏员一个一个召集起来;负责服装道具的马丽娟得知消息后,临时从服装仓库里把我和崔美善的演出服装道具找出来,赶到演出现场……
《盅碗舞》和《长鼓舞》,我和崔美善“文革”中已经停演了十年,当服装道具送到我们手里的时候,第一次摸到《盅碗舞》道具,我举着“盅子”和“碗”泪流满面,把表演道具举过头顶,跑起了“圆场步”;崔美善抱着《长鼓舞》的长鼓,转呀转呀,那天我想我真的理解了一句汉语:喜行于色。我们正沉浸在回忆中的时候,乐队指挥关乃忠手举着指挥棒、笛子独奏家张晓辉拿着笛子向我们走来,告诉我们在后台汇聚着许多同志,我们没想到一夜之间乐队的32位演奏员都赶到了现场。关乃忠说,“你俩放心地演吧,我们乐队激情满怀地为你们两位舞蹈家伴奏!
那天本团的舞蹈演员们差不多到齐了,她(他)们是来给崔美善、莫德格玛两位独舞演员压阵助威。齐俊江、赵世忠以动员的口气说,我们大家要同心协力,今天是东方歌舞团主要独舞演员恢复演出的第一场,关乎到东方歌舞团的恢复。大家在观众席入座,当观众助威!在后台聚集来的本团演职员们不停地说着一句话,“祝莫德格玛、崔美善演出成功。你们俩的演出是关键的头一炮,独舞演员轰动啦,群舞就好办!咱团就有恢复的希望……”
……开场铃声响起,大家各就各位。报幕员走到观众面前报幕:今天著名舞蹈家崔美善、莫德格玛来到现场演出,随即观众席里响起雷鸣般掌声!
当我表演《盅碗舞》时,场内观众席里鸦雀无声……当我表演到舞蹈的快板“弹抖碎肩”和“碎步飞走”(圆场步)的时候,热烈的掌声一直响到节目结束,又在观众的掌声中返场两次。我回到后台时观众的掌声还是不断,乐队再次演奏《盅碗舞》快板音乐,我再次返场,在观众的掌声和乐曲声中乐队一次又一次演奏《盅碗舞》音乐。返场表演了三次《盅碗舞》,还是下不来。
最后,我满场“碎步飞走”向体育场四面观众一再鞠躬谢幕。音乐的演奏还是停不下来,我的体力也有点坚持不住了,后来我灵机一动,突然跑到乐队和指挥面前深深地鞠躬,乐队全体起立,关乃忠高高举起指挥棒向演员致意向观众鞠躬。我把崔美善请出来,手拉手向观众招手致意,眼泪像水晶珠般滚落……
所有赶到现场的东方歌舞团演职员们,纷纷涌向后台的演员化妆间,聚集在一起的欢声笑语连成一片。正在这时,王昆同志从另一个演出场地赶来,我们大家和观众又沸腾起来了!所有在场的演职员分享着此时此刻成功的喜悦!通过这次演出,我们完全恢复了自信。我们的东方舞蹈家们很快恢复了往日的风采并组成了完整的一套东方歌舞晚会,一场又一场地演起来了。
当时在没有正式恢复建制的情况下,以王昆为首的艺术家们,包括崔美善、莫德格玛、阿依土拉等,通过演出恢复了东方歌舞团的艺术活力。尤其是我们请到了党和国家领导人,在“八一剧场”连续进行了11场恢复演出——这次主要演员有崔美善(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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