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具体问题得到缓解,并在一定程度上保护了知识青年的人身权利,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
1973年4月29日晚,在中央领导人会议上,周总理严厉批评说:“中央管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工作机构,怎能只是设在计委劳动局下面的一个小组?这么几个人,怎么搞好工作?这个机构要加强,要适应工作发展的需要。”
随后,国务院成立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领导小组,由周总理亲自主持,吸收李庆霖为领导小组成员,并要求各省、地、市、县也成立相应的办事机构。同时,放宽上山下乡的具体规定,使知青插队有更大的选择,并采取措施改善下乡知识青年的生活。
在改变知青命运的同时,李庆霖的命运也在不断改变
“文化大革命”时期的舆论宣传素来“报喜不报忧”,李庆霖的信暴露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中的阴暗面。
不久,中共中央以中发(1973)21号文件形式将和李庆霖之间的往返信件印发至全国基层公社一级,由此,李庆霖成了为知青鸣冤叫屈并改变其命运的先驱。与此同时,一种个人无法把握的命运降临到这个普通的小学教员身上,他身不由己地卷入政治上的漩涡……
李庆霖的壮举受到各级领导的高度重视和关心,1973年6月23日,福州军区司令员韩先楚派专车将李庆霖接到福州,赞扬他给毛主席的信写得很好,并说中央有交代,生活和工作上有困难尽可直说无妨。李庆霖当时提了两个要求:一是把插在他身上的“白旗”拔掉——1958年大跃进时,李庆霖因临时接手一个基础差的班级,初考成绩低而被插上“白旗”,撤销了教导主任职务,工资也由55.5元减为42.5元;二是其妻张秀珍原在莆田县二中做工友,是“有户口”的正式公职人员,后被解雇,李庆霖要求政府主持公道恢复其职。韩先楚说:“把‘白旗’插到小学教员头上是错误的,这是资产阶级反动路线,当然应该平反!”
此时莆田街头出现了大幅标语:“向李庆霖的革命精神学习!”“向不正之风开火!”“向破坏上山下乡运动的人开炮!”此时,李庆霖成了各种力量都要争取拉拢的一面旗帜。
1973年11月,李庆霖在《红旗》杂志上发表了《谈反潮流》一文,俨然以“反潮流”英雄自居,大讲“反潮流是马列主义的一个原则”,并表露出他不怕“身败名裂”,要用“反潮流”来“名扬千古,流芳百世”。
已退休的原莆田地区农委主任宋老先生亲眼目睹了李庆霖卷入派性斗争的一幕:莆田地区行政公署多数干部听党的话,抓革命促生产,1976年春的一天地区召开全体干部会议,会议由地委书记肖文玉主持,并作春耕生产动员报告。会议刚一开始,李庆霖在一众人马的簇拥下走进会场,造反派跳上主席台,抢过话筒,把正在作报告的肖文玉书记推到主席台一旁勒令站着,而李庆霖则得意洋洋、不可一世地坐在主席台中间,公开发表歪论,说什么地委书记执行右倾翻案风路线,是借口抓生产来压革命。李庆霖在台上声嘶力竭地喊着:“拥护中央文革,把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进行到底!”——尽管他拼着老命鼓动,但台下会场秩序井然,除了他带来的几个应声虫外,没有人跟着他喊口号。事后干部们议论纷纷,说李庆霖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学教员,仅因写信给毛主席就变成了风云人物,公然坐在地委书记的座位上发号施令。
二十余年后,李庆霖自述:“那段时间,我经常被推上台作报告,有人说我‘忘乎所以’是很自然的。”
在改变广大知青命运的同时,李庆霖的命运也平步青云——从小学的革命领导小组副组长,到县知青办副主任和县革委会教育组副组长,1974年任福建省高考招生办公室副组长负责工农兵学员招生工作,1975年被选举参加四届人大并任常务委员,1976年6月成为国务院知青工作领导小组成员。
从辉煌的顶点沦为“阶下囚”
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帮”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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