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1日上午,92岁高龄的武怀谔老人站在刚落成的武怀让纪念馆前。想着自己70年寻兄终有果,看着成群结伴自发前来凭吊的人(图),他激动地说:“哥哥的英灵终于安息在家乡了,我死也可瞑目了。”
从孟州走出来的武怀让曾经担任过中央保卫部长等重要职务,在共产国际第七次代表大会上,被选为共产国际监察委员会委员,1936年,在苏联肃反期间,因反对王明、康生,37岁的武怀让受到诬陷迫害牺牲。
二哥曾有13个化名
武怀让参加革命时改名为武胡景,由于长期在白区工作,曾有13个化名,分别为武湖景、武和劲、武和景、吴福敬、罗玉堂、李士安、吴克敬、吴客敬、吴夫敬、吴福晋、林大生、林达生,在苏联用名Andpeef(安德列耶夫)。但在党史资料中,化名都可查到,唯独他的原名武怀让找不到记载,虽然1953年苏共中央就为武胡景平了反,1957年中共中央追认武胡景为革命烈士,但是仍然无法证实武胡景和武怀让是同一个人。
可贵的是武怀让的胞弟武怀谔横跨70个春秋寻兄。
二哥突然异国失踪
现住孟州市会昌办事处西街村的武怀谔生于1916年,他有两个哥哥:武怀谦、武怀让。1936年,在莫斯科学习的二嫂写信说二哥在莫斯科失踪了。这让20岁的武怀谔悲痛欲绝,他立下重誓:一定要找到二哥。
从1936年到1949年,他辗转5个省市寻找兄长,他当过油坊雇工、盐场伙计,开过卷烟作坊,但始终没有打听到二哥的任何消息。他的堂弟劝他:“哥,你心尽到了,找不着就死心吧。”他倔强地说:“只要我活着,就要找到哥哥。”
寻兄之路一波三折
全国解放后,他加紧了寻找兄长的步伐,可一直没有结果。
他查阅书刊,寄信求证,外出调查,发动亲友寻找,可是当时资料很难查找。一直到“文化大革命”结束后,越来越多的专家敢于探索党史上的敏感问题,他才买了大量传记、大事记、地方志、党史专集,在字里行间找二哥的下落。
他先后发出了2000多封信件,有发给济南、哈尔滨、上海等地的,有寄给中组部等中央单位的,很多善良、正直的人选择了出手相助。
为了寻兄,他花光所有积蓄;为了寻兄,他外出走访的行程超过1万公里;为了寻兄,他撰写的文稿摞起来有两米高;为了寻兄,路费被盗时,他卖血筹钱。他的左邻右舍目前大多住上了楼房,可他仍蜗居在三间平房里。武怀谔说:“为寻俺哥统共花了多少钱已经没法算清。”
二哥英名永存历史
通过几十年的寻找,他料定哥哥早已不在人世。1999年7月,他从一份报纸上看到了由图们、祝东力撰写的《康生其人》,武怀谔从文中获得了部分二哥在苏联的有关情况。
2006年,武怀谔终于获悉二哥1936年就被错误处决了。同样是2006年,中央有关部门证实了武胡景就是武怀让。这年3月,由中共中央宣传部主办的专题《永远的丰碑》栏目以“天地能知忠烈心”为题向全国郑重介绍了武怀让的革命业绩,全国数百家党报予以转载。当地政府还根据武怀谔提供的资料出版了《武怀让传略》。为褒扬英烈,省、市、县三级政府联合投资数十万元建造的武怀让纪念馆于去年年底完工。今年五一节前夕,孟州市委决定将武怀让纪念馆定为廉政教育基地。
70年寻觅,凝聚的是兄弟间血浓于水的无疆大爱。70年跋涉,唱响的是人世间至真至善的亲情壮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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