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笔”是毛主席在中央苏区送给舒同的雅号。舒同在一篇回忆文章中写道:“在红一方面军召开的反‘围剿’誓师大会上,毛主席亲自把一整套‘诱敌深入’的作战方针内容,书写成对联贴在主席台两边。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毛主席的手迹,那端庄有力的笔法,那奔放洒脱的风格,深深地感染着我。”
舒同和毛主席的第一次会面是在一次战役之后。打扫战场时,毛主席握着舒同的手说:“早就知道你了,在《红星报》上看过你的文章。”毛主席还从弹痕遍地的地上捡起一颗子弹壳,深情地说:“这就是战地黄花啊!”后来舒同经常与毛主席一起切磋诗词与书法。1998年出版的第一部《舒同书法集》中,80多幅作品有一半是书写毛主席的诗词,这与舒同和毛主席之间的深情厚谊是分不开的。毛主席曾评价舒同的字有风度,有基础,好看。在延安,有人请毛主席题字,他常常举荐舒同。
1936年,红四师到达陕西旬邑县,宿营后,舒同一手提着石灰桶,一手拿把大刷子,登上高高的梯子往墙上写标语。他个子小,穿的上衣扎了皮带后下面还有好长一截,从后面看去像个孩子。舒同的字还没写完,下面观看的人就奔走相告。第二天,红四师召开军民联欢会,主持人宣布:“下面请红四师政治部主任舒同讲话。”舒同往台上一站,台下一片哗然:“这不是昨天写字的娃吗?”“这娃儿原来是个大官啊!”
舒体享誉海内外
舒同一生淡泊名利,为人谦和,说话声音很细,但在原则问题上,在重要会议上发言时,常常声若洪钟,响如惊雷。他不吸烟、不喝酒、不饮茶,一生过着俭朴的生活。熟悉舒同的人都说,在当代书法家中,舒同称得上卓尔不群:他9岁写匾,东乡乡绅惊为神童;他的作品在四五十年代就流行,除当过“革命文丐”卖过字外,从未收过润资;他的作品遍及大江南北,自己却无一收藏;他是新中国首任书协主席,却宣布只当一届;他成名70余载后,才举办第一次书法展览;他90岁高龄时,才出版第一部作品集。
北京后海“中华人民共和国名誉主席宋庆龄故居”门匾,上海火车站站名,武汉蛇山“黄鹤楼”牌匾,均出自舒同的手笔。祖国的大江南北,我们到处可以欣赏到舒同的佳作;寻常百姓家,也有不少人珍藏着舒同的墨宝。舒同以其独具特色的“舒体”享誉海内外,并被作为单独的字体输入电脑,广泛应用于国际国内出版物。舒同的书法从“二王”入手,集篆、隶、楷、行、草等历代百家书法之精华,既有浓郁的碑意,又参贴的雅致,雄健中不失萧散,规范中充满自由,筋骨森然而意态超逸。舒体,是舒同留在中华民族书法史册上绚烂多姿的一笔宝贵财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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