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筋不放。”陈锡联等人明白左权的话意,如释重负地拍手叫好:“副参谋长说得对,只有抓住牛的四条脚筋,来个死咬死磨。”左权又同陈锡联等人研究了日寇有可能突围的方位,决定从三五六旅抽来部分重火器加强防范。
新的战阵打法确定以后,八路军再也不发动一拨拨潮水般的冲锋,而是以排、连为单位,利用地形地物的掩护,不急不躁地打击敌人。战术的改变,使八路军大大减少了伤亡,同时又将敌人咬得很死,日寇的重火器和迫击炮发挥不了作用。
战斗进行了一昼一夜。这种零敲牛皮糖的打法,使日寇死伤一人便少一个,放掉一枪便少一颗子弹,兵力越来越少,耗损越来越大,极大地动摇了士气。日军曾进行多次突围,均被八路军打了回去。包围圈越来越小,又臭又硬的岗崎大队就像掉在深坑中的疯牛,经不起“割牛筋”的战术,仅有30余人逃离战场,基本上被全歼。
关家垴战斗,为百团大战的收尾之战。战后在总结这场恶战的教训时,因一二九师的损失为历年来所未有,刘伯承心情沉重地流下了泪水。痛定思痛,这位身经百战的八路军师长动情而言:“不是左权的话,我们的血会流得更多。”
黄崖洞保卫战,左权将战斗指挥得精确无比,创下中日战况对比前所未有的记录
关家垴恶战结束后5天,左权受命指挥黄崖洞保卫战。
俗称“瓮圪廊”的黄崖洞,坐落在黎城县太行山腹地的险要之处,八路军总部于此设立了修械所。在2平方公里的范围内,建有12栋厂房,安装各种机器40余部,不但能生产步枪、手榴弹,还可制造掷弹筒,每月生产的武器可装备4个营。太行山抗日根据地八路军弹药的供应,主要依靠这里。
从1940年10月底开始,华北日军第三十六师团根据侵华日军华北司令部的指令,不断出动重兵,在飞机的掩护下,分路向黄崖洞进攻。11月7日,占据黎城的日军2000余人直接奔袭黄崖洞兵工厂。
八路军总部对保卫黄崖洞兵工厂予以了最大程度的重视,将特务团和总部所有能够抽出的警卫部队全部投入战斗。在连以上干部的战前会议上,左权代表总部发出了“保卫我们的生命线”的号召。左权与特务团长欧阳富等人多次勘查地形,反复研究御敌方案。
11月8日上午,日冠菖目直兴大队抵临黄崖洞外,径向南口袭来,结果在阵地外踏入我军布下的地雷区,被炸死百余人,日军连续三次用尸体铺路,才通过雷区。翌日,后续日军集中几十门山炮对南口阵地轰击,同时出动千余步兵进行冲击。守卫这儿的特务团第三营在左权亲自选择的火力点上,以8挺机枪从左右两侧形成交叉火力,封锁那条陡险的小路。日军冲上一拨便倒下一拨。
在南口阵地猛攻了一天,遭到惨重伤亡的日军,变换了进攻方法,以千余兵力继续强攻南口,另以3个大队从侧后向左会山垭口迂,企图对八路军形成腹背夹攻之势。左权早有所料,部署了一二九师三八五旅4个营扼守险要地段,把日军打了回去。
日军要打下黄崖洞,只有南口路一条。打红了眼的日军决心不惜代价攻夺这个隘口。在连续的炮击中,日军施放了燃烧弹和毒气弹,我军第三营几十个战士被烧伤或中毒阵亡。部分官兵在这种情形下产生了急躁情绪,要求主动反击。情况很快报告到左权那里,左权给欧阳富打去电话:“你马上赶到南口去,告诉三营千万不可离开工事反击,日军就是要引诱我们离开阵地。”
11月13日清晨,战况发生重大变化。日军以十几门山炮轰击南口东侧悬崖跑马站的一四一六高地。那儿是黄崖洞的“软肋”——因为地势非常险峻,兵力不够的八路军只在这儿放了一个排。左权不知道的是,特务团一个姓陈的参谋叛变投敌,使日军知道跑马站高地是防守最为薄弱的部位,因而选择为突破口。
左权接到电话报告,立即接通欧阳富的电话:“除南口阵地不动,其余各个工事都只留了3个人,所有力量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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