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当前格外需要让世界上尽可能多的人知道中华文明的农耕文明本色
毛主席说:“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
面对“中国威胁世界”“中国有侵略性”“中国有长达2000年的摧毁美国计划”之类污蔑,光让人们感觉“中国没有侵略性”还不够,还需要让他们理解为什么“中国没有侵略性”。而这就需要从“文明的冲突”角度看问题。
一、传统农耕文明的若干基本特点
“中国没有侵略性”不仅是千年的历史和传统,而且是中华文明决定的民族文化基因。
中华文明源于农耕文明。传统的农耕文明最基本的特点有:
1.靠向自然索取生存——利用自然、改变自然、征服自然。
2.靠劳动创造财富生存——通过劳动把自然资源转化为生存必须。
3.闭环操作——可以只与自然打交道,专注解决人与自然的关系,可以形成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可以即使不与其他的文明交集也能生存。
4.以“生”为纲——农耕文明本质上追求的是培育生命、繁衍生命、生生不息。
5.本性和平——谋生存的全过程都可以不需要杀戮,不需要抢劫,不需要破坏,不需要侵犯他人,只需要守土劳作,做好自己的劳动建设和创造。
6.需要注重全程,注重长远,注重因果——狩猎和海盗都是抢现成的,只需要关注眼前的猎物,不需要关注猎物产生的全过程。农耕则需要从头到尾关注全程的每一个环节,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都会影响结果;不仅需要关注眼前,而且需要关注今后;不仅需要关注一次收获,而且需要关注持续收获;还需要关注影响收成的因果关系,不断积累总结经验教训。
二、“草食动物文明”与“肉食动物文明”
农耕文明具有草食动物的特征,可以称之为“草食动物文明”——“种草的”“吃草的”“草食动物”的文明(非贬义)。
“草食动物文明”的经典语言:“你活,让别人也活”“求同存异”“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有些文明与农耕文明截然相反,不是靠劳动创造财富获得生存必须,而靠杀戮和抢劫获得生存必需,如游猎文明和海盗文明。自然界里靠吃其他动物尤其是草食动物才能生存的动物是肉食动物;社会中靠杀戮和抢劫其他文明尤其是“草食动物文明”才能延续的文明可以称之为“肉食动物文明”。
“肉食动物文明”的经典语言:“物竞天择”“丛林法则”“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强者为王”“你死我活”。
有些文明算不上“草食动物文明”,但也算不上“肉食动物文明”,如游牧文明和商业文明。这些文明离不开与“草食动物文明”发生交集,互通有无共存共荣。
三、传统中华文明的关键亮点
作为唯一延续五千年没有被毁灭的古文明,中华文明把农耕文明的一切亮点发挥到了极致,形成自己无与伦比的特色精华:
1.以农为天
对中华文明而言,“农”不是一个单纯的行业,而是高于一切的生存之本,甚至是生命之源——“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而中华文明的“食”来自于农——靠“农”把无生命的自然资源转化为维系生命的生存必须,以此为基础才有了其他各行各业运作的舞台。中国历史几千年,除了当代“公知”外,从没有见过哪朝哪代的智库决策者敢公然主张不保护农业甚至牺牲农业。相反,历朝历代无一例外以农为天,被认为有损农业的行业往往会遭到制约甚至打击,如“重农抑商”。最极端的例子是秦朝的“耕战”国策——名为“耕战”,实际是以“耕”为尊,“战”是为了保护“耕”,否则有“战”即可,何必画蛇添足加个“耕”?这等于是“罢黜百家,独尊农耕”。历史上即使游牧民族如元和清,入主中原之后也入乡随俗认同了农耕文明。而只要认同农耕文明,就最终被中华文明所同化,认同了“以农为天”。
“以农为天”实际上反映了中华文明的人生哲理:农耕文明命脉在农。农的本质是把无生命的自然资源转变为生存必须,用和平劳动创造生存。务农即谋生,废农即自杀。
这或能解释为什么别人爱种花,独中国人爱种菜:有条件种,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种:阳台、花盆、沙漠、盐碱地、高原、“中国医生在南极种菜”……甚至种到了宇宙空间:“太空育种”。
听说从月球拿来月壤,很多中国人的第一反应是:“能拿来种菜吗?”听到“不能”,反应往往是“那有什么用?”
这一切足以证明中华文明“把无生命的自然资源转变为生存必须,用和平劳动创造生存”的哲理已经渗透了中国人的骨髓,变成了一种近乎本能的追求和爱好。
这种哲理深入骨髓的后果只能是中国人“爱好和平”“以生为纲”的天性。
2.不怕艰险吃苦耐劳坚韧不拔,敢于向自然抗争改变命运求生存
农耕的本质是靠向自然索取谋生。在这方面中国人从不怕艰险,从不吝惜汗水和勇气,从来是吃苦耐劳、不屈不挠、敢于向自然抗争改变命运。这是中华文明中最瑰丽的亮点之一。
在西方的神话传说中,神万能:世界是上帝造的,火是普罗米修斯从天上偷来的,遇到末日洪水只有一部分人能靠神授意制造的诺亚方舟救命,太阳神是绝对的权威……在神面前,人毫无作为,只能乖乖听神安排。而中国的古老神话传说却充满了两个字:“抗争”——不把生存的希望寄托于神的眷顾,而是战天斗地靠自己、与神抗争、与自然、灾难、环境抗争。比如:
与宇宙抗争——盘古开天地
与天塌抗争——女娲补天
与地球抗争——嫦娥奔月
与洪水抗争——大禹治水
与高山抗争——愚公移山
与大海抗争——精卫填海、哪咤闹海
与太阳抗争——夸父追日、后羿射日
与天帝抗争——刑天舞干戚、大闹天宫
与王母抗争——牛郎织女鹊桥相会
与野蛮抗争——钻木取火
与病魔抗争——神农尝百草
与愚昧抗争——仓颉造字
……
这种与自然抗争的浪漫不仅古代中国有,现代中国也有,比如:
——“愚公移山,改造中国”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红雨随心翻作浪,青山着意化为桥”
——“天连五岭银锄落,地动三河铁臂摇”
——“借问瘟君欲何往,纸船明烛照天烧”
——“可上九天揽月,可下五洋捉鳖”
——“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学大寨,赶大寨,要把山山水水重安排”
——“天上没有玉皇,地上没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
这种与自然抗争的精神体现在现实世界中,就是中国古往今来各种举世闻名的人间奇迹,比如长城、驰道、灵渠、郑国渠、都江堰、大运河、“地上河”黄河大堤、中国古代四大发明、山区开梯田、新疆坎儿井、龙门石窟、敦煌壁画、郑和宝船、滇缅公路、华北地道、上甘岭坑道、宝成铁路、鹰厦铁路、成昆铁路、青藏公路、新藏公路、喀喇昆仑公路、青藏铁路、川藏铁路、“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更立西江石壁,截断巫山云雨,高峡出平湖”、红旗渠、挂壁公路、大寨田、围海造田、滩涂利用、三线建设、“华北地下万里长城”、沙漠在消失、高铁网、高速公路网、跨海大桥、海上牧场、南海造岛、“基建狂魔”……
鲁迅说:“我们从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拚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国的脊梁”。
3.善于摸索,精于实践,妙用规律,不拘一格,灵活机动,创造性应用,巧夺天工
与自然抗争光有主观热情不行。五千年与严酷自然抗争的农耕文明史不仅逼出了中国人敢于抗争、敢于实践的苦干实干传统,而且练就了中国人善于摸索、不断总结、因地制宜、因势利导、创造性灵活运用客观规律的精明强干——有五千年不间断的实践的一脉相承,即使智商平平的也早练成精了,何况中国人从不乏聪明才智。经过几千年代代传承的实践磨练,创造性活学活用客观规律的本能早就融入了中华文明的基因。传统的农耕时代科技条件下人们能够认识到的客观规律无不被中国人玩得风生水起,造就传统农耕时代中国人的农耕水平举世无双。在古代中国的人间奇迹中不乏这种充满智慧和匠心巧用客观规律超常发挥的例子,例如都江堰:巧妙利用各种资源,建成了两千多年仍然在发挥作用,而且不需要重大改变。
五千年与自然抗争的农耕实践造就的中华文明中善于灵活运用客观规律的基因,在当今其他领域也照样能发扬光大。客观规律只要被中国人吃透,总能玩得出神入化比谁都溜。比如,德国驳壳枪连续射击枪口上跳失准的痼疾,中国人一招“横甩扫射”就解决了。苏联萨姆2导弹对付不了的U2预警装置,中国地空导弹兵一招“近快战法”就克制了。神炮手赵章成把迫击炮射击技术变成了艺术。中印边界自卫反击战中中国士兵玩出了“大炮上树”。外国的先进玩意,中国人往往“看一眼就怀孕,听一声就育种”,甚至听别人吹牛也能变成现实。
4.认同大一统
从大禹治水开始,中国人就深切认识到农耕文明的中国离不开大一统——要靠农耕生存就得确保不生水患。中华民族发育之地黄河流域最大水患是黄河。要根治黄河就得从上游到下游统筹规划全盘治理。要统筹规划全盘治理就离不开大一统的权力体系。
草食动物不可避免要面对肉食动物的侵袭。“草食动物文明”不可避免要面对“肉食动物文明”的侵犯。在依靠人力畜力为能源的时代,让整天专门农耕的群体跟整天专门打打杀杀的群体同数量对决显然不公平。漫长历史中无数次惨痛教训反复证明:农耕民族只有建立足够大的大一统政权才有可能组织起足够的专门武装力量抵御侵略保护自己。
中华文明对国家大一统的认同不是哪个个人或哪个群体的一厢情愿,而是中国农耕文明存在和延续的必然结果。
5.尊重劳动
既然农耕文明的本质是通过劳动向自然索取生存必须,那么将自然资源转化为生存必须的劳动在这个文明体系中就占有极其重要的位置。“存在决定意识”,这样的存在决定中华文明中对劳动的尊重(更确切地说,对被认为“将自然资源转化为生存必须的劳动”的尊重)。尽管过去官方规定社会地位的顺序是“士、农、工、商”,但实际上“士”在民间的口碑却并不怎么高,经常出现的评价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肩不能挑担,手不能提篮”“酸文人”“百无一用是书生”“仗义每当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民间肯定一个人总是说“勤劳本分”“踏实肯干”“吃苦耐劳”,否定一个人总是说“不劳而获”“不务正业”“不安本分”。这里的“本分”“劳”和“正业”通常都是指“将自然资源转化为生存必须的劳动”或与此相关的行业。这一切都是中华文明尊重劳动的潜意识发挥作用的结果。
6.尊重生命
农耕文明最显著得特色是靠增值生命而不是靠剥夺生命来获得生存必须。这就决定“尊重生命”是中华文明的一大核心内涵——民间从不以杀戮抢劫为荣,从来肯定与赞美一切与“生”和“生命”相关的东西:“人丁兴旺”“多子多福”“休养生息”“生生不息”“万物繁衍”,把生命看得极重:“人命关天”“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蝼蚁尚且贪生,为人何不惜命”。与此相对应的就是“不杀生”。如果说哪个皇帝“不爱杀人”“不滥杀无辜”“宽仁”,那就算是很高的评价了。
7.宽厚包容,和而不同
“草食动物”能够不分种类习和睦相处——大象兔子牛马猪羊虽然千差万别,但谁也不会吃谁,能够彼此相安无事,自然就能相互包容。而“肉食动物”就不能:“非我族类皆为猎物”,饿极了连同类都吃,当然谈不上什么包容。
农耕文明也是这个道理:不需要靠杀戮抢劫而生存,因此跟其他不需要靠杀戮抢劫而生存的文明有和平共处的前提。
农耕文明的中华文明更是如此。既然自己的生存之道在于向自然索取而不是杀戮抢劫,那其他文明只要不伤害自己、不妨碍破坏自己靠农耕谋生的生存之道,就没有必要与之敌对。不靠杀戮为生就可以共存,以农耕为生就有共同的目标——向自然索取,有共同的目标就会面对共同的问题,就会有共同的需要,就会找到共同的语言,就可以不管是什么民族、什么血统、什么语言风俗习惯都能“宽厚包容、和而不同”,最终同化成不以血统种族而以文化文明为共同纽带的中华民族。(“肉食动物文明”的西方做不到这一点,所以特别强调血统、种族、人种之类。)中国历史上只有民族融合和文化宽容兼收并蓄,没有种族灭绝和宗教战争。尽管有“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但那是官方的政治决策,民间一直是多神论。和尚道士可以结伴而游,老子如来可以同受崇拜,佛祖上帝安拉可以为邻而居相安无事。宗教意识极其顽强的犹太人历史上在中国能够被汉文明同化,以至于自己都忘了自己是犹太人。中华文明推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只要自己的生存不受破坏就够了,没有兴趣干涉别人怎么看世界。这一切都足以证明中华文明的“宽厚包容、和而不同”。而“肉食动物文明”的西方历史上从来不乏种族灭绝和宗教战争,杀人不当回事。
8.没有侵略性
农耕文明“靠向自然索取而生存”这一根本性质决定不需要靠杀戮抢劫而生存。中华文明不怕艰险吃苦耐劳、敢于向自然抗争改变命运求生存、善于摸索、精于实践、妙用规律等特征使农业文明时代中国人向自然索取创造财富的能力举世无双——不管如何艰难困苦,只要能生存下去,只要有和平环境,中国老百姓总能在短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时间里创造出世人无法想象的财富来。历史上中国多次大灾大难人口大灭杀社会大破坏,但中国总能很快凤凰涅槃、浴火重生、再造辉煌、重返世界第一。甲午战争、八国联军、日本侵略把中国剥了个精光,毛泽东的新中国带来和平后仅仅几十年,中国老百姓就把满目疮痍一贫如洗的中国变成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速度之快让全世界都目瞪口呆。中国历史上的一切繁荣昌盛没有一次是靠对外侵略掠夺获得的,全部都是靠自己和平建设获得的。
既然中国创造财富能力如此之强,既然在家劳动就能安全可靠稳定充沛地获得财富,既然农耕时代的中国几千年都是世界第一富,外国能造的中国都能造,而且外国造的那些东西中国还看不上,外国不能造的中国也能造,中国缺少什么完全可以用自己独创的东西交换,哪里用得着冒险到遥远贫瘠危险的地方去为靠不住又没油水的东西拼命?——能想象任正非放着华为笃定的高收入不要,却要为没准的仨瓜俩枣跑到遥远的穷地方以命犯险打家劫舍吗?
这样的历史存在加上中华文明对生命的尊重决定历史上中国对用兵历来的基本态度是:
第一,不好战
——“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
——“国虽大,好战必亡;天下虽安,忘战必危”。
——“止戈为武”。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百战百胜,非善之善者也;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主不可以怒而兴师,将不可以愠而致战。”
——“外国用火药制造子弹御敌,中国却用它做爆竹敬神;外国用罗盘针航海,中国却用它看风水”。
第二,只有自卫防御的积极性,没有对外侵略的积极性
——“非危不战。”
——“杀人亦有限,列国自有疆。苟能制侵陵,岂在多杀伤。”
——“得其地不足以供给,得其民不足以使令”。
历史上中国持续最久、耗费最大的军事设施是长城。而长城是纯防御性的。
郑和下西洋的船队实力当时举世无双,对当时任何人都具有碾压性优势,要想占领殖民地掠夺财物易如反掌。但郑和七下西洋,没有占领别人一寸领土,没掠夺别人一分财物。再没有比这更能证明中国没有侵略性了——势均力敌时不侵略别人不能证明不想侵略。具有压倒优势时仍不侵略别人才能证明确实不想侵略。这是“草食动物文明”才有的特征。
“犯强汉者,虽远必诛”这句话听着是很霸气,但前提是“犯强汉”——你犯我在先,才有我的“虽远必诛”,不折不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仍然是自卫性的。
中国历史上即使某个统治者想搞对外侵略,也一定不得民心。说“中华文明没有侵略性”不是信口开河,而是确切无疑。说“中国有侵略性”就如同说“牛有食肉性”一样荒谬。历史上中国只擅长“同化”,而不是“侵略”。
四、传统中华文明的致命短板与中华新文明
但传统的中华文明也具备了传统农耕文明的一些短板:封闭散漫,因循守旧,随遇而安,一盘散沙(“草食动物”谁也不吃谁,但也可以谁也不靠谁,很难有组织性纪律性。而“肉食动物”在捕食“草食动物”这一点上利益一致,相互配合有组织符合生存需要。)这些短板的消极作用在古老的农耕文明时代尚不明显,但到了面临需要向现代工业文明转型的时代就非常关键了。中国在传统的农耕文明时代太成功了,以至于人们以为可以这样的自给自足的自然经济可以永远持续下去,“天不变,道亦不变”,面临新工业革命时代看不到变革的必要。
“草食动物文明”没有侵略性,但也容易怯懦缺乏血性。自从“偃武修文”的科举制占统治地位后,中国人的血性在长达千年的历史长河中遭到历代靠“偃武修文”取得特权的科举制文人阶层的极大侵蚀,中国基础科学发展之路也被堵死了。明末以“东林党”为代表的“内斗专业户”利用权力把上层建筑变成了一地鸡毛,彻底摧毁了汉民族的组织能力,使游牧民族的满清得以入主中原,使仅有几十万人的满族人实现了对上亿汉族人的民族压迫。满清统治者心中很明白:汉人人口百倍于己、文明程度远高于己、历来瞧不起自己、仅仅因组织能力被自己“偃武修文”的文人毁灭、遭到野蛮屠杀而不得不勉强屈服自己。人口力量对比如此悬殊,不稳定因素如此强烈,这使满清统治者一直具有空前强烈的危机感,日夜战战兢兢,始终把防范汉人放在压倒一切的地位。要维持这种民族压迫,就需要把对汉民族的统治变成游牧民族最擅长的放牧,把汉人变成只会听从吆喝的牲畜;就需要不仅消灭汉人的一切血性,而且使汉人像牲畜一样不会思想;就需要实行严密的思想禁锢,闭关自守,严厉海禁,严防一切外来思想;就需要严禁能使汉人聚集起来、导致难以控制的工矿企业的发展,严禁一切可能导致汉人摆脱牲畜地位的社会变革的新鲜事物;就需要使中国的军事技术永远停留在骑射水平,确保擅长骑射的游牧民族永远对汉民族享有军事优势,可以轻松碾压一切反抗。
所有这一切都恰好发生在西方工业革命浪潮的时期。所有这些因素综合作用的结果就是中国被剥夺了当年那个稍纵即逝的从农耕文明主动地不受外来干预地转向工业文明的历史机遇。
英国首相苏纳克说:“中国是一个价值观与我们截然不同的国家。”其实不光是价值观截然不同,整个文明性质都截然不同。中华文明是农耕文明,是“草食动物文明”,靠向自然索取而不是杀戮劫掠生存。而西方文明尤其是盎格鲁—撒克逊文明是游猎文明+海盗文明,是“肉食动物文明”,靠用杀戮劫掠向人类同类索取生存。其所到之处充满杀戮抢劫暴力:占领美洲灭绝原住民,劫掠非洲原住民当奴隶,征服、抢劫亚洲……西方的工业文明极大地发展了生产力,但这生产力首先被用来加强暴力,成为“肉食动物文明”的利爪尖牙杀戮利器,从而形成往复循环:越利爪尖牙,越能杀戮抢劫,越能养肥自己;越养肥自己,越利爪尖牙,越能再扩大杀戮抢劫……亨廷顿在“文明的冲突”一书中说得很明白:“西方赢得世界不是通过其思想、价值或宗教的优越(其他文明中几乎没有多少人皈依它们),而是通过它运用有组织的暴力方面的优势。”“西方扩张的直接根源是技术:发明了到达距离遥远的民族的航海工具,发展了征服这些民族的军事能力。”“西方的兴起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使用武力,依赖于下述事实:欧洲人及其海外对手之间的军事力量对比稳定地倾向于有利于前者”“西方人在1500-1750年期间成功地创造出第一个全球帝国的要诀,恰恰在于改善了发动战争的能力,它一直被称为‘军事革命’”“西方军队的组织、纪律和训练方面的优势,以及随后因工业革命而获得的武器、交通、后勤和医疗服务方面的优势,也促进了西方的扩张。”
工业化的西方列强征服了全球所有古老的农耕文明,中国也不例外。面对西方列强侵略,停留在古老农耕文明的中国毫无招架之功,这个千年世界第一、曾经无比荣耀自尊自傲的民族如今受尽屈辱,被按倒在地反复摩擦,一次又一次挨打,一次又一次被宰,一次又一次被列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割地、赔款、屈辱——北京紫禁城边,外国军队耀武扬威;南京扬子江上,外国军舰横冲直撞。中国不管是皇帝还是总统,都必须在洋人炮口之下战战兢兢过日子,只许老老实实,不许乱说乱动,敢不老实,立即大炮伺候。西方列强对中国想打就打毫不犹豫充满鄙夷不屑,就像肉食动物对草食动物想杀就杀毫不犹豫充满鄙夷不屑一样。
严酷的现实打断了一些中国人尤其是只会“偃武修文”的知识分子的精神脊柱。在他们看来,中国挨打是因为中国一直停留在农耕文明,而农耕文明落后原始,是“劣等”的“草食动物文明”。在以工业文明武装起来的西方“物竞天择、优胜劣汰、弱肉强食、强者为王”的“肉食动物文明”面前,中国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等“草食动物文明”是那样软弱无力,那样一文不值,只配被淘汰。西方列强能创造出工业文明,是因为工业文明是西方“优等”的“肉食动物文明”的专利——农耕文明是只会从土里刨食的“土得掉渣”的“土老冒”,玩不了工业。在“丛林法则”面前,草食动物只有被肉食动物吃掉的份;在“肉食动物文明”的西方列强面前,“草食动物文明”的中国只有任人宰割的份。这些人得了“肉食动物恐惧症”,像草食动物本能地恐惧肉食动物一样本能地恐惧西方列强和西方文明,只敢对“草食动物”的同类窝里斗,绝不敢冒犯“肉食动物”,一提“洋人”就不由自主双膝发软浑身打颤顶礼膜拜,怕到了骨头缝里。结论:“月亮也是外国的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物极必反”。正是这“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逼得中华文明迸发出蕴藏五千年的全部潜能,诞生出中华新文明——毛泽东思想,涌现出一批拥抱中华新文明的先锋队——中国共产党人。
毛泽东思想是对传统中华文明的基因改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批判地继承,推陈出新。这中华民族的崭新文明,不但包括了传统中华文明里源于农耕文明的最积极最本质的东西,如靠劳动向自然索取生存而不是靠杀戮抢劫人类同类生存、不怕艰险、吃苦耐劳、敢于向自然抗争、善于摸索、妙用规律、不拘一格、灵活机动、认同大一统、尊重劳动、尊重生命、宽厚包容、和而不同、没有侵略性等,而且赋予了新的灵魂。比如,把“尊重生命”升华为“为人民服务”;破除了中华文明中的消极成分,如本能恐惧、自卑和迷信,指出只要敢于抗争、组织起来团结一致,就可以摆脱任人宰割的命运;指出了中国完全能够把传统的农耕社会改造成现代化的工业农业社会。结论:中国不会亡,而且能靠自己强大起来——“我们中华民族有同自己的敌人血战到底的气概。有在自力更生的基础上光复旧物的决心,有自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能力”。
中华新文明不仅指出了克服传统农耕文明最致命的短板如封闭散漫、因循守旧、随遇而安、一盘散沙等的方向,而且解决了实现办法——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中华新文明不可能自然而然无条件存在,而只能有条件存在。条件就是中国共产党的领导。没有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作为组织保证,传统中华文明的短板马上就会死灰复燃,中华新文明马上就会停止发挥作用。
毛泽东思想这中华新文明指导的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人硬是挽回了明清以来历代统治者一次又一次关键性战略决策失误造成的本来无可挽回的灭亡命运,使中国笔直沿着“起死回生——脱胎换骨——从零开始、翻越门槛——奠定基础、大展宏图”的最短最直接的历史性战略路线图重新崛起。从历史的大视野看,没一步弯路,没一次反复,没一回卡壳,用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取得了最大的效果。
实现这一目标本身证明:只要中国人按中华新文明的指引,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组织起来、团结起来、敢于抗争,就能破除“肉食动物恐惧症”,就不再是“弱肉”,就能摆脱被“肉食动物”肆意猎杀吞噬的宿命;就能克服传统小农经济导致的散漫短视和一盘散沙的习性;就能翻越从农耕文明进入工业文明的这道最难过的坎。
当翻过工业文明这道坎之后,中国人有五千年向自然索取的实践经验、既敢于抗争坚韧顽强又机智灵活善用规律的古老而又年轻等优势就开始充分发挥出来,其威力之大令全世界都瞠目结舌——如今还有人敢宣称,“劣等”农耕文明出身的中国人都是只会土里刨食的土老冒,根本玩不转工业文明吗?还有人敢说世界上有什么高科技是只有西方人能搞而中国人搞不出来的吗?还有敢否认中国人掌握所有那些尚未掌握的高科技只是时间问题吗?
更令一些人绝望的是,他们本来奇货可居的高科技一旦被中国人掌握,很快就能以碾压般的优势大规模生产,实现物美价廉,把钻石价变成白菜价——历史有时真的很讽刺。大规模生产的物美价廉的工业品原来是西方列强征服世界最得心应手的工具,如《共产党宣言》所说:“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万里长城、征服野蛮人最顽强的仇外心理的重炮。”而如今掉了个个儿,成了“中国……它的商品的低廉价格,是它用来摧毁一切妖魔化封锁、征服西方人最顽强的反华心理的重炮”——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物美价廉的“中国制造”成为摧毁西方列强排斥中国的“万里长城”和反华心理的重炮了,轮到西方列强忙着用跟中国“脱钩”搞他们特色的“闭关锁国”了。
有些人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中国制造”这么厉害?怎么能这么物美价廉?实在找不到答案,就只好用“奴工”自欺欺人。其实从中国人的角度看非常简单:所谓“制造”无非是“向自然索取”,而中国“向自然索取”有五千年不间断的文明史,早练就了既吃苦耐劳又心灵手巧的本领。这套本领用于农耕时中国农耕世界第一,如今用于工业制造照样世界第一。
中国能从“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凤凰涅槃、浴火重生、东山再起,发展到如今能在一切领域发挥“向自然索取”的本领震撼世界,归根到底要靠毛泽东再造的中华新文明。说“上帝造世界”“上帝造人”是神话,但“毛泽东再造中国”“毛泽东再造中华民族”“毛泽东再造中华文明”却是板上钉钉的事实。
五、中华新文明与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西方列强主宰世界已经几百年,“精英”舆论已经习惯了西方列强“肉食动物文明”的价值观如“优胜劣汰”“弱肉强食”之类,习惯从“肉食动物文明”的思维看问题:谁强大谁危险。中国强大必然要去“强食”一切“弱肉”,于是就有了“中国威胁世界”“中国有侵略性”“中国扩张”之类污蔑。
对于铁了心与中国为敌的人来说,不管怎么反驳都没有用:“你不可能唤醒装睡的人”。但对于数量相当庞大的与中国没有不可调和的矛盾、仅仅因为受“弱肉强食”之类价值观的影响而疑惧中国的可以争取的中间力量而言,光简单地否定这些污蔑没太大效果,仅仅用列举事实反驳分量仍然不够——人家可以觉得事实再多也只能说明中国过去没有侵略,不能保证中国将来不会侵略、即使中国成为世界第一强时也不会侵略。要消除这些人的疑虑,就需要从“文明的冲突”角度分析,让他们知道:中华文明与西方列强的文明是截然不同的文明。西方列强的文明是“弱肉强食”的文明,本质是“肉食动物文明”,是“用死亡维系生命”,“用暴力剥夺一部分人的生命维持另一部分人的生命”。而中华文明的源于农耕文明。农耕文明的本质是“草食动物文明”——传统的农耕文明是“用劳动繁衍植物的生命维持人类的生命”,中华新文明是“用劳动繁衍人类食物链的动植物生命维持人类的生命”。两者本质一样:不靠杀戮掠夺生存,而是“用生命维系生命”。大象再强壮也不会去吃羊,草食动物再强壮也不会去吃其他动物,中国再强大也不会去侵略别人。中国自古就是靠“向自然索取”生存,用劳动创造财富的能力世界第一。如今制造能力举世无双,别人能造的中国都能造,需要什么完全可以自己造,或者用自己的产品与别人交换,既安全又合算,完全没有理由为没准的东西冒险玩命去抢。
如果光用“中国没有侵略过别人”的已经发生的例子说明“中国没有侵略性”,那效果往往是“感觉到了的东西,我们不能立刻理解它”;但如果把这些例子上升到“文明的冲突”理论高度,用“中华文明属于农耕文明,本质是‘草食动物文明’,不靠杀戮抢劫为生,不可能有侵略性”的理论予以证明,那就能做到“只有理解了的东西才更深刻地感觉它”。
中华新文明的性质决定中国不会有侵略性,不管是过去、现在还是将来,不管中国如何强盛。
但中华新文明的确正在促进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革。多年来主宰世界的一直是西方“肉食动物文明”,已经形成了一个“弱肉强食”的食物链体制。这个体制确保了位居食物链顶层的美欧日等“肉食动物”对第三世界等“草食动物”的肆意压榨吸血宰割。中国重新崛起本身就给一切被压在食物链底层的“草食动物”树立了榜样,带来了希望,破除了他们对“肉食动物文明”的本能恐惧和迷信,这就动摇了西方列强建立在“肉食动物文明”基础上的食物链,导致了“百年未有之大变革”(所以美西方政客会大喊大叫中国威胁了他们的生活方式)。
从以下几个“百年未有之大变革”中可以感受到中华新文明的厉害:
1.沙特阿拉伯与伊朗历史性和解
这不是简单的两个国家和解。伊斯兰教逊尼派与什叶派两大教派、几亿教众、千年恩怨,能转瞬间“渡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这是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奇迹。
可以肯定,不管是哪个教派哪个国家都早就想和解了——谁都不傻,都知道为了千年前的古人对教义的理解分歧让今天的人斗得你死我活没意义。况且斗了上千年了谁都吃不掉谁,再这样斗下去能有什么结果?“打打杀杀何时了,仇恨知多少?”明知“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还要没完没了死斗下去,任凭自己受害别人耻笑,那才是真傻。
但是想和解是一回事,真做起来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千年恩怨,盘根错节,剪不断,理还乱,是是非非早就说不清了,真要化干戈为玉帛不知道有多少利害得失后顾之忧:怕吃亏,怕丢脸,怕对方没诚意,怕对方借机给自己下套,怕被己方的强硬派指责为“丧失原则”“屈膝投降”,怕对方变卦,怕双方下边都有人不服气搞小动作挑起新冲突……这些顾虑不是双方光有愿望就能打消的,否则哪至于拖了上千年还没完没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要解决问题必须有个第三方直接参与其中,调停并担保。这个第三方必须公正公平,不会别有用心,必须能让双方都完全信得过,必须非常强大足以镇住场子而不至于被怀疑是被收买指使的“托”。同时符合所有这些条件、能让双方从上到下都口服心服的只有如今的中国——“草食动物文明”的中国从不侵略,从不干涉别国内政,从无宗教迫害宗教战争,从不插手伊斯兰教派之间的事物,跟所有伊斯兰国家都既无历史恩怨又无现实根本性冲突,而且一直坚持和平共处求同存异发展共赢。连可兰经对中国的评价都是正面的。如今中国已经足够强盛,西方列强能给的中国都能给,西方列强不能给的中国也能给,跟中国合作有益无害。中国的调停担保给了各方体面地结束历史恩怨、实现“光荣的和平”、没有后患、大家都是胜利者的天赐良机。从上到下都口服心服——沙特与伊朗的和解宣言里特别点名感谢中国,可以理解为除了感谢之外还有敲山震虎的意味:咱们这次和解是当真的,是有强大可靠的保证的,不容置疑,也不容破坏。谁敢反悔炸刺搞小动作,谁就肯定没好果子吃。这些其他任何大国都做不到。他们都处于“肉食动物文明”食物链的顶端,需要靠弱者的血肉为生,在中东都有自己的野心和私利,都拉过偏架,都跟伊斯兰国家都有历史恩怨,都需要让伊斯兰世界四分五裂自相残杀使自己从中得利。这样的国家不可能愿意伊斯兰世界和解和平,不可能真心出面调停,即使出面调停也不可能得到双方从上到下的一直信任,说了话也没用。
沙特和伊朗和解不但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而且是“千年未有之大变局”。伊斯兰两大教派对立千年,如今一夜之间冰释前嫌,整个中东地区一下子卸掉了一个千年的大包袱,跳出了“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死局,从此不必自相残杀,不必挖肉补疮买军火,不必求军火大国当保护伞,不必让石油与美元挂钩。这样一来还有美国和美元什么事?另一位方面,不管是建设必须还是军事必须都能从中国买到,还不附加无理条件,这样一来中国和人民币没法不成香饽饽。这一切使无数人亲身体会到中华新文明的魅力:“草食动物文明的本质”“求大同存小异”“和为贵”“人类命运共同体”“靠劳动向自然索取而不靠相互杀戮抢劫生存”。这就直接挑战了“肉食动物文明”对世界的几百年的统治。这是不是“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历史把这场不知挽救了多少生命的调解机遇给了中国。中国领导人不负众望,当机立断抓住了这个历史机遇,做成了这场普惠众生的大善事。西方国家青睐的领导人动不动就得诺贝尔和平奖,而习近平为首的中国领导人做了这么大的好事,西方舆论却只字不提,仿佛没他们什么事一般(连中国的“公知”们也只泛泛说“中国调停”,绝口不提中国领导人的贡献)。
2.美国方寸大乱,昏招不断
几百年来,西方列强的“肉食动物文明”一直对“草食动物文明”占有绝对优势。西方列强只学会了在绝对优势的条件下与“草食动物文明”打交道。一旦这个优势不再绝对了,甚至开始逆转了,他们就慌了。面对正在崛起的中国,面对新形式的“草食动物文明”对“肉食动物文明”统治地位的逆袭,他们几百年来第一次有了不知所措的感受——只有顺风顺水经历的碰上历尽沧桑浴火重生的;只有三百年历史政治经验的碰上五千年历史深厚谋略的,手忙脚乱昏招不断很自然。小的不算,令人掉眼镜的就有:
(1)把中俄同时逼上梁山
中国国内一向有强大的亲美势力。1949年美国白皮书就宣称中国的“民主个人主义终于会再显身手”。这些自称为“公知”的“民主个人主义者”的“大显身手”,不但有“中美国”之类的言论,而且有向美国示柔的娇嗔。
但是美国一点也不赏脸——在“肉食动物”眼里,“草食动物”永远只配做自己口中食,再恭顺卑微也决不客气,说翻脸就翻脸,不由分说把中国列为战略敌手,贸易战、金融战、高科技封锁、制裁、全面脱钩、明确宣布介入台湾、国会接二连三无异议通过针对中国的法案、煽动仇华舆论、到处围堵中国……这下“树欲静而风不止”,中国硬是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奋起自卫,中国“公知”再想跟美国热乎也没了市场、臭了大街、不起作用了。
俄罗斯就更不用说了:从彼得大帝时代起就一心融入欧洲,为了这“欧洲情节”甚至不惜自废武功让苏联解体——“我为你勤傍妆台,浓施粉黛,讨你笑颜开。我为你赔折家财,抛离骨肉,卖掉祖宗牌。”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几次申请加入北约。然而俄罗斯的一往情深换到的却是美西方的毫不留情。北约不但坚决拒绝接纳俄罗斯,而且违背承诺一扩再扩,一直扩到了俄罗斯卧榻之侧,摆明了就是要彻底肢解俄罗斯。俄罗斯终于忍无可忍,奋起反击,展开了“特别军事行动”。美西方立即对俄罗斯实行最严厉最彻底的全面制裁,把俄罗斯变成了“不可接触”的“国际贱民”。这下俄罗斯终于跟中国一样被逼上了梁山。
“三角形两边之合大于第三边”。新中国、美、俄的“三国演义”同样如此。过去三国之中中国虽最弱,但谁与中国为敌谁准倒霉:美国与中国为敌,结果破了开国两百多年来战无不胜的记录,输掉了朝鲜战争和越南战争。
但美国根本不管什么“两边之和大于第三边”、什么“谁与中国敌对谁倒霉”,对中俄一律一通王八拳,同时把中俄逼上梁山逼到了一起,结果反而帮中俄解决了战略互信的最大障碍。
美国的昏招使中俄两国从历史上恩恩怨怨到彻底战略互信,这也是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2)自断经脉。比如:
第一:自毁美元霸权,自砍独家摇钱树
把美元武器化、冻结没收客户存款摧毁了自己的金融信誉,让客户人人自危,纷纷逃跑;无限制发行美元、制造金融风暴全球割韭菜摧毁了一大批人对美元的信心,纷纷开始效仿俄罗斯去美元化。美元霸权是美国的摇钱树。没有这颗摇钱树,军事霸权就难以为继。经济命脉断了,随之而去的必是美国的世界霸权。为了眼前一时的制裁痛快,不顾一切毁掉美元信用、断送美元霸权、砍掉独有的摇钱树、自断经济命脉——典型的顾头不顾腚。
(对俄罗斯的金融制裁还使瑞士银行百年信誉毁于一旦,之后的出尔反尔更让人感到如同跳梁小丑,贻笑大方。这也算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第二:自挖政治根基
美国“民主政治”“政党轮替”得以运转的前提之一是各方都心照不宣地遵守一个“潜规则”:不抓前任。否则谁还敢下台?逮捕前总统特朗普则打破了这个“潜规则”(又一个“百年未有之大变局”)。这意味着美国内部已高度分裂,激烈对抗,下一届政府要干死上一届政府,为当权不顾一切,什么合作默契“潜规则”都顾不上了,各种矛盾尖锐到了疯狂失控的边缘。
在这种情况下,谁还肯下台?做实事不重要,拼命相互攻讦自我标榜表演拉选票当权才重要。这种情况持续下去,美国的政治根基——“民主政治”“政党轮替”还能持续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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