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我的爷爷奶奶早已作古,我的父亲也已魂归故里。而作为父亲的儿子,我在父亲过世后才有机会第一次回到老家奔丧,得以平生第一次跪在未见过面的爷爷奶奶的坟前磕头,我觉得自己算是为父亲还了愿了。父亲是从这里的大山中走出去的,这里有他住过的茅草屋,插过秧的水田地、背过矿石的锡矿山,甚至还有小时候一起放过牛的小伙伴,尽管他未能如愿在百年之后回到爷爷奶奶的身边,但他生前确确实实是想回去的,而且多次在日记本中向组织上反映过自己内心的遗愿。今天我们子女们回乡省亲,并为家乡修了条路,还为家乡的小学校捐了些钱和文具,为爷爷奶奶修了修坟,磕了磕头,烧了烧香,也算是我们这些生长在北方的姜家后辈们认祖归宗吧。当我为父亲整理出这篇找家的文章时,心里边感到即酸楚、又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