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
9月3日,是每个中国人都应该铭记的日子!
日本帝国主义者对中国14年的侵略蹂躏,3500多万骨肉同胞伤亡。国将不国,族将断续,中华民族被逼到生死存亡的危机时刻。
经浴血奋战,76年前的9月3日,终于迎来中华民族的胜利日,雪洗了中华民族的奇耻大辱。
而在近日,几则建立日本风情街的消息,成为了网络热点,一时间掀起热议。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亲者痛,仇者快。反之,仇者痛,亲者快。任何一个事物的确立,既要考虑到现实生活的经济效益、社会效益,也要考虑到历史渊源,照顾民族感情,注重民族气节。
比如,8月15日,是日本侵略者的投降日,9月3日则是中国军民的胜利日。
当年,新华社撰文称:“全中国人都欢喜得发疯了,这是一点也不值得奇怪的。半世纪的愤怒,50年的屈辱,在今天这一天宣泄清刷了。八年间的死亡流徙,在今天这一天获得报酬了,中国人民骄傲地站在战败了的日本法西斯者面前,接受了他们的无条件投降。”
同样,1939年11月7日,日本名将之花阿部规秀命丧黄泉,日本举国上下,哀嚎一片;中国军民则奔走相告,欢欣鼓舞。世人皆曰,该死,痛快!犯我中华者,虽远必诛!
当年,在国统区被失败主义情绪笼罩的政治氛围中,太需要一次胜利了!黄土岭大捷、击毙阿部规秀无疑给中国军民打了一针强心剂。
阿部规秀是日本军国主义的产物和殉葬品。他有着一种超乎常人的对"荣誉"的执着,嗜血如命,在你死我活的战争角逐中,"脱颖而出",他被称为是擅长运用"新战术"的"俊才"和"山地战"专家,颇受日本大本营的赏识,在日本军界被誉为"名将之花"。
但是,中国军队打的就是“山地战”专家,赢的就是“名将之花”。
日本《朝日新闻》以通栏标题哀鸣:"名将之花凋谢在太行山上。"凋谢的岂止是“名将之花”?凋谢的是“日本皇军不可战胜”的神话,凋谢的是日本灭亡中国的痴心妄想。
毛泽东主席断言:“黄土岭战斗势必要名留青史了!”
战后,晋察冀军区授予一分区迫击炮连“黄土岭功臣炮连”荣誉称号。
如今,硝烟散尽。日本本应该从“名将之花”的凋谢中汲取教训,但他们只从战术层面上领悟到,“八路军大大的狡猾”,而没有从战略层面上认识到,“多行不义必自毙”。
于是,时至今日,日本国内还有一些人把阿部规秀捧为英雄,还有一些人在靖国神社为日本甲级战犯招魂。更有一些人,仍然在“多行不义”,觊觎中国的领土台湾,而忘了当年埋葬侵略者的黄土岭。
这就让我想起了当年我军战地指挥员一团团长陈正湘询问炮兵指挥员,有无把握消灭当面之敌的回答:“请首长放心!直线距离约800米,在有效射程之内,保证打好!”信心来自于实力,和实现实力的能力,果然,随着话音落地,阿部规秀一命归天。
进入新的时代, “黄土岭功臣炮连”早已换装了新式装备,我军的“战争之神”家族中又增添了火箭军。
面对日本右翼分子的挑衅,面对全中国人民的期盼,我军的炮架、发射架剑指蓝天大海,我们的前线指挥员更有充分的理由像当年一样,庄严宣誓,“请首长放心,目标直线距离,在我有效射程之内,保证完成任务!”
敌人从哪里进攻,就让它在哪里灭亡!
——《百面战旗红》之“黄土岭功臣炮连”
1939年深秋,抗日战争正值相持阶段,日军一面在正面战场与中国军队展开“拉锯战”,一面对晋察冀抗日根据地进行“大扫荡”。
“晋察冀”是八路军在敌后创建的第一块抗日根据地,面对日军的进攻,晋察冀军区一分区抓住日寇急于寻找八路军主力决战的狂妄心理,诱敌深入,机动作战,利用太行山复杂地形,在雁宿崖、黄土岭一举歼灭日军1000余人,炮毙旅团长阿部规秀中将,在中华民族最危急的时刻,顿挫了日寇的嚣张气焰,提振了中国军民的抗日信心。
晋察冀军区司令员聂荣臻与晋察冀军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
一、设巧计牵敌“牛鼻子”
时光倒回1939年11月3日,晋察冀军区北岳区在反“扫荡”中成功地伏击了日寇,于地势险峻的雁宿崖一举消灭日寇独立混成第2旅团独立步兵1大队500多名敌军,重伤大队长辻村宪吉大佐。
一分区杨成武司令员根据日本鬼子骄横狂傲、一旦吃亏必来报复的特性,伏击得手后便立即命令部队撤离雁宿崖,隐蔽待机。
果不其然,吃了亏的日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中将旅团长阿部规秀恼羞成怒,如同挨了一记耳光,翌日,亲率精锐部队1500余人,向雁宿崖地区进行报复性“扫荡”。
日军独立混成第2旅团中将旅团长阿部规秀
53岁的阿部规秀刚愎自用,不可一世。按惯例,日军旅团长通常是少将军衔,师团长才是中将,只有极少数被认为优秀且资历老的旅团长例外。阿部规秀在日军中被称作“新战术俊才”和“山地战专家”,因而被破格提衔。
可就在其从少将晋升中将刚好一个月、天皇赐赏慰问圣旨十天前刚颁布的档口,一下就损失了一个大队,居然还是在山地作战中,这让阿部规秀颜面尽失,扬言要与杨成武决战,一举消灭八路军主力。
意气用兵,本身就犯了兵家大忌,更何况他面对的是聂荣臻、杨成武这样厉害的对手。经过红军时期五次反“围剿”作战,尤其是经过艰苦卓绝的二万五千里长征磨炼,我军指挥员对山地战、伏击战、歼灭战等了然于心,驾轻就熟。
阿部规秀做梦也想不到,此时杨成武正准备把他这头红了眼的疯牛穿上牛鼻环,一步步拉到黄土岭,然后利用有利地形一举屠宰之。为此,八路军在黄土岭地区集中了5个主力团和1个炮兵连,总兵力达上万人。
被仇恨冲昏头脑的阿部规秀不知是计,或者明知是计也不在乎,兵分两个梯队,先后经西龙虎村、白石口、鼻子岭、上碾盘,沿辻村宪吉大佐走过的老路汹汹而来。4日中午12时前后,其第一梯队400余人进至三岔口、上下台,下午到达雁宿崖,一路搜寻兵器和掩埋敌尸。当晚,因一直未发现“八路”主力,气急败坏的阿部规秀下令放火烧屋,刹那间司格庄变成了火海,阴云密布的夜空被映得通红。
为了牵住日寇的“牛鼻子”,八路军派出两个连的疑兵,背靠司各庄、黄土岭一带,以班、排为单位,采用宽正面大纵深机动、由西向东节节抗击的战法,不断袭扰侧击推进之敌。接触后又故意显得狼狈不堪,且战且退诱敌东进。出于以逸待劳的考虑,中途还调换了一次连队。
就这样,在三天的时间里,八路军以少量兵力牵着日寇在太行山中“转磨”,忽而勇猛阻击,忽而大步后撤,像翻飞的鹞子紧紧缠住猎物不放,使阿部规秀求战不能又追赶不上,气得暴跳如雷。同时,我各游击支队、大队均加强了对边沿各据点、交通线之敌的袭扰活动。我军各团主力则守株待兔,得到了有效休整。
11月6日,日军侦察分队终于报来了“好消息”,在黄土岭一带发现“八路主力”。已多次扑空的阿部规秀报复心切,果然吞下诱饵上了钩,兵分两路沿着崎岖山路直扑司各庄、黄土岭。午前,敌先头部队进占黄土岭及教场,一小部敌人进到上庄实行搜索、侦察。
二、黄土岭布下“口袋阵”
黄土岭,这个听起来有点土气的地方,实际上是太行山脉北部的一个垭口,位于河北涞源、易县两地交界处,历史上就是关隘要塞,经过一条长约2500米的山谷,就能穿过太行山脉进入华北平原。黄土岭以东二里是教场村,再向东是上庄子村。这几个山村同处在西南、东北走向的十几公里山谷之中,山谷两旁山峦起伏,蜿蜒高耸。
6日晚,气温陡降,被八路军拖得疲惫不堪的日军在黄土岭、司各庄一带搭起帐篷,解囊宿营。太行山间的阵阵冷风,抽打着寂如坟岗的黄土岭,还不时传出几声猫头鹰的叫声,显得格外阴森恐怖。我伏击部队趁着夜暗悄悄展开,在日军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完成了对日军的包围。
大战前夜,星月无光,万籁俱寂,唯有一串串电波在夜空穿梭。晋察冀军区聂荣臻司令员电告参战部队协同一致,密切配合,以积极的作战行动歼灭敌人。一分区司令员杨成武沉着慎重,遵照军区首长指示,21时左右给各主力团队仔细部署了战斗任务。为了扎紧“口袋”,万无一失,他又接通了任务最重的1团长陈正湘的电话,嘱其要有打硬仗的思想,同时做好阻敌增援的准备。
陈正湘团长坚定地回答:“请杨司令放心,我团在‘口袋’底,坚决兜住并消灭鬼子!”杨成武听罢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作为长期的上下级,他深知这个“老红军”的厉害,说话从来是算数的。
7日凌晨,天空飘起细雨,山谷里弥漫着湿冷的雾气。1团按作战方案向寨坨开进,陈正湘带着几个侦察员、通信员策马先行,提前到达了寨坨东南山场口。他透过望远镜向上庄子及以西黄土岭一带观望,发现日军先头部队已在这片浓雾中行动了,沿着河沟进到了上庄子,正向寨坨开进,主力部队则在黄土岭以东河沟缓慢跟进。
阿部规秀毕竟是个“老狐狸”,发现黄土岭一带地形险恶后,意识到很可能会遭到伏击,所以开始犹疑不定,宿营后临时变卦,打算改由主动寻战为主动撤退,东进经寨陀村、煤头店、浮图峪返回涞源。
为了安全溜回老巢,阿部规秀变得格外警觉,拿出了“山地战专家”的看家本事,将1500余人的队伍拉成一字长蛇阵,拖了三四公里长,前进时总是由30多人的先头部队携几挺轻重机枪,先行占领路侧小高地,然后大队才跟进。就这样,日军反复交替掩护,步步为营,行进缓慢拖沓,把一直诱敌深入的八路军指战员等得心急如焚。
8时前后,天气渐见晴朗,海拔800米以下山头的晨雾开始消散。我各营团按既定战斗部署迅速向前运动。配属给1团的军分区迫击炮兵连9时半也到达了寨坨村,1团长陈正湘即令连长杨九秤带全连隐蔽待命,确保一有任务随时就位。
中午12 时许,日军先头部队靠近了黄土岭东面的寨坨村。这时出现了预想不到的情况,敌人的长蛇阵可能超出我军的伏击圈。杨成武果断下令埋伏好的部队再次悄悄移动,在敌人眼皮底下扩大了包围圈。由于行动缜密,敌竟毫无察觉,磨蹭到下午3时左右,全部人马终于钻进了黄土岭狭谷中预设的“口袋”里。杨成武这才大大松了一口气,立刻下达了攻击命令。
只听嘹亮的冲锋号声骤然响彻云霄,黄土岭战斗打响了!埋伏在“口袋”底部正面的1团、25团突然开火,给日军以迎头痛击;埋伏在“口袋”右侧的3团和左侧的3分区2团,则从西南北三面拦腰夹击。4个主力团的100余挺轻重机枪从各个山头向日军展开了酣畅淋漓的射击。
被八路军一顿暴揍,日寇先头部队慌作一团,忙向上庄子收缩,抢占上庄子村后东北山头,居高临下,拼命顽抗。但在八路军三面夹击下,其抵抗很快就瓦解了,死伤30余人,残敌溃退下山,向河滩落荒而逃。
不久,黄土岭西北峰一线山头阵地,皆被我3军分区2团占领。另一边,我3团则紧紧扼守住了西面、南面的阵地。
此时,120师特务团也从长祥沟方向跑步赶来,抓住战机乘虚控制了黄土岭村,占领了黄土岭北面和西面的山头,敌人的退路至此被完全截断,成了瓮中之鳖。
经过一阵反复拼杀,八路军5个团把孤军深入的敌人牢牢压缩在了黄土岭、上庄子附近的一条长约1 . 5公里,宽约100米的山沟里,无数愤怒的枪口从各个山头一齐朝沟中打,雨点般的手榴弹不停地向沟中砸去,整个黄土岭峡谷杀声震天,号声四起,硝烟浓烈弥漫,弹片碎石横飞。
阿部规秀此时终于意识到上了当,留在此地只能是挨打,结果很可能连命都保不住,要想争取一线生机,就必须强行杀开血路。于是他依仗兵力精悍和武器精良,组织日军向我寨坨阵地展开了猛烈冲击。遭到坚决反击后,又掉头向西,企图从黄土岭突围逃回涞源。
中午,日军集中近300人,多次在地面和空中火力掩护下冲击黄土岭,但还是没有打开突破口。下午,教场东面之敌人利用山地、河沟的死角,以拦阻火网抵御我军攻击。教场西面之敌则利用两侧山头及村沿的几处独立院落的围墙屋角,构成西向黄土岭的拦阻封锁火力,并再次组织突击队,向黄土岭发动进攻,妄图砸开生门。
我特务团控制黄土岭后,对敌人的图谋已有充分准备,当敌人进到有效射程之内,突然向敌猛烈扫射,并对敌左侧实施反冲击,2、3团也从黄土岭西北和教场南山以火力支援特务团的反冲击。敌突围计划破产后,只能就地抵抗,龟缩至教场村以西固守待援。
三、李二喜神炮毙敌酋
教场村是黄土岭东面的小村庄,阿部规秀的指挥部就设在村中的一个独立院落里。当时曾有日军军官提出目标太显眼,容易被八路军炮击,但气急败坏的阿部规秀此时已丧失理智,心底还是没把八路军放在眼里,狂妄认为土八路根本就没有炮。
下午4时许,战斗正酣,陈正湘团长在793高地用望远镜发现对面南山脚有个小山包,几个挎战刀的日寇军官正猥集一堆举着望远镜向我阵地观察。在距小山包100米左右的教场村独立小院内,也有挎战刀的敌军官出出进进。
陈正湘判断,这个独立小院就是日寇的指挥所,小山包是日寇的观察所。于是立即派人跑步传达命令,调迫击炮连迅速上山。很快,杨九秤连长和李二喜等炮手就到达了发射阵地,陈正湘给他们指示了目标,并问:“你们迫击炮能不能打得到?”
杨九秤目测距离后说:“报告团长,直线距离约800米,在有效射程之内,保证打好!”陈正湘听完很满意,他非常了解这个在红军长征时期就屡立奇功的炮兵连实力。
枪炮一响就心痒的杨九秤连长,早就在待机地域憋着一股劲,即刻命令炮兵连迅速测定方位、距离,做好发射准备,并再三叮嘱最好的射手李二喜说:“臭小子,你可得打准点,打不着老子踢死你”。
说到这个李二喜,确是个炮兵天才,原在司令部养马,杨成武司令员见这17、8岁的小伙子总爱摆弄缴获的迫击炮,就让他下连当了炮兵,结果还真是人尽其才,李二喜勤学苦练成了炮连的神炮手,只要他看上一眼目标,就能精确估算出发炮的距离和角度,从未走过眼。
听着连长的嘀咕,李二喜望着仅有的四发炮弹,忽然产生了一丝遗憾,早知如今,在雁宿崖就省着点了,眼前有这么多鬼子官,真让人眼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