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图誉为“长白山第一县”,风光大美、人文荟萃,是长白山区璀璨的明珠。在安图这片圣洁的土地上,发生了许多生动有趣的感人故事,笔者整理出来,以飨读者。
长白山是女真族故地,北坡的宝马古城经考古发掘,证实是女真族崇仰祭祀长白山的神庙。宝马古城位于安图县二道白河镇宝马村。
《长白山江岗志略》载:“相传,娘娘库地方为女真国故址。至今耕者往往拾有刀环、箭头等物。然亦不多见”。娘娘库是满语音译,意思是“大雁栖息之地。”就是今天的安图县松江镇。
《辽史,百官志》载,辽圣宗统和三十年(公元1012年),“长白山三十部女真乞授爵秩”。辽以完颜氏为主体成员,设立了三十部长白山女真国大王府。安图首任知县刘建封认为:“娘娘库就是女真国故址。”这里的国不是指国家,而是指部落联盟。
宣统《安图县志》卷四列传写到:“古云,地灵者人必杰。县境虽僻处东陲,而长白踞万山之脊,襟三江,带三冈,萃宇宙环奇,雄厚之气磅礴,婉蜒而聚于一隅,灵莫灵于此矣。”
关于人物,列传中写道:“惟金祖创业始于县境,懿亲勲戚,效命行间,武功冠一时,虽汉之韩、彭,唐之褒、鄂,无以远。遇爰裒录之,以示县人,俾知英材辈出,古昔固未尝无人。有为者亦若是闻风百世,岂其遽让,前贤读此当有能自振。”
完颜罕都,祖居完颜部。他的祖父名叫完颜舒嚕,和金昭祖完颜石鲁从小一起长大,两个人在部落中年龄相当,志趣相投,结为异姓兄弟。两人结拜时立下誓言,宣称:“生则同川居,死则同谷葬。”部落里的人称昭祖完颜石鲁为勇舒噜、称完颜舒噜为贤舒噜。
金献祖完颜绥可袭封节度使初年,在乌苏展部,出了一位名叫博多和的美人,许多部落首领想娶她为妻。生活在青岭东混江一个叫舒舒水部落的首领,带人抢走了博多和,强占为妻子。博多和在舒舒水部落为首领生育两个女儿,长女叫达呼,次女叫济色,都像母亲博多和一样美丽可人。
金昭祖完颜石鲁和完颜舒噜都到了娶妻的年龄,身强力壮、胆识过人,都希望娶一个美女为妻。俩人私下商量,既然舒舒水部落能抢博多和,我们为什么不去抢达呼、济色两个姑娘呢?
兄弟俩商量好计策,一起来到青岭东面的舒舒水部落附近,把烧红的煤块绑到箭杆前端当做箭头,趁着燃烧射向舒舒水部落附近,落到地上引燃了草木,顿时火光熊熊。
舒舒水部落的人没见过用燃烧的煤炭做的箭头,眼见空中红光一闪,接着地上就着起火来,以为遇上了能喷火的妖怪,都吓得离开村庄,翻山越岭躲到了可以凭险据守的山城。
不过舒舒水人躲在山城一段时间,发现喷火的妖怪再没出现,以为妖怪走了,又回到了村庄里。
金昭祖完颜石鲁及完颜舒噜趁机率部袭击舒舒水部,用带火的箭头射进村庄放火,趁乱击溃了舒舒水部的兵勇,掠夺了部落的财物,抓获了达呼、济色两位姑娘。回到部落,两人各娶一个姑娘为妾。
那时候,金昭祖完颜石鲁始置官师,归者益众,但是也有部落不愿受金昭祖统辖。为了统一女真各部,金昭祖率部在青岭白山之间进行统一战争,贤舒噜在战争中充当完颜石鲁的左膀右臂,两人并肩作战,屡战屡胜、耀武扬威,完颜部势力范围从青岭白山扩大到苏北扎兰之地,逐步统一了女真各部。在局势稳定后,完颜舒噜才接受封赏,离开金昭祖前往封地做官。
到了金景祖完颜乌古乃统辖时期,贤舒噜让儿子噶顺率领部落全部人员财物投奔完颜乌古乃麾下,增加完颜部实力,巩固女真统一。噶顺的部落遵照完颜乌古乃的安排,在按春水源头、库堪山之南定居下来。库堪山,就是后世所说的和琳这个地方。
罕都生在库堪山,是贤舒噜之孙、噶顺之子。
金世祖完颜劾里钵受辽国册封世袭节度使一职,他的叔叔伯赫认为自己是长辈,应当世袭节度使,公开策动叛乱,煽动其他部落拒绝服从完颜劾里钵的号令,造成一些被迫屈从的部落趁机反叛,女真的统一面临崩溃。
危急关头,罕都率部跟随完颜劾里钵参加了平叛作战。罕都不仅经常向完颜劾里钵献计献策,而且每次征战都要守卫在完颜劾里钵身边,时刻不离左右。
博诺是沃呼部首领,其家族自金景祖时期就在按春水之北定居。博诺想反叛,得知另一部落首领乌春也有意反叛,就找到乌春合谋,准备联合行动。博诺和乌春还跑到乌噜斯哈珠水部落的居住地,向这个部落的首领许诺了一些好处,使这个部落的首领答应和他俩结盟。
三个部落要一起叛乱,可是实力还是不强。他们商量来商量去,感到要打败完颜劾里钵关键是先砍掉他的左膀右臂,打算先除掉罕都。他们派人偷袭了罕都的住所,放火烧房子,造成了火灾。
阴约肆部落有个叫布格苏的人,诬陷罕都、呼图两人是纵火的罪魁祸首,派一个叫珠敦的人,来到金世祖完颜劾里钵府第告状,曰:“布格苏来告,曰前日之火罕都等纵之,若不弃旧好,其执纵火之人以来。”
金世祖完颜劾里钵觉得指认罕都纵火不可信,来人公然威逼让罕都离开,怀疑其中另有阴谋,就召集众将领商量。
苏尔噶勒贝勒曰:“博诺兄弟也,岂以一二人之故而与兄弟构怨乎。彼自取之,又将尤谁,不如与之便。”
罕都披着甲胄、手执铁戟站起来喊道:“彼为乱之人也,若取太师兄弟则亦与之乎。今取我辈,我辈决不可往,若必用战,当尽力致死。”
金世祖的弟弟完颜盈歌见了,曰:“壮哉罕都。以我所见正如此尔。”当场宣称赠送罕都战马,让手下把战马拉过来,告诉罕都,曰:“战则乘此。”
众人见完颜劾里钵不怕恫吓,就纷纷准备迎战叛军。
金世祖完颜劾里钵为阻止叛乱,带着随从去按春水与博诺谈判。两人隔着必喇水河互相喊话。完颜劾里钵大声说:“布格苏既告纵火由罕都等,谨当如约,当先遣布格苏。”
博诺让布格苏去作证,布格苏到了金世祖府第,让金世祖下令抓了起来,当着博诺的面,拖到自己的马前一刀砍死。
不久,消息泄露,大家才知道真正放火的祸首是博诺,为了反对金世祖完颜劾里钵,博诺故意派人诬陷罕都。事情搞清楚了,罕都家人感恩完颜劾里钵明察秋毫、用人为善。
不服管辖的拉必玛察部落人马在野鹊水与金世祖意外遭遇,当时太阳就要落山,跟随金世祖的骑兵只有五六十人。罕都临危不惧,率先冲进拉必玛察部落队伍中进行攻击,越战越勇,先后四次在金世祖有危险时左冲右突,进行掩护。后来因金世祖中箭受伤,罕都才退出敌阵,掩护金世祖撤退。
部落首领乌春乌木罕占据哈勒珲水一带抗拒金世祖号令,金世祖渐渐兵强马壮、势不可挡,乌春乌木罕得知金世祖率队前来征伐,就主动乞降,金世祖接受了乌春乌木罕的归顺,决定撤军。
金世祖完颜劾里钵被拉必玛察部落打伤,心怀怒火,想到自己率部进攻乌春乌木罕所部时,萨喇部贝勒当哲达兰不是出兵助战,而是作壁上观,非常生气。转而联想当哲达兰以前曾经和拉必玛察合兵一处,进行互保,就下令快马加鞭、加速行军,准备撤军途中突袭当哲达兰人马,灭掉萨喇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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