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8月9日,党员主题教育活动,我们参观了临泽红西路军烈士陵园、倪家营子汪家墩战斗遗址、梨园口战斗遗址。
1986年,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临泽烈士陵园始建,占地面积25公顷,地处临泽县城东郊1公里,312国道南100米,是占地面积最大的西路军烈士陵园。
(上图为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临泽烈士陵园大门)
烈士陵园由纪念碑、革命历史博物馆、陈列室等纪念建筑组成;陵园内珍藏了西路军珍贵文物、书画作品以及反映红西路军鏖战临泽史料、书籍、光盘等珍贵史料,集中反映了西路军战士不屈不挠、血战河西的英雄形象,向世人展示着一幅幅感人的历史画卷。
(上图为临泽县西路军烈士陵园烈士陵墓)
(上图为临泽县西路军烈士陵园烈士陵墓近照)
(上图为临泽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烈士陵园烈士纪念碑正面)
(上图为临泽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烈士陵园烈士纪念碑背面)
上午10时,我们来到倪家营子。倪家营子当年有大小村庄40多个。倪家营战斗是西路军以自己最后的力量,与敌人进行殊死搏斗的最后决战。
1937年1月中旬,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各部在高台战斗后,分别由临泽、倪家营子、沙河堡(今临泽县县城)等地向南转移,准备经甘州以南地区东返,至23日,全军进至西洞堡、龙首堡地区。国民党西北“剿匪”第二防区司令马步芳部发觉红军转移,即调重兵对红军实施堵击和追击。红三十军对追击之敌进行反击,取得击溃追敌1个团,全歼1个宪兵团的胜利。随后,西路军领导人为调动和寻机歼灭敌人,于28日率全军返回倪家营子地区。
(上图为临泽县倪家营汪家墩烈士纪念碑、烈士陵墓)
1月31日~2月1日,马步芳部以步骑兵5个旅另1个团和大批民团,在炮火掩护下分由西南和东北连续猛攻倪家营子。西路军英勇抗击,毙伤其600余人,自身伤亡400余人。至2月中旬,西路军又先后击退马步芳部大规模进攻八九次,歼其近万人,自身亦伤亡很大,全部兵力不足万人。
2月15~16日,马步芳部在调整部署后又发起全面进攻。西路军战斗部队和机关人员及伤病员一起上阵,依托村寨顽强抗击,与之反复争夺,坚守了阵地。21日晚曾突围向西北转移至威敌堡,因地形不利,又连夜返回倪家营子。
1月30日,三十军八十八师二六三团三营政委周纯麟率九连130多名战士进驻倪家营汪家墩碉堡,阻击敌人进攻。经过一天一夜殊死拼杀,换防时仅剩9人。
(上图为倪家营汪家墩碉堡战斗遗址)
汪家墩这个地方虽方圆数里,但唯一可用来做阵地的屯庄却只有这一处。虽然看上去有些孤零零的,但也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现成的碉堡。它四方四正,高约三丈,宽约三丈有余,四周还有一圈低矮的围墙,围墙外是一道浅浅的壕沟,壕沟四周零星堆放着一些当地人准备供冬日里烧火做饭用的鹿柴,再远处就是几间房子以及四面的农田。“碉堡”内部是个三层结构,最上一层没有顶,站在上面可以控制四面八方,第二层每面都有个不大的窗子,是现成的射击枪眼。
坚守在汪家墩的是八十八师二六三团三营教导员周纯麟带领的九连100多名战士。站在汪家墩碉堡顶上,可以控制四面。碉堡的四周,围着一堵矮墙,矮墙外边是一道干涸的壕沟,外侧战士们布上了两道用枣树枝架设的鹿砦,前面是一片开阔地,便于展开火力。九连一进碉堡,就开始备战,背来许多冰块储存起来作为生活用水。第二天清晨,有两个团的敌人从西北方向来攻,下马后分成三路,徒步向九连阵地接近。成百上千的马匪开始向碉堡进攻,敌人首先用山炮向碉堡轰击,然后机枪、步枪、手榴弹一齐向碉堡倾泻,并扒开红军设的路障,跳进红军碉堡外壕沟,敌人疯狂嚎叫着。可碉堡里却毫无动静,眼看敌人就要接近碉堡,突然,枪声骤起,九连的两挺机枪同时开火,战士们也将手榴弹不断仍向敌群。红军的马尾手榴弹在敌群中“轰!轰!…轰!”爆炸,打得敌人纷纷倒下。随着硝烟飘散,马匪留下一堆堆尸体。
中路的四五十个敌人爬到枣树鹿砦跟前,企图扑过来拉开枣树鹿砦。后来敌人从200多米外茅草屋的土墙上打开两个洞,从洞里向九连阵地开炮,击中了汪家墩的碉堡顶,把碉堡北墙打穿,然后分梯次的轮番冲击。九连战士沉着冷静,待敌人到近前时用手榴弹打退了进攻。
上午10点多钟,敌人再次发起攻击,九连的战士迎头反击,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肉搏战。
下午,马匪进攻更加疯狂。而红军还击的枪声和手榴弹爆炸声日渐稀落(弹药不够了),只有那嘶哑的喊杀声和激烈的刀枪碰撞声,显示着西路军雄壮的军威。一股持枪扬刀的敌人冲进了碉堡大门……敌人成群拥进,不一会儿,两层的碉堡外搭上了几架梯子,有好几个敌人已经站到碉堡顶上了,拼命地砸着堡顶,潮水般的敌人狂叫着拥向碉堡四周。局势太严峻了,在另一处阵地坚守的熊发庆团长急得满脸通红,他要领人冲出去接应九连。然而这太冒险了,因为他们和九连的碉堡之间,有一里多路的开阔地,敌人密集的枪弹和随时准备出击的马队,早就封锁了这一段地区。很显然,援助将会付出更大的代价,而且无助于守阵地的战士,因为一旦看到有救援,对方会更加疯狂地夺取。
熊厚发师长看看天色,又看看表,他劝慰说:“放心吧,相信我们的战士,这支从鄂豫皖打出来的部队,打过多少恶仗硬仗。”大家睁着眼睛直望着碉堡,但不见碉堡里面的动静。大家太担心同志们的安危和碉堡的存亡了,渐渐地,拥向碉堡的敌人明显地停滞了,接着,碉堡门前开始闪动着几个灰衣战士,那有力地挥动着的几把大刀、长矛,像一道坚固的长城,牢牢地堵住了企图继续冲入的马匪兵。又过了一会,大家盼望着的更加激动人心的情景终于出现了,门口、窗口中一具接一具地丢出了马匪兵的尸体,正在梯子上爬动的马匪兵,也相继惨叫着掉了下去。同志们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熊师长通知护士班和担架队做好准备,待命抢救伤员……
经过反复拼杀,到下午四五点钟,指战员们打退了敌人的多次进攻,毙敌四五百人。九连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全连只剩下9人,其中还有4个轻伤员。
战斗越来越激烈,生存条件十分艰苦。红军驻地房倒屋塌,吃住困难,但指战员们顽强战斗,坚守阵地半个多月。敌人切断了汪家墩与团部联系,为保存力量,晚上11点多钟,二六三团用号声命令三营突围。
从22日起,马元海集中兵力围攻倪家营子,西路军忍饥耐寒,苦战5昼夜,毙伤其旅、团长以下1500余人,但西路军伤亡亦大,于27日晚再次突围转至威敌堡、东柳沟、西柳沟和南柳沟地区。28日,马步芳部跟踪追击,将西路军包围。3月上旬,西路军与其血战5昼夜,终因伤亡过重被迫于11日夜向南突围。
没有接到中央东进或西进的指示,西路军在倪家营子苦苦坚守了40天,与围攻的马家军激战了40天,人员骤减,伤员激增。部队赖以维持生存的条件彻底丧失了,总部决定不顾一切哪怕负荆请罪也得突围,向三道柳沟转移,保存尚有队伍、妇女儿童和伤员。
河西走廊西路军周边布满马家军的骑兵,部队转至三道柳沟刚驻脚,敌骑兵就追上来并与其交火,无奈红军势单力薄,只能再次向梨园口突围转移,为摆脱马家军的紧逼追杀,总部欲带领所剩几千人从梨园口进入人迹罕见的祁连山。
西路军进入河西走廊后成了孤军深入,弹药,粮草,人员无从补充,处于处处挨打的被动地位。马家军的骑兵对西路军构成很大威胁,在开阔地带里,骑兵具备快速猛烈,机动灵活的优势。红军走了一晚上的路,骑兵几个小时就追上来。马步芳提出要尽快彻底消灭剩余红军。
倪家营失利,红军突围到梨园堡,敌人也尾随而至,便在这方圆数十里的山前山后展开了激战。
梨园口所在的梨园村,也称梨园营,如今是一个有四五十户人家的村社。这个小乡村,东临滔滔黑河,西控肃南榆木,南接祁连山脉,北枕响山峰峦;因地处浅山地带,宜于梨树生长,得名梨园堡。祁连山上每年都有冰雪消融,化成涧水顺山而下,汇流成河,流经梨园堡,故名梨园河。夹在河谷与山口之间的红山形成了梨园河谷的天然屏障,山峦间有一道狭窄的出口,称之为梨园口。它的身后只有一条路通向祁连山的深处,两边山险崖峭,嵯峨峥嵘,道口两旁山峦起伏,向南即通往祁连山腹地。
梨园口四面环山,地势险峻,历史上就是战略要塞。据史料记载,清顺治15年置梨园营,康熙、雍正年间设守备、都司。“胡雁南归秋鸣咽,征马北去铁骑寒”。由此可见,梨园口作为进入祁连山的门户,自古就受到朝廷的把守管控。就是在这样一个偏远荒凉的小地方,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与国民党马步芳部队展开了一场惨烈的殊死血战。
在山野里,我们想像当年红军怎么样边打边撤的情形,红军饥寒交迫、装备简陋,在恶劣的环境中与马家军战斗。
经过一夜急行军的西路军刚到这里,敌军数旅骑兵就跟踪而至。马家军骑兵的花马队,黑马队,白马队,黄马队,红马队飞奔而来,马蹄扬起的黄沙遮住了半边天。马家军骑兵在滚滚沙尘中,气势汹汹紧紧地逼赶西路军,追杀到梨园口。西路军几千人被马家军步骑兵团团围困,在黑暗的夜晚,忍受着零下三十度的严寒,手握无弹的枪支和裂痕翻卷的刀叉,在旷野山间与敌对峙。
担任后卫的9军和妇女独立团二营,为掩护30军和总部进山,抢占了山口南侧的一些山头和塄坎,顽强阻击敌军。这时西路军虽然还保留着两个军的番号,实际上每个团只剩下二三百人,而且很多同志都是带伤作战。特别是9军古浪一战实力损失大半,又经过连日的奋战,兵力已不足千人。
3月11日上午9点后,带领9军殿后的副总指挥王树声看见一面紫红色底黑粗“马”字旗在敌人队伍中,心想,“马元海来了,今天可是死阵啊!不豁出去,今天别想闯过这梨园口。”为了掩护总部和伤员、妇女儿童尽快进山,9军不足千人摆开迎敌阵势占领山头。山头并不高,坡缓,五花马队一跃而上。红9军近千名指战员在政委陈海松的指挥下,面对潮水一波又一波的敌人,毫无惧色,用大刀砍,用刺刀挑,用枪托打,用石头砸,抱住敌人撕咬,拉响手榴弹与敌同归于尽……
9军被打散,成单兵作战,使用冷兵器。此时敌我比例10:1,战斗力15:1。西路军指战员尽管疲惫,缺乏弹药,但每次迎敌绝不示弱,部分战士索性脱去破单衣,光着膀子,举着大刀与敌骑兵厮杀,无一人临阵逃脱,无一人贪生怕死。不到半日,9军几乎全军覆没。9军将大部敌人吸引过来,为30军构筑第二线阵地争取时间,牺牲自己,保存整体。在这场阻击中,9军损失2个团,军政委陈海松和警卫员用手中的盒子枪点射,被马匪锁定是大官,集中火力向他猛烈射击。为了掩护指挥部撤退,西路军历史上最年轻的军级干部陈海松英勇地倒下时,身中数十枪弹,几乎被打成马蜂窝,牺牲在这里。
陈海松20岁就任红九军军政委,和徐世友是老搭挡。突围时,红九军剩余不到1000人,担当断后重任,在弹药奇缺、疲惫不堪的情况下,陈海松率领700多人扼守梨园口,与敌人拼杀了六、七个小时,击退了一次又一次的进攻,争取了时间,使总部和兄弟部队安全转移,最后不幸中弹牺牲,一位年轻有为的将星还没有来得及施展更多的抱负就这样殒落在河西走廊。阵地上除了一名战士脱险外,其余700多人全部牺牲。25师政委杨朝礼、宣传部长黄思彦、73团团长,81团团长和政委英勇牺牲。9军所剩无几,几乎打完了。
接着,敌人便压向红30军的阵地,猛攻河东岸的梨园村。李先念、程世才各带一路兵力,猛烈阻击马敌,掩护总部机关和非战斗人员向山里撤离。在这种险恶至极的形势下,指战员们都深深懂得:多坚守一寸土地,多争取一分钟时间,总部就多一份安全。“革命不怕死,怕死不革命!”他们用自己的鲜血和生命,捍卫着每一寸阵地,拉锯式的和敌人反复争夺,决不让敌人得逞。敌人开始重点围攻三十军阵地,狂奔的战马掀起滚滚尘烟,战火席卷梨园河谷。英雄的西路军官兵打光了弹药,和敌人拼死展开肉搏战,用大刀、枪托、木棍甚至剪刀去拼,或者用牙咬、用手撕、用拳打、用石头砸,有些伤病员甚至抱住敌人一起滚下山崖同归于尽。一时间,马嘶声、喊杀声、刀枪棍棒击打声震撼着山谷,鲜血染红了梨园河......梨园河谷阴风悲咽,祁连山下尸横遍野;石壁、丘陵和大地上,鲜血遍洒...... 二六四团全部拼光,二六三团也大部分损失,只有小股队伍突围进入祁连山。
激烈的战斗一直持续到夜晚。敌人收兵后,总部命令部队向深山中的康隆寺转移。
国家主席李先念说:“西路军在梨园口与敌血战一天后,凶残的马家军骑兵已经杀红了眼,狂嘶的战马掀起的土雾漫卷在梨园河谷,明晃晃的战刀泛着冷光,敌人疯狂的喊杀、叫嚣声撕扯着人的心肺。30军剩余部队为了保证总部和机关首长的安全,排成左右两排人墙,占据地形,顽强地阻击敌人,保护首长和非战斗人员从中间通过。敌人的枪弹一排排地射来,许多指战员倒了下去,鲜血染红了通道……”
李先念回忆当时的情景时掉了泪。在他临终前的一段时间里,经常向身边的人员谈到西路军,谈到西路军流落人员,深深怀念那些舍生忘死的指战员。他还郑重留下遗愿:将骨灰撒向祁连山,与英勇献身的西路军将士千古同眠!
夜幕的降临使不习惯夜战的马家军嚣张的气焰暂时收敛了。西路军余部继续向康龙寺进发,山势越来越险,气温越来越低,到处是冰雪。朔风呼啸,森林上的积雪吹得漫天飞舞。西路军总指挥部到达康龙寺,红三十军余部二六八团在此又与敌展开激战。
(上图为临泽县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梨园口战斗遗址纪念碑)
在梨园口公路边的一个空旷的山洼里,我们看到一座高耸的纪念碑,碑体正面题写着:“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梨园口战斗遗址”16个大字。这高耸的纪念碑,是无数的英魂用铮铮铁骨和满腔热血铸就,是一个时代的高度、精神的向往!历史不会忘记,在二十世纪三十年的河西走廊,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这样钢铁意志的部队在这里战斗过,在共和国的历史史记上留下了沉重的一笔。我们站在梨园口战斗遗址纪念碑前,望着茫茫黄沙,沉沉苍山,想象当年血战的情景。在这光秃秃的山坳里激战,既没有遮掩,又没有退路,那会是怎样的一种惨烈啊!可以想像,当年,这里每一处土地上都回荡过枪声,浸润过鲜血,掩埋过战死疆场的英魂。为了新中国,这么多年轻的生命抱定一个坚定的信念,卧冰雪、饮寒风、浴血奋战、长眠于祁连山中,他们之中很多人没有留下自己的名字。
3月12日,西路军九军和妇女抗日先锋团二营,为掩护总部和三十军进山,在梨园口南侧的山头进行阻击。血战中,妇女抗日先锋团40余名战士英勇牺牲。总部指挥余部向祁连山康隆寺撤退。
3月13日,西路军从梨园口进入祁连山裕固族地区。妇女独立团多有伤亡,决战突围后,转移到康隆寺准备安营休整,随后遭到了敌人追兵的围攻。危急关头,西路军已无兵力。这时妇女抗日先锋团主动请缨,担任康隆寺范围的阻击,掩护总部和妇女小孩进山。“妇女独立团”的部分女战士女扮男装,投入战斗,她们剪去长发将脸抹黑冒充男兵威慑敌人,打光仅有子弹和手榴弹,用大刀、枪托、木棍、剪刀去拼;用牙咬用手撕用石头砸。大部也在这里遇难,女战士们宁死不屈,顽强抵抗,终因弹尽粮绝,寡不敌众,800多名西路军女兵几乎全部阵亡,血染康隆寺。西路军历史上第一个女兵建制的兵团就此消逝。
在梨园口至康龙寺一带同尾追之敌3个骑兵旅及2个步兵团浴血鏖战,部队大部损失。西路军总部率余部约3000人,边打边退入祁连山。
3月14日凌晨,西路军总供给部长郑义斋掩护战友护送全部经费去总部,牺牲在通往石窝的山路上。
3月14日傍晚,在肃南红石窝山召开了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史上重要的,也是最后一次军政委员会扩大会议——石窝会议。
黑呼呼的夜晚,山风吼叫着,积雪发出怪声,没有火光,没有人声,因为山下不远处就是围追而来的大批敌人,北风像刀一样割剐着莽莽祁连山。
山下,有马家军步骑团,他们正在吃饭、喂马,围驻烤火取暖,准备着天亮后发起又一次血腥的冲杀。
山上,浑身布满战伤的剩余部队,瑟瑟寒风中挤在一起。在石缝里,山崖下,枯树后,一切能暂时避风的地方,散卧着经反复战火熏烤和拼杀后剩余的勇士们,仇恨的烈火在他们胸膛中燃烧,勇士们在寒夜中瞪大眼睛,等候命令。
在一处山崖下,西路军军政委员会剩余的委员和部队中师级以上的干部正在紧张开会。战时会议,十分简短,作出的决议却是历史性的。会议作出三项决定:1、将现有人员编为3个支队,就地分散游击;2、陈昌浩、徐向前离开部队,回陕北向党中央汇报;3、成立西路军工作委员会,由李卓然、李先念、李特、曾传六、王树声、程世才、黄超、熊国炳8人组成。
是夜按照石窝会议决定,李卓然、李先念以三十军为主组建支队,西路军工作委员会随此支队行动;王树声以九军为主组建支队;张荣以总部及后勤人员、伤病员为主组建支队。随后,各支队分头出发,开展活动。西路军军政委员会主要领导人离队东返向党中央汇报情况,陈昌浩,徐向前在寒风凄厉的夜色中,含泪告别了战友,向东潜行而去。右支队和中支队在敌人的反复“清剿”中,损失惨重,大量人员牺牲或因伤因病被俘。两个支队的部分战士在当地群众帮助下历经千辛万苦,单独或结伴返回革命队伍,有一些返回老家。绝大多数则被俘、流落或壮烈牺牲在千里祁连山区。少数干部历尽艰辛走回陕北。
左支队1000余人在李先念、李卓然、程世才、李特等人带领下沿祁连山向西运动。他们克服重重困难和艰辛,以惊人的毅力和钢铁般的信念,在祁连山中腹地艰苦战斗43天,跋涉840公里,经历了罕见的人间苦难,高举弹痕累累的战旗从酒泉瓜州县境内冲出祁连山,到达新疆星星峡,受到党中央代表陈云、滕代远的欢迎。最终抵达新疆,回到党的怀抱,为我党,西路军保存了一批宝贵的精英骨干。
(上图为西路军在红石窝召开会议场景)
西路军两万多将士,面对10万之众的凶恶敌人,以英勇无畏、不屈不挠的革命英雄气慨艰苦鏖战五个月之久,用血肉之躯坚决执行了中央军委的战略部署,为策应黄河以东红军的战略行动,为争取西安事变的和平解决,为推动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形成,做出了极其巨大的牺牲。西路军虽然失败了,但他们大义凛然的气概,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惊天动地的悲壮业绩,让我们每一位参观的党员感慨不已。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下,全国各族人民,艰苦奋战,推翻了三座大山的压迫,建立了新中国。经过一代代前辈们的艰辛努力,曾经饱经战乱屈辱与落后苦难的中国,如今就像一条巨龙,以一个大国的身份昂然屹立于世界东方。
作为党的儿女,我们不能忘记先烈的遗志,要继承先烈的伟大的精神,弘扬不朽的民族精神,不断用知识武装自己的头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而奋勇拼搏。在过去艰苦的环境中,烈士们能为革命献出宝贵的生命而不计较个人得失,在和平时期,我们一定要更加珍惜今天所拥有的一切,要以先辈们为榜样,勇挑重担,攻坚克难,从自身做起,发挥党员的模范带头作用,为构建和谐社会而努力。
缅怀西路军,纪念西路军,是一次深刻的爱国主义教育和革命情操教育。我们就是要从那段悲壮的历史中汲取西路军不怕困难、不畏艰险、英勇献身的精神力量,勉励自己扎实工作、锐意进取,以自已实际行动干好本职工作,保质保量完成工作任务,为高台县经济发展做出更大的贡献。
(上图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石窝会议纪念馆纪念塔正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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