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少将唐铎（1904～1983）

唐铎荣获的苏联勋章。左起：参加“攻克柯尼斯堡战役”苏联奖章、苏联“卫国战争勋章”、 苏联国家级最高荣誉勋章 “列宁勋章”、 苏联“红旗勋章”、 苏联“红星勋章”、 苏联“战胜德国卫国战争奖章”、 苏联“建军30周年奖章”。

    【前言】

    刘煜鸿

    被誉为“红五月”的五月份有很多值得纪念的日子，其中5月9日是前苏联伟大的卫国战争纪念日，也称为“胜利节”。今年的这一天，我和专程赶到北京的好友唐瓦加一起参加了俄罗斯驻华大使馆举行的“不朽军团”的纪念活动。

    我的父亲刘亚楼与瓦加的父亲唐铎都曾受派遣去前苏联的军校学习，他们相识于上世纪三十年代，后都加入苏联红军参加了卫国战争，他们虽都在苏联学习战斗了多年，但都始终忠于祖国，始终抱定要回国参加革命斗争和报效祖国的坚定信念。1949年，我父亲受命出访苏联商谈创建人民空军，在莫斯科，父亲专门向苏方提出寻找唐铎，三天后苏军就找到了唐铎，两人重逢惺惺相惜，父亲认为唐铎是难得且我军亟需的人才，希望他回国工作，唐铎也表示想回国效力的愿望，父亲当即向国内汇报并向苏方提出了要求，但一波三折，后经周恩来总理的斡旋才得以实现。

    1953年，在苏联生活战斗了28年后，唐铎携妻带子终于踏上了祖国的大地，他和我父亲两个老相识第一次在国内见面了。唐铎回国后的工作安排当时有两种选择，一是到空军任职，另一个是到刚创建的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我父亲和唐铎都曾进入过苏军院校学习，也都曾参加过战争的实践，他们都深知军事理论教育研究以及军事人才的培养对军队发展的重要作用。当时正值我军创办哈军工亟需人才，周总理和陈赓院长希望各军兵种给予支持。我父亲表示空军全力支持，要人给人，要物给物，就“忍痛割爱”，又经周总理的推荐，唐铎就到了哈军工，协助陈赓院长建立哈军工，任空军工程系主任达11年之久。唐铎在哈军工用其所长尽显其能，不仅创建了和空军有关的各个专业，还在空军系中创建了导弹、原子弹专科，之后在此基础上哈军工才成立了导弹工程系。1959年钱学森访问哈军工时曾说：“目前五院是一翼，你们哈军工的七科(指空军系中的导弹、原子弹专科)也是一翼，有这两翼，中国的导弹一定会很快飞起来的。”不久，这个预言即成为了现实，唐铎为我国空军和两弹一星人才的培养以及空军和国防工业的发展作出了开拓性的重要贡献，同时在哈军工，唐铎给人们留下了很多从严治学从严治军的故事和回忆。

    唐铎是个传奇性的人物，是我军将帅中就读苏联院校最多的人，是带队飞越莫斯科红场接受空中受阅的唯一中国人，也是荣获苏联国家级最高荣誉勋章“列宁勋章”的唯一中国人。唐铎1955年被授予空军少将军衔，但因三个革命历史时期均未在国内，成为开国将帅中唯一未授国内勋章的人。为了让更多的人了解唐铎其人其事，我请唐瓦加再写一写他的父亲。瓦加用几天的时间赶写了这篇文章，其中的有些内容是第一次对外披露。我很高兴把这篇文章推荐给更多的人，让大家能记住唐铎这个习近平主席在纪念卫国战争胜利时曾提到过的中国人的名字，他是我们中国人的骄傲。

    佩戴外国勋章的中国将军

    唐瓦加

    2015年5月7日，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出席俄罗斯纪念卫国战争胜利70周年庆典并访问俄罗斯前夕，在俄罗斯的《俄罗斯报》发表题为”铭记历史，开创未来“的署名文章。在文章中习主席赞扬了参加苏联卫国战争的中国少将唐铎：“中国飞行员唐铎作为苏军空中射击团副团长，鹰击长空，在同法西斯军队的空战中屡建战功。”    

    唐铎是中国最早从事航空事业的共产党人之一。1955年，他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少将军衔，在新中国一千余名开国将军中，唐铎是唯一驾驶过战机在苏联、德国和波兰上空与纳粹德国空军进行血战的“飞将军”，也是佩戴外国勋章的中国将军。

    1944年末，第二次世界大战欧洲战场已接近尾声，而越接近尾声，战斗就越激烈和残酷。纳粹德军不甘心于自己的失败，拼命挣扎着负隅顽抗。就在苏德欧洲战场的著名战役“东普鲁士战役”打响的前夕，苏联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司令员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在74强击飞行近卫团所在的机场要飞往前线的某个指挥所时，在等待出发的间隙里，亲切地接见了附近驻地的空军团一级的指挥人员。这位穿着将军呢大衣，精神焕发，脸带笑容的大将与在场的团部指挥人员一边握着手，一边亲切地说道：“谢谢，谢谢空军英雄们。你们辛苦了，你们干得非常出色！”他真诚地感谢着空军部队指战员们坚决地执行了他的命令，掩护和配合第3方面军地面作战部队，狠狠地打击了德军侵略者，为每次战役的胜利都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在接见中，当他发现被他接见的团级干部中有一位是中国面孔的团部指挥员，并得知这个人是来自中国的同志时，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在与团的所有指战员们一一握手后，又特意地走回到这位中国人面前，再次紧紧地握着他的手说道：“谢谢你，中国同志，谢谢你与我们苏联人民一起打击德国法西斯，感谢你的国际主义精神！”

    这位受到切尔尼亚霍夫斯基大将接见的中国人就是时任白俄罗斯第3方面军第1空军集团军第74强击飞行近卫团的副团长唐铎。他曾被派到苏联学习航空，后又参加了苏联卫国战争，无论在中国的党史、军史、教育史上以及中俄两国、两军友谊史上，唐铎都是一位有着浓厚传奇色彩的人物。

    1904年，唐铎出生于湖南省益阳市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11岁时，唐铎来到了长沙，就读于湖南第一师范附属小学，与任弼时是同班同学，与在第一师范一部读书的毛泽东、蔡和森、张昆弟等人在同一校园学习，因而，很早就受到革命思想的熏陶。

    1918年10月6日，由陈绍休老师带队，唐铎等湖南青年一行30多人乘火车从长沙到保定参加留法勤工俭学预备班。一下火车就在车站上受到了从北京专程来保定迎接湖南学生的毛泽东、蔡和森等人的热烈欢迎。这是唐铎第一次和他崇拜的人物—毛泽东、蔡和森亲切握手，互致问候，心情十分激动，那时唐铎只有14岁。 1919年，唐铎来到北京，经毛泽东和蔡和森的介绍，他住进了杨开慧的父亲、北京大学教授杨昌济的住所，并随蔡和森、陈绍休一起参加了轰轰烈烈的反帝反封建的“五四”爱国运动。

    1920年，年仅16岁的唐铎与赵世炎、陈绍休、萧三等人同船前往法国勤工俭学。到达法国后，他进入了蒙达尔纪公学学习，与李富春﹑李立三同住一宿舍，与李富春还是上下铺室友。1921年，唐铎因在法国参加革命运动，被法国当局以“从事布尔什维克活动”的罪名与蔡和森、李立三、陈毅等104人押送回国。 1924年，唐铎经谭延闿的介绍进入孙中山大元帅府创办的“广东军事飞机学校”学习，成为了中国自己培养出来的首批军航飞行员之一。在校学习期间，唐铎还驾机参加了讨伐陈炯明的东征战役，因而，又是中国空军航空史上首批执行作战任务的飞行员之一。

    1925年夏，唐铎从“广东军事飞机学校”第一期毕业，随后，与刘云、冯达飞、王叔铭等五人一起被国民革命政府选派到苏联留学。

    1926年，在苏联学习期间，唐铎经刘云﹑宗孚、陈定远三人介绍，在莫斯科东方大学中共旅欧支部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当时党支部书记是刘伯坚，刘云是唐铎的党小组长。

    1927年，国内大革命的形势巨变。蒋介石背叛革命，制造了震惊中外的“四•一二”反革命大屠杀，并另立南京政府。唐铎对蒋介石的反革命倒行逆施愤慨万分，他拒绝回国为蒋介石政府服务，决定留在苏联继续学习深造，以待时机再回国更好地报效祖国。 

    唐铎曾先后在苏联的5所军事院校学习航空。1925年10月，唐铎学完“苏联空军第二飞行学校”课程后，于1927年春进入“谢尔普霍夫空中战斗和轰炸学校”学习，1929年初，他又转入“第三飞行员和观察员军事学校”继续学习，唐铎从这所航空学校毕业后，被分配到白俄罗斯军区空六旅第18飞行大队任中尉飞行员。1932年，唐铎又有了进入学校学习深造的机会，他被派到“莫斯科空军通讯学校”进修无线电技术。1934年苏联空军上级领导机关决定允许在职、在飞的飞行员报考高等军事院校，1934年初，唐铎经过入学考试，考上了苏联空军最高学府—“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预科，一年后转为该校正式学员，进入学院的航空兵器系学习。据史料统计，唐铎是我军将帅中就读苏联院校最多的人。

    唐铎在苏联空军空六旅任飞行员期间，工作努力，勤学苦练，飞行技术出类拔萃，多次受到上级领导的表扬，也深受空六旅领导的信任。1933年11月7日，在苏联庆祝十月社会主义革命16周年之际，鉴于唐铎优秀的军政素质，唐铎被选派为红场受阅空军部队的长机飞行员，并由他驾驶“P一5”战斗机作为“排头兵”率100多架战机飞越了莫斯科红场，接受了苏联党和国家领导人斯大林、莫洛托夫、加里宁等人的检阅。在历史上，他成为了飞越莫斯科红场的唯一中国人。

    1941年，苏联卫国战争爆发，当时正在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学习的唐铎马上与苏联同学们一起给斯大林元帅写了请战书，请求立即上前线作战。但斯大林元帅回复军校学生们说，战争不能马上结束，在校学员必须完成学业，走出学校大门后才能上前线。1942年，唐铎从茹科夫斯基空军工程学院毕业后，被分配到利比茨克空军高等军官学校任空中射击教研室少校教官，这是一所专门培训从前线空军部队抽调来的师、团一级军官的干部学校。至1944年，唐铎为前线战场已培养了多批空军师、团级指挥人员。可以说，唐铎已为前线做出了自己的重要的贡献，但他仍不满足这些，他迫切要求上前线，要同苏联人民一起，与德国法西斯强盗决一死战。就在那年，年届不惑的唐铎终于获得了上前线作战的机会，他立刻放下教鞭，奔赴了前线。

    1944年夏，唐铎以苏联空军白俄罗斯第三方面军第一空军集团军第74强击飞行近卫团副团长的军职上前线，在战斗中，他不仅参与指挥了第74强击飞行近卫团的作战行动，还亲自驾机参加了多次战斗。他驾驶苏军“伊尔-2”强击机参加了白俄罗斯战役、解放东普鲁士战役、攻克柯尼斯堡等战役。

    唐铎驾驶的“伊尔-2”强击机又被称为攻击机。虽然“伊尔-2”强击机是在苏联卫国战争初期才装备到苏军空军部队的，但它在苏军对纳粹德军的空中战斗上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和威力。

    “伊尔-2”强击机是用作低空或超低空飞行，突破敌方防线，进而袭击敌军后方设施、车辆和武装力量的。同时“伊尔-2”强击机也能执行近距离的支援前线的任务，强击机飞临战场上空，可直接配合地面红军部队作战。这种战机在执行任务时，碰上敌机，还能在空中与敌机进行空战。由于“伊尔-2”强击机是在战场上是最容易受到对方攻击而遭受损失的机种，所以对驾驶这种飞机的飞行员和机上的机枪手都有着更高的要求。

    “伊尔-2”强击机的火力和机动性都很强，飞机除了有机关炮和炸弹外，还携带火箭弹, 火箭弹既可对空，又可对地发射。伊尔-2”强击机的座舱、发动机和油箱均有装甲防护，所以“伊尔-2”强击机被苏军人员亲切地称为“飞行坦克”。唐铎说：“伊尔-2“强击机确实特别坚固，只要发动机还能转动，不管机身被德军地面部队打上多少枪眼，飞机仍然可以坚持参加战斗。”由于“伊尔-2”强击机具有战斗力极强的特点，再加上它俯冲时发出的声响巨大，使德军闻风丧胆，因此“伊尔-2”强击机被德军称之为 “黑死神”。

    唐铎正是驾驶着”黑死神”参加战役，英勇作战，屡建战功。有一次唐铎所在的第74飞行近卫团接到去攻击由德军重兵把守的一座桥梁的敌军阵地的任务，接到战令后，唐铎带领第74飞行近卫团的4架“伊尔-2”强击机立即起飞。当机群到达苏德两军交火线上时，第74飞行近卫团的机群遭到了德军高射炮炮火的猛烈攻击，唐铎沉着冷静地指挥战机一面升高飞行高度，借助云彩躲避，一面从机上猛烈地向德军高射炮阵地还击。苏军5架“伊尔-2”强击机一起发出的强大火力，终于压制住了敌军高射炮的火力，整个机群成功地冲过敌军高射炮火力网，向纵深敌军目标挺进过去。

    接近攻击的目标时，唐铎发现桥梁护桥阵地上已布满德军重兵，一队运兵车队正到达桥边进行增援。唐铎指挥强击机群形成单机跟进圆圈队形，开始对德军阵地轮番地进行攻击。他首当其冲，驾机俯冲下去，那时，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目标上了，在高速俯冲中，他感觉到地面好象迎面向他飞来，５００米，３００米，１００米，50米！战机的机枪开始扫射了，“伊尔-2”强击机在几乎贴近地面的高度掠过德军护桥的阵地，他清楚地看到地面上的敌军运兵车中弹爆炸，德军士兵疯狂逃窜。第一轮俯冲对德军阵地攻击之后，唐铎又指挥进行了第二轮、第三轮等多次折返进入战场的俯冲打击。此时德军阵地已是一片火海，桥梁也被炸断了。有些德军士兵狼狈地跳上驳船。当时，在唐铎的带领下的强击机群继续猛烈地向下扫射、投弹，不一会儿，德军的驳船被炸弹激起的水浪掀翻于水中，不少德军士兵掉入水里，拼命挣扎着，唐铎再次向敌人俯冲下去，用机关枪向水中的德军“点射”，哪里有敌人，强击机就追到哪里，彻底地消灭了敌人，成功地完成了这次战斗任务。在返航的路上，唐铎又从空中向下看了一眼，只见苏联红军的地面部队已向桥梁德军阵地挺进，他的脸上露出了胜利者的微笑。虽然在这次行动中，唐铎和战友的战机上都留下了被德军机枪穿透了十多处的弹眼，但整个飞行机群人员安全无恙，他们胜利地返回了。

    唐铎后来回忆那段二战欧洲战场的岁月时，不禁感慨万分：“在那些日子里，飞机几乎都是带血作战的。每次作战回来，机舱后面的空乘战斗人员有的受伤，有的牺牲，有时情况紧急，根本来不及把流在机舱里的鲜血揩拭干净，就把死伤的战友抬下去，草草把飞机检修一下，再换上另一个人，立即就起飞接着参加战斗。”战争是无比残酷的，而最令唐铎痛心的是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教过的学生在空战中一个接一个地英勇牺牲，这更加燃烧起了他心中对敌人复仇的烈火。在战役激烈时刻，唐铎曾创下了一天6次放飞出击打击敌人的空战纪录。

    由于做战英勇顽强，战果累累，这位著名的国际主义战士唐铎被苏联最高苏维埃主席团授予了“苏联卫国战争勋章”。除此，在苏联部队服务的28年中，他还先后荣获了“列宁勋章”、“红旗勋章”、“红星勋章”共四枚勋章和“攻克柯尼斯堡奖章”、“战胜德国卫国战争奖章”、“苏联建军30周年奖章”三枚奖章。苏联政府给予他这些荣誉以表彰他对卫国战争的胜利和对苏联空军建设所做出的突出贡献。其中“列宁勋章”是苏联国家级最高荣誉勋章。在历史上，唐铎成为荣获此荣誉的唯一的中国人。现在黑龙江省“黑河旅俄华侨（旅苏、俄留学生）纪念馆”收藏着这块中国唯一拥有的金质的“列宁勋章”，此勋章也成为了该纪念馆的镇馆之宝。

    唐铎回国之路一波三折，1949年空军司令员刘亚楼赴苏联访问时，就向苏联政府提出要苏方早日批准唐铎回国工作的申请，刘少奇主席率中国共产党代表团参加苏共第19次代表大会时，再次与苏方交涉，希望苏联政府能早日批准唐铎回国，但都仍未有结果，直到1953年周恩来总理率中国党政代表团参加斯大林葬礼时，再次与苏方交涉，苏联政府才以极快的速度批准唐铎回国，并为其办理了回国手续。苏联外交部长莫洛托夫还就唐铎携带家属起程回国日期电告了周恩来总理。

    回国后，唐铎被安排到中国人民解放军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工作，协助陈赓院长创建学院。唐铎在哈军工空军工程系任系主任长达11年之久，他创建了飞机发动机、航空军械设计、航空仪表、航空无线电、飞机场建筑、航空气象六个专业，把空军工程系从创建发展壮大为全学院最大的系。同时，在他的倡议下，空军工程系还为空军团、师、军的机务主任和各级工程部门的技术骨干进行了轮训。1957年，唐铎负责并领导了哈尔滨军事工程学院的导弹专业的创建工作，为我国的国防教育事业填补了空白，为两弹一星的建设培养了人才。1955年，唐铎被授予中国人民解放军空军少将军衔。他还担任了中国航空学会第一届理事。

    进入六十年代后，中苏两党关系恶化，有着长期在苏联学习工作背景并带着苏联国籍夫人回国的唐铎不免受到牵连而不予信任。1963年底，在一次军委会议上，林彪面无表情问了一句：“那个，唐铎呀，还在军工吗？”于是，1964年，唐铎服从组织分配，转业到了地方任辽宁大学副校长。文革期间，1968年初，时任中央文革小组顾问的康生在接见辽宁省两派红卫兵上访代表时，煽动说：“你们红卫兵要回学校闹革命，学校不是没有事做！辽宁大学是五毒俱全呀，那个唐铎呀，是什么人啊？......”于是，当晚，唐铎以莫须有的罪名“苏修特务”被捕入狱，并被关押长达7年之久。“四人帮”被粉碎后，1978年唐铎被平反、恢复名誉、恢复工作，1980年，他当选为辽宁省政协副主席。

    1983年唐铎抱病参加省委扩大会议，就在揭批“四人帮”及其在辽宁党羽的发言中，突发脑溢血，经抢救无效，不幸逝世，享年80岁。

    每年在二战胜利纪念日，中俄两国人民都会怀念起这位国际主义战士，二战欧洲战场上的中国英雄唐铎。在莫斯科俯首山上的“俄罗斯卫国战争中央纪念馆”里展示着唐铎的照片，并用俄、中、英三国文字介绍了他的战绩。在北京“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纪念馆”展厅中也展示着参加苏联卫国战争的中国英雄们，唐铎就是其中的一位。

    唐铎永远活在中俄两国人民的心中。中俄两国人民永远怀念和歌颂这位佩戴苏联勋章的中国将军。

1920年7月6日，著名“蒙达尼会议”参加者在法国蒙达尔纪《独吉公园》合影，照片中穿白色西服站立者为唐铎，右为向警予，其他人物为：蔡和森、陈绍休、蔡畅、李维汉、萧三、张昆弟、罗学瓒、葛健豪等。

1925年，苏联空军第二飞行学校的学员在学习飞行。

1927年，在苏联学习的唐铎。

1933年11月7日，在莫斯科红场阅兵式上，唐铎作为长机飞行员率百架战机飞越莫斯科红场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