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面对面的斗争,使张范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一个人的成功,离不开一群志同道合人的相助。生命中的贵人,不一定是最好的朋友,但一定要具有正能量阳光的人。他也许只给你一个全新的信息,一个善意的指引,但可能改写了你人生的轨迹。天地虽大,不润无根之草。趋势再好,不遇无缘之人。任何的机会都是从相信开始的,德行天下,才能厚德载物。每天进步一点点,革命才会成功。
张范和几个坚持南下请愿不动摇的同学主动搜寻空车厢,并动员会开火车的学生家长自己开车南下,可是车厢不够,而且没有路签,依然不能开出。于是张范和同学们在凛冽的寒风中卧轨截车。七日晚起,虽受细雨夹雪的袭击和韩复榘部队到场弹压,但同学们的斗争意志仍毫不松懈。张范懂得斗争策略,在与弹压部队取得交涉,放过一列载有外国使节的列车后,他们一方面继续卧轨截车,一方面派代表向山东省政府交涉要车,同时还组成十个小组分赴济南市各交通要道揭露日本侵占东北的罪行和宣传同学们在车站冒严寒雨雪等车的困苦,争取社会各界给予支持帮助。
在我心中,曾经有一个梦,要用歌声让你忘了所有的痛。灿烂星空,谁是真的英雄?平凡的人们给我最多感动。再没有恨也没有痛,但愿人间处处都有爱的影踪,用我们的歌换你真心笑容,但愿你的人生从此与众不同。把握生命里的每一分钟,全力以赴我们心中的梦,不经历风雨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这一斗争,迫使津浦线交通完全中断,蒋介石政府难于接受。山东军阀韩复榘又不愿使学生继续在济南引起更大的社会反响,韩也同意学生尽快离开济南,他电请求蒋同意学生南下,以免引起更大事端。蒋介石在各方面压力下,同意了济南学生的要求,韩复榘更是公开表示支持学生,命令济南车站备车,送学生南下。张范和同学们卧轨斗争胜利了。济南学生乘坐的专列迅即组成。两个机车前后带动三十节车厢的长列,于十二月八日浩浩荡荡地从济南车站开出。
只有启程,才会到达理想和目的,只有拼搏,才会获得辉煌的胜利,只有播种,才会有收获。只有追求,才会品味堂堂正正人的一生。请愿学生的目的虽然未能实现,但全国人民要求团结抗日的呼声已得到集中的表现,揭露了国民党反动派对日妥协、对人民压迫残杀的罪行,起到了鼓舞人民群众的作用。将“反对内战,团结抗日”的呼声,传播了四面八方。
短短几天的时间,对张范的一生帮助太大了。身边的每个人如同用水冲刷了一遍又一遍,去掉杂质,在大浪中洗净了沙石,在激烈的斗争中经受了考验和筛选。1966年,由著名电影演员于洋主演,珠江电影制片拍摄出品的《大浪淘沙》,讲述了山东四个进步青年结义为兄弟,因不满黑暗现实逃离家乡寻求出路,一同来到济南进入山东第一师范学校,接触到共产党或投靠了国民党,描写他们在各自人生道路上成长过程,很像发生在张范身上的故事。究竟是与不是今天已经无关紧要了,重要的是结果。
大浪淘沙,洗尽铅华,看过多少故事才会发现自己所爱,见过多少人物才知道谁是英雄。岁月蹉跎,时光荏苒,让时间去检验自己曾经的选择与判断。年年岁岁新事发现,岁岁年年故事传唱。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好像留在清风细雨处。爱我所爱——纪念那些曾经让我感动、惊叹、深思过的故事和英雄人物。
张范在请愿斗争中的勇敢表现,得到济南党组织一致认可,这一年他光荣地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不久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毕业后留校担任济南乡师附小教师,继续从事党的地下工作。
超越激情,崇尚理性,通过这场抗议请愿活动,张范深深感受到集体的力量,体察到作为面向未来的青年群体,正在经历一次新的觉醒。这觉醒就是强烈的忧患意识。忧患意识是长期以来积淀在中华民族心中深沉的社会责任感,在民族和国家面临危难之时发生的忧国忧民社会意识。从“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的孙中山,到今天毛泽东的“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他们都是忧国忧民、以天下为己任的光辉典范。我们怎能让中华民族再次蒙羞耻辱?张范更加坚定了追随共产党寻找一条救国救民的道路和决心。
大革命失败后的山东一片白色恐怖,山东省党的组织屡遭重大破坏,白色恐怖笼罩济南。黑云压城城欲摧,山雨欲来风满楼。张范不畏当局恐吓,在济南乡师党支部坚强领导下,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了不屈不挠的斗争。济南乡师一度时期成为中共山东省地下党组织斗争的核心力量。山东省以乡师支部为主体重建了济南市委和山东省委,并恢复了与中央北方局的联系。
命运不是放弃,而是努力。命运不是运气,而是选择。命运不是等待,而是把握。命运不是名词,而是动词。要改变命运,先改变观念。决定今天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你对人生的态度;决定明天的不是明天,而是今天你对事业的作为。每个人的今天都是由过去决定,每个人的明天都是由今天决定。
1937年春,张范、张林兄弟俩相继被党组织派赴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延安抗大的学习和生活条件十分艰苦,认字就在背包上,写字就在大地上,课堂就在大路上,桌子就在膝盖上是当时情况的真实写照。生活虽然艰苦,但是大家有理想,有目标,有崇高的共产主义追求,抗大到处洋溢着朝气蓬勃、愉快向上的欢乐气氛。在红都延安,他们多次聆听毛主席、朱总司令及我党一些高级干部林彪、罗瑞卿等首长讲话和授课,张范第一次较系统地学习了中国共产党关于国家民族统一战线方针政策,学习和掌握了一些初步的军事知识。
黄河之滨,集合着一群中华民族优秀的子孙,人类解放救国的责任全靠我们自己来担承,同学们努力学习,团结紧张严肃活泼我们的作风。积极工作艰苦奋斗英勇牺牲我们的传统,像黄河之水汹涌澎湃,把日寇驱逐于国土之东。向着新社会前进前进,我们是劳动者的先锋。
经过紧张的学习,和当时来延安的许多进步青年一样,他们当中绝大多数都成为我党我军的领导骨干。张范同志毕业后,被中共中央派赴山西抗日前线,担任决死二纵队随营二分校党支部书记兼区队指导员。
当时我军的主要任务是扩大力量,1938年2月,张范奉命带领随营学校10名学员到赵城县罗云一带扩军。赵城县罗云村古称西罗,系宋开国皇帝赵匡胤故里,管辖附近二十八村。西罗因出了赵匡胤、赵匡义云龙人物而更名为罗云,既有碑文记载,也有大量的民间传说。相传赵匡胤属天上的火龙,方圆一公里内土色赤红,寸草不生,成为罗云的一大奇观。张范抓住这一特点,他召开大会大讲特讲赵匡胤建立宋王朝伟业,激发广大群众的爱国热情,宣传共产党主张,讲抗日救国道理。罗云村至今还流传着八路军张范带兵讲话的神奇传说。
张范长得高大魁伟,天生一副好嗓门,每句话都能说到老百姓的心坎上。他深入到户,做群众思想工作。不到三个月就把组建好的1200余人洪赵游击第一支队带回吕梁革命根据地,壮大了革命力量,张范因此受到了晋绥新军司令员续范亭将军接见与表扬。
每一次成功的背后都有很多不为人知的艰辛和付出,成功没有偶然,没有留过血的手指,弹奏不出千古绝唱。每一次的成功给人带来的喜悦和快乐只是昙花一现,真正让人记住的值得一生回味的是其中所经历的苦难,真经不在西天,而在取经人一路的艰辛。做人如草,豁达就好!
一年年含辛茹苦经冬夏,几万里风霜雨雪处处家,取来了真经回返我华夏,鬓添白发减损韶华,战胜了八十一难心不老,赢得了世代传颂是酬答。人生总有限,功业总无涯。休夸说妖魔鬼怪全打怕,莫提起险山恶水都平踏,又一条征程正摆在脚下,自度度人自觉觉他, 要把这真理妙谛播天下,要让我九州处处披锦霞,人生总有限功业总无涯,功业总无涯。
这前后张范同志任六团宣传股长、朱德青年队大队长。
1940年,张范任晋绥军区六团政治主任。这一年冬天,日本鬼子向吕梁山区发起了大规模的扫荡,日寇从晋中各县抽调曹长以上军官300多名,组成了一支精锐的佐佐木勋轻装突击队。队长佐佐木勋是个既凶残又狡猾的家伙,带领的这伙鬼子,装备精良,光歪把子机枪就好几挺。佐佐木勋擅长用长途突袭战,专门袭击地方政府和部队首脑机关,晋绥八分区和交西县委机关几次遭到袭击,危害很大。
1942年1月12日,六团驻地三道川中庄村遭敌突然袭击,二连、五连损失惨重,每连只剩十几个人。团部举办的“班长党员训练班”60余人损失大半,丢失重机枪两挺。3月,六团整编,张范任政委,二营长文尚志任代理团长。
2月17日,驻交城县中西川南沟村第八军分区司令部遭突袭,副司令员刘德明率警卫连掩护机关安全转移后,率部迂迴歼灭正面进攻之敌,在反击战中英勇牺牲。
中国有句老话:冤各有头,债各有主。善有善报,恶有恶报。3月20日,日本鬼子依仗武器优势突然袭击终于疯狂够了。我军获悉日寇佐佐木勋轻装突击队近200人,将要偷袭中西川八分区司令部消息后,决定在石沙庄一带设伏消灭这股顽敌。
八分区司令员亲自带五团的两个营,星夜赶到石沙庄村东北面的王家沟庄子上,召开了战前布署,决定集中四、五、六三个团兵力布口袋阵,歼灭这股敌人。六团任务埋伏于石沙庄和上、下长斜北山脚下,担任主攻,准备伏击由石沙庄向东撤退之敌。当时六团实际远在汾阳四道川,张范政委接到命令后,立即率部急行军,翻越数十座山岭按时赶到伏击区,敌先头部队已进到上、下长斜。战斗于3月21日拂晓打响,当敌人出现在岔口时,诱敌的部队一边七零八落打着枪一边撤退,敌人蛮以为又是“土八路”扰乱,根本不放在眼里,大摇大摆地进入我军埋伏圈,鬼子头戴钢盔,扛着步枪,挑着膏药旗满不在乎走在前头,中间日本鬼子军官骑着马气势汹汹而来。眼看敌人越来越近,战士们在灌木丛中观察着敌人的动向,把子弹推上枪膛,屏声静气地瞄准。就在这时,张范政委早就咬着嘴唇忍不住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只听得他大喊了一声“打!”我军轻重机枪、步枪、手榴弹一齐向敌群猛烈砸去,不少鬼子一头栽倒在地。我六团战士像猛虎一般乘胜冲向前沿,打了敌人个措手不及。敌一指挥官还在马上,举着望远镜指东划西,被参加战斗的晋绥边区特等射手崔三娃 “叭”的一枪打落马下,这时敌人才知道中了埋伏,慌忙应战。鬼子依靠火力优势攻占偏山梁高地的岂图被张范团长发现,他命令轻重机枪对准敌人狠狠打,绝不能让这股敌人爬上山头占领了制高点。
鬼子叽哩呱啦叫唤着,大着胆子向偏山坡发起冲锋,六团战士英勇反击,他们冲出阵地,同鬼子展开白刃格斗,杀喊声叫唤的震耳欲聋,我军战士以勇猛同敌人血战到底的英雄气概,给鬼子有力的杀伤。鬼子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余敌再一次败退下去。
此时,埋伏在木口里的友邻部队,向敌开火了,鬼子腹背受击,才知道这次冤家路窄算是遇上对手了,他们又连忙组织火力向木口里方向突围,我军和当地民兵居高临下,机枪、步枪喷着怒火、子弹暴雨般地射入敌群,成捆的手榴弹飞入敌群,随着“轰隆轰隆”的爆炸声巨响,侵略者又倒下一片,敌人向木口里突围遭到打击之后,改变主意调头北上,企图顺河打出一条出路,但沟口早已被严密封锁,猛烈的枪弹编织成一道强大的火力网,经过一阵激战,敌人又败退了回去。无奈之下的鬼子只得重新组织火力,把突围的希望重新修定在东南方向,他们仍然打算从偏梁沟逃跑。张范团长料到敌人这些阴谋,他亲自带着两个连早已等候在这里,任凭鬼子如何左冲右突,怎么也冲不出去。鬼子一次又一次的突围遭到来之四面八方猛烈的打击,佐佐木勋和他的帮凶急的像一只只热锅上的蚂蚁窜过来窜过去。战至黄昏,敌人仍被压在两山之间,进退维谷。我军用了关门打狗的战术,敌人尸横山野,所剩残部,钻入齐崖石缝里继续顽抗,这群顽固不化的日本鬼子,经我军喊话拒不缴枪,仍作负隅顽抗。为彻底消灭这股残敌,我军决定发起攻击,眼看日寇即将全部被歼的时候,鬼子援军到了,五、六百敌人被我军阻击在上、下长斜之间。我军集中火力堵击,鬼子增援部队拼命要和佐佐木勋部靠拢。为了避免和敌人硬拼,我们主动撤出了战斗,夕阳西下时分我军胜利转移。
我们都是神枪手,每一颗子弹消灭一个敌人。我们都是飞行军,哪怕那山高水又深。在密密的树林里,到处都安排同志们的宿营地。在高高的山冈上,有我们无数的好兄弟。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我们生长在这里,每一寸土地都是我们自己的,无论谁要抢占去我们就和他拼到底。
当鬼子找到那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佐佐木勋轻装突击队时,所剩残敌只留十几个人了,敌人只能垂头丧气地负尸逃走。此战,共消灭日本鬼子150多人,敌酋佐佐木勋被多弹击中,脑袋开花,难以辩认。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至今,日本国一直强调在二战中遭受的损失,极力回避他加害亚洲国家造成的伤害。不知道佐佐木勋在日军中是什么样的一个头目,据说,日本靖国神社除供奉着二战甲级战犯外,还有几块石碑刻着许多罪恶的名字,其中有一个战死在中国山西战场上佐佐木勋的神主牌位,不知道是不是指这个家伙?那就让他在那里遭世人唾弃遗臭万年去吧。小日本啊小日本,这就是你老祖宗侵略者的下场!
电视剧《亮剑》播出后,有人说剧中描写的日本山本突袭队就是根据佐佐木勋轻装突袭队改编的,孰真孰假,日本鬼子心里清楚,胜利者是无所畏惧的。
称霸一时的日军突袭队从此销声匿迹了,群众说鬼子的突袭队变成了送死队,此战六团战士表现勇敢,数次有力打击了日军的突围,受到韩钧司令员的表彰。
泪水划过母亲的脸庞,祖国就在身后,远方传来敌军的脚步声,大地在颤抖,热血早已澎湃,是捍卫正义的时候,干枯树枝上最后一片树叶被寒风打落,闪电撕破了远处沉重的黑幕,看,我们的部队又走在前头。
这前后,部队由团改变为支队,支队又进行了整编合并,张范同志任六支队政委。1943年3月31日袭击了罗城日军据点,之后在敖坡村击退驻汾日军200余人的偷袭。
尽管八路军在敌后坚持抗击着百分之五十六的侵华日军和百分之九十以上的伪军,写下了无数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但国民党反动派却对我军实行了严密的新闻封锁,并肆意造谣、诽谤,企图欺骗、蒙蔽国内外广大人民,捏造不公正的社会舆论。
1944年秋,一个外国记者参观团由延安出发前来晋绥第八军分区参观。他们是盟国记者福尔曼、爱泼斯坦、武道和美军军医卡斯堡等人,参观团跟随第六支队从关头村启程,沿着吕梁山崎岖小道,向汾阳边山进发。
汾阳是日军在山西的一个重要战略据点,北通太原西达吕梁,是日军妄图越过黄河进攻延安的大本营。当天晚上我六支队在张范政委带领下,袭击了汾阳飞机场和火车站。九月十六日晚上,张范又带领六支队分头袭击汾阳城附近敌人的发电厂和火柴公司。与此同时,我警戒部队数次击退大营盘和协和堡援敌,乘胜袭击了大营盘以及汾阳南关和东关。这两个晚上,“观察家”们登上了坡头村的堡墙观看了夜战的情景。只见汾阳上空硝烟弥漫,烈火映天,枪炮声和手榴弹爆炸声响个不停。虽然秋夜寒气逼人,“观察家”们却迟迟不肯离去。“观察家”们对我军虽然有许多看法,但是,在活生生的事实面前,他们只得承认八路军确实在敌后坚持抗战,并且很能打仗。
战斗结束后,“观察家”们忙着请张范政委在缴获的日本旗上签字照相,不时地还拿着本子在记着什么。卡斯堡少校还与一批新抓获的日军俘虏进行了谈话。在归途中,福尔曼说:“我要将所见到的八路军英勇斗争的事迹写成文章,拍成照片,告诉全世界人民,争取美国对八路军给以武器的援助。”
福尔曼等人回到美国出版了一本《来自红色中国的报道》,书中数次提到六支队和张范政委。这本书帮助美国人民了解了中共抗日的真实情况。一经面世即受到了广泛的关注。一位美国评论家指出,它像埃德加•斯诺当年的《西行漫记》一样,打破了长达几年的“装甲封锁”。被誉为一本权威性的纪实文献。
前不久,一位朋友说他将要去美国搜寻福尔曼先生当年在晋绥拍摄的照片,想专门到山东东营找张范同志后代了解情况,当愿能出现一个好的结果。
往昔峥嵘岁月稠,浴血奋战的战场,留下一种挥之不去、不可磨灭永远的记忆,胸膛涌起一阵阵的激荡。抗日战争,中国人民正是以民族志气,激发出无穷力量,创造出全世界战争史上极为罕见的正面、敌后双战场的奇观,让日寇陷入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这本身就是一个前无古人的伟大创举。
协和堡是一个近百十户人家的村子,在汾阳县城西北五里。敌人用钢筋混凝土修筑了坚固的碉堡,为防止我军袭击,鬼子在碉堡外掘有两丈四尺宽、一丈八尺高的封锁沟,并派出一小队日本兵和伪军五十余人把守。周围赵庄、牛家垣、坡头、庄子等地都建有炮楼,相距不过十五里。这样做既能封锁我吕梁根据地人员出入,又利于鬼子互相策应。“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生前心已碎,死后性空灵。家富人宁,终有个家亡人散各奔腾。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倾,昏惨惨似灯将尽。呀!一场欢喜忽悲辛。叹人世,终难定!”
忽一日,汽车拉来了一大群穿尼子服装的日本军官视察,高兴的一个瘦干瘪日本老鬼哈哈哈仰天大笑,扬手指指远处,自夸方圆百十里都是他的天下,称这里是一个“兔子钻不过去,麻雀飞不过去,铜墙铁壁的模范治安区。”
话不可说绝,势不可使尽,可怜这个瘦干瘪日本老鬼没有读过中国兵法,他不懂得敌中有我、我中有敌这个简单的军事常识,当天下午瘦干瘪老鬼说过的话就传到了我军战士的耳朵。
六支队战士听到后,纷纷要求狠狠打击一下鬼子的嚣张气焰,张范政委劝大家别急,他说:“鬼子把碉堡群修到山根,企图封锁我们?其实他这个如意算盘打错了。碉堡延伸出来有利我们各个击破。大家别急,一旦时机成熟就是我们用兵之时。”
为了收拾这几个碉堡的日本鬼子,张范政委亲自做伪军策反工作,同时安排熟悉地形的赵德富和李根生当天下午潜伏进协和堡。李根生的任务是收拾东门上的伪军哨兵开堡门。赵德富想办法钻进日军的住院负责开敌人的后门。他俩对协和堡的地形非常熟悉,瞅到敌人更换哨兵时若无其事的从敌人警戒线的空隙中进了堡门,赵德富同志巧妙地钻进敌人的马圈。
一切布置停当,张范政委命令在岔口、米家庄等战斗中大显身手的第三连为攻击协和堡的突击队。他亲自率领三连牛连长带着队伍直扑协和堡东堡护村堰,安排排长崔银海进协和堡和已经进去的人联系、副班长贺凤兆带着投弹班,走在最前面。半夜时分六支队架起云梯,送崔排长爬上东堡门,与侦察员李根生接了头,俩人活捉了东堡门上的伪军哨兵,大开协和堡东门,部队涌进了堡内,沿大街直冲进一条狭长的通道。距离日寇住地后门尚有七八十米远时,被敌人瞭望哨发觉,我军战士智勇双全,用日语骗过敌哨,部队顺利地冲进了敌人营房后门。机枪、掷弹筒对准碉堡一起打,鬼子只穿了件裤衩衫衣,拼命抢着往碉堡里钻,被我们的掷弹筒、机枪打倒几个,其余缩回住院。崔排长厉声怒吼着:“同志们冲下去,捉活的啊!”一阵枪声、手榴弹爆炸声后,我突击队随即与敌进行白刃。突然第一个跃上城门的战斗英雄崔排长身负重伤,他拒绝了战友对他的抢救,高喊着:“同志们,不要管我,小日本快完蛋了,快冲呀!”贺凤兆带领了战士,逼近敌人住室,以两支步枪搁在窗檐上不停地打,听到一个鬼子啊哟一声,扑通的倒下去后,贺凤兆立即从窗口跳了进去,缴获了敌人的机枪,向另一间房子进攻,他率领的投弹班,发挥了重要作用。解决了小日本鬼子,伪军根本不在话下。枪声惊醒了在村西头住着的伪军,伪军中有几个已经被张范政委做通工作的人,他们表示战斗打响绝不放一枪,几个死心塌地为日本人卖命的,看看大势已去,一面高声叫着:“八路军厉害,赶紧逃命吧。”也还有极个别伪军竟敢向我们开枪,张范政委告诉战士这是伪军逃跑前的信号,尽可能捉活的。深夜黑咕隆咚,战士每人点了一个火把,冲进伪军住院搜查,一个也没找到,大家转身到小操场搜寻,有人嚷开了:“找都找不见,可碰上你们了。”原来十几个伪军早已在操场规规矩矩地摆好枪,蹲在一旁等着我们接收俘虏。
敌人生活用品合作社被我们砍开了,张范政委站在高楼上大声地叫:“敌军合作社打开了,老乡们快进去拿白面、大米!”喜得协和堡的乡亲们合不拢嘴。还有鬼子从日本带来的许多罐头、酒、汽水、饼干、大衣、毯子由自己挑选。协和堡战斗是一个模范的歼灭战,打死十几个鬼子,活捉了五十多个俘虏,缴获敌人掷弹筒、歪把子机枪、步枪五十七支,四大箱子弹,老乡们赶着四十多头骡子帮助我们驮战利品,沿途一路乡亲们兴奋的用果子、食品,慰劳着六支队战士:“同志辛苦了,吃果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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