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拴虎的弟兄们从皇城滩草原剿匪回来之后,经过几个月的休整,土匪们个个红光满面精神抖擞,当他们听说有新的任务要去执行,大家一窝蜂地涌进议事厅。大伙儿对新的行动抱着极大的兴趣和热情,议事厅外,议论声此起彼伏。高全喜和罗拴虎两人商量好行动计划后,高全喜拉开议事厅大门请大伙儿进去。弟兄们涌进议事厅,有的站着,有的坐着,等待寨主讲话。罗拴虎让高全喜给大家安排行动方案。 高全喜瞧着大伙儿兴奋激动的表情,说:
“弟兄们,中国工农红军西路军已向河西走廊进军,在一条山同马家军鏖战,马家军节节败退,红三十军、九军、五军已做好西进的准备,大靖、古浪一带战斗已经打响,从即日起,我们不再是土匪,而是共产党游击队。现在我们是游击队了,理所当然不能沿用“寨主”这个称呼,从今天起,大家不要把罗拴虎叫罗寨主了,而要叫罗队长,我和刘指挥两人任副队长。”
大伙们鼓起热烈地掌声。
高全喜:
“我们游击队直接由河西地区地下党组织领导,我们是穷苦老百姓的革命队伍,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全心全意为劳苦大众服务。今晚我们游击队受上级组织委托,为迎接红军西进,宣传共产党的革命主张,要在县城大街小巷张贴宣传标语,散发传单。完成这个任务并不轻松,有一定的风险和难度。我们要在保安团眼皮底下顺利完成此项工作,任务相当艰巨,希望大家要有高度的思想准备,今晚子夜时分行动。”
待高全喜说完,大家又鼓掌。
罗拴虎:
“现在请高副队长给大家安排任务。”
大伙儿安静下来。
高全喜:
“为了按时完成任务,同志们兵分四路,从东南西北四条大街开始,把标语贴到钟鼓楼为止。同志们中间谁会写毛笔字,请举手。”
刘文化举起手:
“我会。”
汪学闻也举起手:
“我也会。”
刘文化和汪学闻两人皆上过学堂,在这些人中间算是有文化的人。他们两人的毛笔书法比较好。高全喜把要书写标语的内容给他们两人念了一遍,两位战士记在心头。之后,他们弄好了毛笔和墨汁,喜笑颜开地走了。战斗的渴望,胜利的信心,鼓动在每一个战士的胸膛里,洋溢在每一个人的脸上,同志们纷纷表态发言。动员会议结束后,战士们悄然下山进城,兵分四路沿着四条大街把标语贴到墙上面去。他们的行动是那样的敏捷,尽管夜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却丝毫不影响他们完成光荣任务的决心和劳动节奏。
他们在接近钟鼓楼时,从西大街贴标语过来的同志们遇到了一点小麻烦,三个巡夜的保安团丁挎着枪,打着一只灯笼,那灯笼发出朦胧的红光,在寒冷的空气中抖着,从钟鼓楼东侧向西而来。高全喜发现情况后立即悄声命令同志们隐蔽,要干净利索干掉他们。三个团丁缩着脖子走着,他们也许是为了给自己壮胆,团丁们边走边说脏话。一个团丁牢骚满腹骂了一句X他娘,长官抱着女人啃脖子摸奶子亲嘴哩热火哩,为啥让他们几个在这里活受罪。另一团丁个问他晚上能X几回?那个骂脏话的团丁毫不犹豫地回答:六回。其他团丁听后哈哈大笑。另一个团丁讥讽他,他如果是一头公驴的话,肯定是一头名副其实的种驴。三人哈哈大笑。灯笼近了,六名战士如下山猛虎捕羊一般,没等三个团丁反应过来是咋回事,登时毙命。高全喜命令战士们把他们的尸体拖到护城河去。战士们两人一组像抬麻袋一样把三个团丁的尸体扔进护城河。解决了团丁,战士们放开手脚大干了。三个战士举着缴获来三个灯笼,刘文化和汪学闻两人挽起袖子给各自的毛笔蘸饱墨汁,开始书写标语。刘文化的书法比较擅长草书,而汪学闻的书法侧重隶书,在钟鼓楼四面墙壁的显眼位置,写了斗大字的宣传标语。三个时辰后,四路战士按照要求皆完成了各自的任务,迅速聚合到鼓楼周围。高全喜悄声问:
“任务完成了吗?”
战士们:
“完成了。”
高全喜:
“把传单分发完了?”
战士们:
“挨门逐户从门缝塞进去了。”
高全喜:
“好。任务已经完成,清点一下人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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