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后来扩大了,男女一起算上也不过七八万人。抗战时期有些战略区虽然有二三十万人,但集中作战的也还只是两三万人。现在东北作战,除了地方部队不算,光野战军就是×××万人在前面打。算完人头账,他紧接着扳着指头算消耗账:战争消耗性大,物力的消耗更大。现在××万野战部队加×万民夫就是××万人,人吃马喂,一天要消耗××万斤粮草。昨天前方来电要送800万斤马草到四平一带去。大家算一算,800万斤草要多少火车汽车和大车才能运到?
讲到工作,他说:我们造枪弹,一个山炮弹就要200斤高粱米,一个野炮弹,就要300斤高粱米。一个榴弹炮弹就要400斤高梁米。说到这,黄克诚嗓音更高了,在关里则更贵,每个炮弹平均要1500斤高粱米,因此打一炮就等于打掉一个中农全年的收入,打一千炮就是打掉一千个中农的收入。他大手一挥,振臂疾呼,同志们要想一想,现在群众负担已经到30%了。负担再重,群众怎么办?
针对一次战斗结束后,个别部队还是像打仗一样步枪机枪手榴弹乱来一气的现象,黄克诚给予严厉批评:就不知道一粒子弹等于12斤高粱米,一个手榴弹是36斤高粱米。我们军队对人民的痛苦是不够清楚的,俗语说:当兵三年不认亲。我们今天也是不知道群众这个母亲的困难!
决心书上署着日本名字
树立牢固为伤病员服务的思想。我们过去的苦与泪在今后变成意志钢铁的奉献,不可摧毁的力量,为革命事业而奋斗到底,为先烈复仇立功……
这是一份解放战争时期写在白布片上的我军决心书的内容,令人不解的是署名竟有数十位日籍医护人员,这是怎么回事呢?
1945年日本投降后,我八路军、新四军相继从各地进入东北,当时随军的卫生人员只有1600人左右。由于部队发展,新组建了大量的医院等卫生机构,卫生人员严重不足。当时有一大批日本卫生技术人员仍滞留在东北,为医治大批伤病员的急需,东北民主联军卫生部门通过不同途径、采用不同的方式,留用了一批日本卫生技术人员。
不论是从何处来或如何来的,由于他们对人民军队性质的不了解,在初期阶段几乎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疑虑、戒心甚至惶恐,有的怕服劳役,有的担心生命安危,还有人有对立情绪。在一部分中国人中也有仇视日本人的思想,对日本人不信任,甚至拒绝接受日本卫生技术人员的医疗护理。如何消除他们的思想疑虑,增强我军医疗力量,就成了当时摆在我军思想教育工作者面前的一项紧迫课题。
东北民主联军总政治部根据我党的一贯政策,及时提出对日本籍卫生技术人员的政策规定,要求各单位严格区分日本军国主义分子和日本人民的界限,区分战犯和一般战俘的界限,区分日本军官和医务技术人员的界限,区分战俘和侨民的界限,正确对待日本卫生技术人员,并规定尊重日本民族生活习惯,中国人不准和日本人结婚等纪律。民主联军卫生部门根据这些指示、规定,进行了深入细致的政策感化和教育工作,要求中国人对待留用的日本人一视同仁,在医疗上尊重他们的技术,在生活上宜多照顾,在工作上按技术职务使用,在生活管理上,单独编班组,指定工作表现好、有群众威望的日本人担任班组长,进行自我管理。
为做好日本人工作,各级卫生部门专门设立了民族科,医院设立民族干事,由日本积极分子做日本人工作,他们开座谈会,上政治课;有的还编印日文小报,进行宣传教育;还常常组织文娱活动,在寓教于乐中加深他们对我党我军的思想认识。
通过政策感召和多种形式的教育,特别是通过同工作、同生活的实际接触,日本医护人员亲身感受到东北民主联军官兵平等,纪律严明,时刻关心群众,尊重他们的人格和风俗习惯,他们的思想认识逐渐发生转变,写下了决心书,自觉成为革命战士,立志为我党的革命事业奋斗到底。第14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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