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想象中的那种言必称马列、张口闭口都是国家大事。“第二次去主席那儿,由李志绥、胡旭东(原为中国医学科学院阜外医院心内科主任,后调中南海保健处作保健医生)陪同我一块去的。当时主席说话不畅,我检查了他的神经系统,之后,与解放军总医院黄克维、上海第一医院张沅昌、上海第二医院徐德隆一起进行了会诊。”
“主席见人,有个习惯,他要问,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多大岁数,等等。第二次见到主席,主席问我姓名,我说我姓王;他说姓王蛮好,问是不是琅琊王的王,我边答应边点头。”王新德当时所见到的毛泽东,已不再像以前电视、电影上所见的那样“红光满面”或“神采奕奕”了,而是比较憔悴,皱纹爬满额头,头发花白,显得苍老多了。“主席躺着,我仔细地做检查。我伸出手来,脱去主席的袜子,拿棉花棒划他的脚底,主席有腱反射亢进。随后,我又检查了主席的舌头。舌头有萎缩,有纤维颤动。根据症状,我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判断。接着,整个医疗小组进行了讨论,综合大家的意见,再向中央政治局汇报。有关情况大家要绝对保密。”
1975年,毛泽东做了白内障手术。当年为主席做眼科手术的是著名的眼科专家、后任中医研究院副院长的唐由之教授。王新德对记者说:“1975年春节,在杭州与唐由之等专家见面,给毛主席做眼科会诊。毛泽东从长沙转到杭州疗养,在杭州我们对主席的白内障病情作了讨论,形成了两种可行的治疗方案:一是针拨,另一个是西医治疗。最后定下的是针拨。”回北京后,几位专家选择了适当的病人做了二三十例的手术,效果比较好。几次政治局扩大会议听取治疗方案汇报,才同意手术方案,并成功实施。”
“我们和这些中央领导的关系,从来都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我只治病不想探‘秘史’。”
毛泽东平时吃饭很简单,经常粗菜淡饭,以红糙米、小米、芋头、黑豆为主食,菜少不了一碟干辣子,有时用馒头夹着辣椒吃,一般四菜一汤,一个人吃饭时常是手不释卷。毛泽东卧室里除了书报与文件,没什么值钱的器具与古董,他的生活俭朴,如果非要从中找出一点所谓“奢华”之处不可,倒也有两点勉强可以算做“奢华”,一是嗜烟,二是吃红烧肉。不喝酒的他,香烟是一支接一支,并尤爱吃红烧肉,认为吃肥肉补脑子。“主席饮食不讲什么养生之道,喜辣、喜烟、喜荤,处处犯着医学禁忌。我到后,可能是由于病情的发展,他不得不听取保健医生的劝告,改变了饮食习惯,不再有这些嗜好了,可见他老人家的毅力。”
生病期间,在工作人员与医护人员面前,毛泽东从不表现出痛苦、阴沉与悲观的表情,并尽量不使疾病给自己带来的痛苦让人知道。他不忌医但忌药,病重了才无可奈何向医生妥协。在医生给他看病时,他总是幽默地谈话,解除医生的紧张和顾虑,并用这种特有的方式忍受病痛的折磨,跟疾病作斗争。“为了摆脱缠身的病痛,转移注意力,主席总是不停地阅读文件与书籍。在场的工作人员都帮他举过书或文件,他用放大镜阅读。”主席病重以来,一直躺卧在床办公、看书,站起来都相当困难,更不用说走路了。
据悉:“文革”那阵子,保健医生与大家一样,戴上了毛泽东像章,拿起了《毛主席语录》。主席看见了,很生气地说:“快摘下来,在我身边可不兴这个,什么万岁,人怎能活一万岁?”对于生老病死,他总是抱着乐观、自然的态度,从不因为晚年病魔缠身而失去信心和力量。当记者谈起主席对自己的病是否关心时,王新德教授说:“主席对生死看得很淡,当然也关心自己的病情,他在病重时说希望你们如实对我讲,我的病怎么样,你们也不要怕;若是孔夫子还在世,地球上就装不了这么多人了,绝对容不下,不挤破地球才怪。我们当然不能跟他讲实话,留有余话,医学上讲究保护性医疗,不能跟危重病人讲实话。”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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