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心论,从夺取西安、三原等中心城市出发,反对所谓“上山逃跑主义”,在根据地内不顾实际情况强令分配土地,一再反对苏区同志的所谓“富家路线”、“右倾机会主义”。这种“左”倾机会主义的路线,实践证明是失败的路线。
陕甘边革命根据地照金苏区
1933年春,陕西省委调我到红二十六军去工作。当时杜衡任红二十六军政委,我到少先队任指导员,后又任陕甘边区特委军委书记。红二十六军决定黄子文任陕甘边游击队总指挥时,我任政委。
我到照金后,刘志丹殷切地嘱咐我说:“你是关中人,种过庄稼,能跟农民打成一片,你一定要做好根据地的开辟工作。”并说:“只要政策对头,紧紧依靠群众,困难是可以克服的。”我按照刘志丹的嘱咐,一村一村地做调查研究,一家一户做群众工作,相继组织起农会、贫农团、赤卫队和游击队,同时发动群众进行分粮斗争。由于这一带1929年大旱之后灾情严重,群众生活还没有恢复过来,所以分粮斗争很快就发展到旬邑、耀县一带,游击运动随着扩大起来。在这个基础上,于1933年4月5日建立了陕甘边革命委员会,选举雇农周冬至为主席,我为副主席兼党团书记,我们颁布了各种法令。实行分土地、分粮食、分牛羊、戒烟、戒赌、放足等政策。但当时的中心任务还是开展游击运动,扩大苏区。由于我们和群众休戚相关,生死相依,受到广大农民拥护。许多青年要求参军,陕甘边几支游击队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至此照金根据地初具规模。
由于各地游击运动发展很快,不少游击队混进了坏人,组织严重不纯,屡次侵犯群众利益,遭到群众反对。1933年3月候家堡战斗后,红二十六军改组了陕甘边游击队总指挥部,任命黄子文为总指挥,我为政委。我们整编了各县游击队,加强了党的领导,以照金为中心的陕甘边根据地得到了进一步发展。
在照金根据地的建设上,我们和当时省委的“左”倾机会主义领导也是充满斗争的,刘志丹一心一意要走井冈山道路,他按照红四军第九次党代表大会决议的精神,批判了部队的单纯军事观点、极端民主化、非组织观点、绝对平均主义、个人主义、流寇思想等错误思想;同时又努力争取同国民党政权有矛盾的地方武装。他对一些还不理解这一做法的同志说:“革命要建立统一战线,敌人越少越好,朋友越多越好。我们增加一份力量,敌人就减少一份力量。”当时有的人只是知道按省委指示办事,不顾敌强我弱的客观条件,一定要打硬仗,去攻占敌人强固的城镇据点;刚打下一块地方,还没有很好地把群众组织起来,就要马上平分土地,结果中农恐慌,富家逃跑。
红二十六军成立时,杜衡担任政委,是执行王明“左”倾机会主义路线的。他把刘志丹等一批同志看做眼中钉。攻击刘志丹的正确主张是“游击主义”、“梢山主义”、“土匪路线”、“右倾机会主义”、“逃跑路线”、“不懂马列主义”,蛮横地撤销了刘志丹的一切职务,把谢子长也调出部队。而杜衡自己却一意孤行,一味蛮干。先打了庙湾夏玉山民团,惹得附近民团联合起来同红军作对;后又烧了香山寺,一千多和尚也成了对头。敌人越打越多,地盘越打越小。只剩下一个薛家寨,处在敌人四面包围中,闹得伤员无处安置,粮食无人供应,在照金站不住脚。当部队到合水以上黑木原时,杜衡给后方照金根据地来了一封信,要到陕北创建苏区并且发展骑兵,打通国际路线。我们感到不大妥当,写了一个意见书,认为党和红军在陕甘边苏区影响很大,这里还有广大群众。但杜衡听不进去,碰了钉子又返回来。
5月,红二十六军二团在党家山召开会议讨论南下问题。杜衡一再强调南下创建渭华苏区,说那里有渭华暴动的影响,地形也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物资补充比较容易;最主要的是和红四方面军可以取得呼应,和鄂豫皖苏区能够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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