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和革命力量轻易受损
中国共产党在1927年6月至7月上旬,是处于国共合作将转变为完全破裂的阶段,此时的共产党中央领导机关、党的各条战线的精英,在武汉都是公开的。因此,在用兵之前,必须妥善安排暴露的党的领导机关和各条战线的力量。
首先是武汉工人纠察队。根据情报,周恩来在陈独秀召开的紧急会议上报告:第三十五军何键部准备在汉口制造“马日事变”。时间是1927年6月28日,此时党中央已经预见到汪精卫的武汉国民党要反共,要镇压共产党,在6月15日陈独秀给共产国际的电报中说得很明确。“国民党中总的情绪是既要与蒋介石作斗争,同时也要镇压共产党”。并且,说明“在最近的将来,继续留在国民党内在客观上大概是不可能的”。这已经把形势和将要做什么都讲清楚了。现在国民党三十五军要对工人纠察队采取镇压的手段,在共产党力量对比处于相当弱势的情况下,该怎么办?是要显示共产党和工人纠察队无比英勇,去与在汉口的军队拼死搏斗,血洒汉口?重蹈上海宝山路的复辙?周恩来是过来人,上海工人纠察队在“四·一二”的遭遇,是心头之痛,所以,汉口不能再重蹈上海的复辙。中央军事部和省委军事部都已采取应变措施,准备将武汉总工会纠察队调到武昌参加第四军。这对加强军事力量有利,以增强我党掌握的部队的工人成份,是贯彻陈独秀在五大会上对军队指示的精神。在政治局会议上蔡和森建议既然如此,表面上就宣布解散工人纠察队,让纠察队中老弱的队员和童子团离开队伍,把一些破旧的枪支丢弃于道,以杜绝何键之流的借口。中央同意,这是典型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会后,周恩来、张太雷在处理纠察队及童子团等问题时,只交出部分破旧枪支,把绝大部分枪支和纠察队员隐蔽、分散,陆续转移到贺龙、叶挺的部队里”。
再说更大的问题,就是党中央及各条战线的精英的安全问题。要对国民党决裂,要用兵,一定要保全中央和精英们的安全。如果想到用兵起义,其他什么都不去管它,那末,党就会遇到毁灭性的打击。
陈独秀早就说清楚,“在最近的将来,继续留在国民党内在客观上大概是不可能的”,他清楚地认识到客观形势决定了国共分裂已是眼前之事,而在主观上他是一直要退出国民党。由于主要来自共产国际的压力,在五大报告中,被迫检查了要退出国民党的问题。他的全文是,“1925年9月在北京召开的第二次全会上,我们确认无产阶级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五卅事件证实了这一点。资产阶级感觉到无产阶级的危险性,加入了无产阶级敌人的队伍,戴季陶反对无产阶级的小册子,反映了资产阶级队伍中的恐慌,在全会的决议里,我们应当反对戴季陶的理论,另一方面,应当联合国民党左派以反对右派。同时,还应当进行独立的工作,一旦国民党离开我们,我们好有所准备。决议就是根据这个精神起草的。现在当我们考察这个决议时,我们可以看到,其中有正确的成分,也有不正确的成分。发展和巩固国民党左派以反对右派,这点是正确的;而准备退出国民党,这种策略是不正确的。……我本人在这个问题上犯了错误”。就是说在主观上,他早有退出国民党的意图。并且要进行独立的工作,准备国民党与我们的分裂。为了要进行独立工作,还在五大前夕遭党内的批判,说成是孟塞维克的独立观等等。那末,到此国民党要干掉共产党的时刻,他怎么会突然变得非要靠着武汉国民党呢?
问题在于形势的严峻,党中央将要遭到严重打击,为了战斗,必须有防护措施。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于6月22日通过在武昌、汉口等地设秘密办公处。要将相当数量的公开组织、住址、人员,立即转到地下,要通知各地党组织、暴动队伍不要进入武汉,武汉形势有变;这就需要赢得时间。如果让中共中央和各条战线继续在汉口堂而皇之地公开活动,不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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