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把柄整人,激化矛盾,我们要求覆盖或悄悄揭下那些言辞激烈、矛头明显有所向的诗词和标语等。从揭下来的悼词、诗词、标语和传单中,我看到大量是反对“四人帮”的,个别也有指向毛主席的,也有少数表示拥护邓小平同志的。对于这些情况,在4月4日清明节前,市委没有出过一份简报,也没有向上汇报过。
说实在的,我们与群众的感情是相通的,毫无对立情绪。广场和灰观礼台上的花圈摆满后,市委立即指示开放红观礼台,让群众上去摆放花圈。那几天,广场上悼念周总理的群众少时数万,多时十几万人。市委组织了五千名民兵、三千名公安人员着便衣以民兵身份到广场做了大量的保卫、劝说工作。
“四人帮”在周总理生前曾疯狂地攻击周总理,现在看到群众如此深情地悼念周总理,他们极为恼火,派了很多记者在天安门广场活动,搜集情况。
4月3日,北京市委邀请各界群众代表座谈,征求对花圈的处理意见。到会的群众代表要求将花圈摆放到6日,这期间由他们出面做工作,花圈由群众自己取回(当时周总理的遗像很少,群众要求取回花圈中的周总理遗像),群众不取走的花圈,可以移送八宝山。我当时认为情况是复杂的,天安门广场上虽有反对“四人帮”的诗词、标语,但更多的群众言论、活动是悼念周总理的;有少数反革命分子和坏分子在乘机活动,但不是一个反革命事件。北京市可以先做群众工作,花圈可以放到清明节以后再取走。
4月4日,天安门广场上出现了比较混乱的局面。人群中发生争执殴斗,公安局也有很多同志受伤,冲击得很厉害。事态严重起来。
当晚,中央政治局在人民大会堂福建厅开会。这个会,叶帅、先念同志好像没有参加,毛远新列席了。华国锋同志主持了这次会议。作为北京市的负责人,在华国锋同志讲话以后,我汇报了情况。我说:送到纪念碑前的花圈有2073个,共有1400多个单位。还有一些花圈是不写单位或冒充其他单位名义送的。4月3日到广场的人数大约是20万,507个单位送花圈800多个;4月4日到广场的有8万人,420个单位送了450个花圈。看热闹的人很多,也还有坏人带着一帮打架的人也来送花圈。花圈最大的直径有6米,悼词内容有写缅怀先烈的,也有写怀念周总理的。去广场最多的单位是七机部、科学院,其次是四机部、铁道部、外贸部,北京市是广播器材厂、曙光电机厂、青云仪器厂。我错误地说,送花圈较多的单位也是问题比较多的单位。
我还说:从4月2日就开始有恶毒的煽动、讲演,内容很反动。诗词、悼词、小字报中,有48起是恶毒攻击毛主席、党中央的。但到广场去的人大多数是出于怀念周总理,有些学校是到天安门广场宣誓批邓、教育干部的。
我还汇报了北京市采取的一些措施。我说:市里向基层做了工作,主要是把中央的电话通知发了下去,说明有坏人利用群众的心情,攻击毛主席、党中央,破坏批邓大方向。通知发下去以后,很多人说不去上阶级敌人的当了,知道所谓总理遗言是敌人制造的谣言,很多单位把花圈拆了,大多数群众是拥护中央的通知的。市公安局也采取了几个措施。一个是现场取证、拍照;另一个是看准了是反动的人,派人盯住,待其离开人群后再抓,拘留了十个人。
发言中,我还讲了一些错话,我说这些活动是受了邓小平的影响,是经过了很长时间的准备形成的。
会上,我将前一天在市委召开的各界群众座谈会上群众提出的意见作为市委的建议向政治局提出,要求争取两三天时间做群众工作。
当时,政治局的同志也没有人说这是一个反革命事件,他们只是说有反革命分子在活动,他们同意市委的建议,“四人帮”也是同意这个建议。
但是,会议还没有散,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人民日报》的负责人鲁瑛给姚文元送来了一张纸条,说在纪念碑西南侧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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