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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稿：第一章：暴风骤雨（十四）（图） |
2017-01-19 09:25:4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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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袁永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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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拴虎附和着点头。
王副官：
“不是吹牛，如果咱国军长期驻防永昌城，这里的社会治安状况会得到进一步的好转。这地方不是一个荒蛮之地，而是一个富庶之地。你看，祁连山雪水浇灌的大片绿洲，小麦、玉米、高粱、谷子、大豆、洋芋，粮食和蔬菜都不缺。再说这里昼夜温差大，光照充足，种大烟得天独厚，军费不成问题。我们部从前没有来过这里，原以为这里是一个天上无飞鸟，地上不长草，风吹石头跑的荒蛮之地。到了这里之后，才发现那些话纯粹是无稽之谈。屁话！”
罗拴虎附和点头表示赞同。
王副官：
“以前，怪不得马廷勷那个老贼在这里屯兵，那家伙尾大不掉，不把国民军的命令当回事，是底气厚实的缘故。我部奉国民军第二集团军总司令冯玉祥的命令西进，目的就是要削弱西北这个土皇帝的军事力量。不久前的那场战斗差一步逮住那个王八蛋，没想到那家伙是兔子生的，跑得快——溜了。他妈的，跑了算球了。我部驻扎下来，正好休养生息，等部队恢复了元气，再追剿那瞎种。”
罗拴虎：
“王副官说得太对了。那么贵部目前的主要任务是……？”
王副官呷了一口茶：
“主要精力放在剿匪上面，维护社会治安。社会秩序稳定了，老百姓才有可能安心生产，部队的供应就不成什么问题。武当山上潜伏着几十股土匪，收拾这些土匪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任务的，得用计策从长计议。”
罗拴虎：
“对呀！”
王副官打开话匣子侃侃而谈：
“就说上一次吧！剿灭“鬼四”的那帮土匪，如果采用大规模作战方案无济于事，我部摆了一个空城计，果然不出所料，把那些鸡巴毛全部给收拾了。”
罗拴虎：
“对！我听说了。”
王副官：
“我部围歼了“鬼四”的匪队，深得人心。对这一带土匪的震慑力是很大的。近些日子来，土匪们都龟缩在老巢里，不敢再抛头露面了。”
罗拴虎喝了一口茶，话锋一转探实情：
“要是你们能够长期驻扎永昌城，那就太好了！我做生意也不用提心吊胆了。”
王副官：
“自古以来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嘛！现在还很难说，部队什么时候开拔。不过，根据目前国内的局势来看，一年内我部队不会有什么重大的变化。我部已经接到上级的命令，原地待命，壮大兵力，现时的主要任务，一是继续剿匪，二是维护社会安定，三是发展农业生产，保障部队的正常供给。”
罗拴虎终于从王副官嘴里得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王副官不愧是刘旅长的精英，听了王兄的一席话，让我大长见识。时间不早了，今天咱先聊到这里，来日方长，以后有机会我还会来的。王兄，我要回去做生意了。”
王副官在罗拴虎跟前卖弄够了，站起来假惺惺地说：
“也好！做生意的人肯定忙。你要走，我就不留你了。不过，你干的那行当时常要提防土匪的骚扰。”
罗拴虎十分感激王副官的提醒，他走到大门口同王副官分手时，王副官向他发出了真诚的邀请：
“今后常来聚仙楼玩。”
王副官满口应承。
……
罗拴虎回聚仙楼后，及时回了一趟山寨，把他从王副官嘴里得到的消息，火速告诉了“马上皇帝”胡拴辉。“马上皇帝”听了罗拴虎的汇报后，他很满意自己观察事物的眼力，赞成罗拴虎的做法：
“兄弟，你做的对呀！派你去作副掌柜是对的。”
罗拴虎叹息一声：
“虽然弄到了消息，但付出了三百块大洋的代价。”
“马上皇帝”并不觉得可惜，反而口气很大地说：
“值！逮一个麻雀还撒一把米。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要弟兄们安然无恙，就有办法把那些损失弥补回来。”
罗拴虎依旧惋惜：
“话是对的！可是那些钱都是弟兄们用命换来的，让人觉得心疼呀！”
“马上皇帝”要罗拴虎不要再计较了，又问：
“那家伙还放些啥臭屁？”
罗拴虎：
“没了。”
“马上皇帝”说：
“好。你现在马上回去，要经常和王副官保持联系，抓住这个信息源，弄到情况后及时报告我。”
罗拴虎畅快地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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