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年代初,毛主席一篇《纪念白求恩》的文章发表后,这位加拿大国际友人的名字很快传遍华夏大地。
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当年白求恩在晋察冀边区卫生部工作时,亲自从死神手中夺回一名被饿狼咬伤的4岁农家幼女赵桂珍的故事却鲜为人知。
当此纪念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和中国人民抗日战争胜利70周年之际,笔者整理了多年前采访过当年白大夫抢救幼女赵桂珍的见证人——老红军河北师大离休校医高金山同志。高金山同志回忆说,往事历历在目、往事不堪回首!
那是1939年夏季,日寇对我晋察冀边区进行大扫荡,烧杀抢掠,惨无人道。黄土岭战斗打响后,战斗异常激烈,也就是在这次战斗中,日军不可一世的“名将之花”阿部规秀中将被我八路军所击毙。那时,本来每天承接二、三百伤员的手术室,一下子猛增到600多名。为了方便白求恩大夫巡诊,实施手术,高金山所在的晋察冀边区一分区卫生部手术室与白求恩大夫所在的晋察冀边区卫生部手术室合二为一,在一起救治八路军伤员。当时高金山是一分区卫生部手术室卫生班长。
1939年深秋的一天拂晓,一阵紧似一阵的呼救声传到了白大夫的手术室。
“八路军同志啊!亲人啊!快救救我的孩子吧!” “白大夫啊,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啊!我的小孩被狼咬了!” ……
此刻,正在紧张地为一位腹部受伤的战士做手术的白求恩大夫,听翻译告诉他说求救的是一位被恶狼咬伤的小女孩,且生命垂危。白大夫闻讯后,当机立断,决定亲自进行手术抢救。
白求恩大夫当即把一分区卫生部手术室主任王道健招来替他完成战士善后手术工作,自己立即投入了抢救农家幼女的手术工作中去。
原来,距离白求恩所在的边区医院易县甘河净约3公里处有一个叫下北桥的小山庄。庄上有一户姓赵的赵大爷,家里很穷,靠种地为生,成家后生有三男一女。小女赵桂珍刚满4岁,活泼可爱,成为全家的掌上明珠。共产党八路军解放了甘河净,实行民主改革,减租减息,赵大爷翻了身,成了山庄的主人,日子过得也有了生气。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山里人有露宿睡觉的习惯,赵大爷这天天刚朦朦亮就外出干活去了,赵大娘到厨房做饭,只有小桂珍一人香甜的睡在院子里。正在做饭的赵大娘突然听到小桂珍一声“哇哇”的哭喊声,待她赶来,小桂珍已不见了,可地下布满了血迹。赵大娘顿觉不妙随即喊出:
“孩子他爹,孩子他爹,快,快追呀,狼叼丫头啦!”……赵大娘的呼救声惊动了全家,惊动了四邻。小桂珍的大哥赵连亭闻声赶到,顺手拿起根木棍往山上跑。恶狼见来了人,丢下幼女仓惶逃窜。小桂珍躺倒地上不能动弹,没了哭声。
看着奄奄一息的小桂珍,一家人慌了手脚,乡亲们七嘴八舌,不知怎么办,最后,不知谁提醒了一句:
“快送到八路军医院,听说那儿有个洋大夫。”
于是,在乡亲们的帮助下,一家人将小桂珍抱到了甘河净八路军一所分院求救。
此刻,幼女颈部鲜血直流,咬伤的小洞冒着气泡,经白大夫细致检查,清洗血污后,又及时对幼女的伤口进行了止血、气管缝合手术,敷药包扎后,又为幼女注射了抗毒狂犬菌疫苗。经过近一个小时紧张的抢救,终于将这位幼女从死亡线上挽救回来。术后,白大夫又让小桂珍留在边区医院观察调治。之后,白大夫每天坚持几次到病床前查看幼女的伤势恢复情况,他不顾连续手术、超负荷工作的疲劳,一会儿问小桂珍疼吗?一会儿询问孩子的家长有何要求。同时,他还反复嘱咐卫生员要精心看护这位农家幼女。在白求恩大夫的亲自关心下,赵桂珍很快痊愈,恢复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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