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路军战士遗体
据共军第30军政治部主任李天焕所写《走出祁连山》一文中说:“古浪一战,9军兵力折损一半,高台血战7昼夜,5军又几乎全军覆没,军长董振堂同志,政治部主任杨克明同志,英勇牺牲,最后又在梨园口、康龙寺作战失利,30军遭受重大伤亡,政委陈海松同志战死,30军杀出重围之后,部队已溃不成军。至此,西路军的3个军及总指挥部的直属部队,已大部断送。追兵向乌云似地卷来,为了(避免)全军覆没的命运,只好把不到两千名的部队,编为左右两个支队,跑到深山打游击。当时红9军剩下的五百多人,编为右支队,红30军余部千余人,加上西路军总部直属部队的一些干部编为左支队,自石窝进入祁连山。我们沿着渺无人烟的祁连山西进,,整整走了47天,才从安西附近跨出祁连山口。我军攻安西不下,在王家园子又陷入了重围,激战了一整天,当晚才突围。突出了重围之后,我们涉过寒冷的黑水河,一口气跑了90里,第二天黎明才到达白墩子,刚到那里,那知道敌人的骑兵追上来了,我们且战且走,在红柳园子又遭包围。这是西路军的最后一战,我们砸碎了电台,守着一片起伏地,准备和敌人拼到底。入夜,我们又突围出来,进入了戈壁滩。当时我们有统战关系的新疆部队,把我们接进了星星峡,五一节,党中央的代表陈云同志和滕代远同志,带着几十辆汽车,载着衣服、碗筷和哈密瓜来迎接我们,我们向一些虎口余生的孩子,扑进了母亲的怀抱,一时百感交集,热泪横流。悲壮的西路军结束了,活着回到迪化的只有400多人。”
徐向前率领的西征军近3万人,在河西走廊失利,逃到迪化的只有400多人,其中包括徐向前本人(笔者注:此处不对),政治部主任(笔者注:此处更不对)曾传六,第30军军长程世才,政委李先念,政治部主任李天焕等。
这次战役,青海军以劣势之兵力,孤军奋战,力克共军精锐,歼敌3万余众,战果丰硕,战绩辉煌(笔者注:自吹),其对国家有如下的贡献:
共军遵照共产国际的指示编组西征军,企图挥军向宁、甘发展,与外蒙或新疆取得联络,打通国际路线,接受国际援助,如果我军不以劣势的装备,对共军作殊死战斗,以屡败屡战的顽强斗志拚个你死我活,绝对不会有辉煌丰硕的战果,将共军全部被歼;假如共军得逞,占领广大的河西走廊地区,扼甘、新孔道,盘踞该区,与新疆取得联络实在不堪设想。自古“保西夏以固关中,固关中以定中原”,顾祖禹《读史方*记要》中说:“陕西据天下之上游,制天下之命者也,是故以陕西而发难,虽微必大,虽弱必强,虽不能为天下雄,亦必浸淫横绝,酿天下之祸。陕西之为陕西,固天下安危之所系也,可不畏哉!”。顾氏时代所说的了陕西包括甘肃在内,陕甘两省虽在西北边隅,而一治乱,关系中国的命运甚巨。左宗棠亦谓:“周秦汉唐之盛,奄有西北;及其衰也,先捐西北,以保东南,国势浸弱,以抵减亡”。
河西走廊战争结束后,共军全部被歼,时隔两月之后,七七抗日战争开始,邀天下幸,西北大后方得到了安全与巩固,屏障了西南川、黔的平静。西北和西南两大后方,是支持抗战到底的两大支柱,有了安定的后方,所以八年抗战,得到了最后的胜利。假使我军在河西走廊失利,共军得逞,则形势突变,局面全非。例如抗战胜利后,林彪在东北接收共产国际之直接援助后,入关扩大叛乱,则国军节节败退,以致播迁来台,是其最佳说明。
当民国二十四年十月二十三日,毛泽东窜至吴起镇,与陕北刘志丹、徐海东两匪合股时,毛泽东仅剩余二千余人。这是国防部剿匪战史的记录,当时担任西北剿共的几十万大军,如果有通心协力,切实配合,包围痛剿,以毛泽东率领的二千余残共,一鼓歼灭,绝非难事。实际上几十万大军“围而不合,合而不击,击而不猛”,留此后患,使我全民受史无前例之空前浩劫,居今思昔,感慨良多!
平心而论,青海军队以劣势之装备,肯战、力战、死战,仅凭坚强之斗志,孤军奋战,力克共军之精锐,将其全部近3万之众予以歼灭。可惜当时的东北军情切抗日,自然不肯认真作战,就是嫡系的中央军,何曾力战过?共军长途流窜,国军仅在数十百里之外尾随。和清同治初年,陕西回民反清,清军尾随的情况颇相似,刘蓉说:“每一进攻,辄虚其数面,以似之走,以故此剿彼窜,殄除之数无几,而蹂躏之地转多,朝廷览其奏报,以为克城破垒,收复地方,勋业卓著,安知其流弊至于此哉?”又说:“如环节、攻而歼之,剿一股了一股,则逆势挫伤,不过数四大举(原文如此),余党兽散。然而各统将不肯出此者,不但虑合围鏖战,胜败难期,而且旷日累时,无赫赫可见之功,不如击之使走,则捷报频闻,可为倖功邀赏也。”很惋惜的是,一日纵敌,百世为患,势穷力蹙之残共,几十万担任剿共之大军,如毛泽东之二千余残共,几十万担任剿共之大军,未能殄灭,使残共绝处逢生,虽与曰天意,岂非人事之未尽其责哉?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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