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九一七年暑期,毛泽东邀了当时已从一师毕业、在楚怡小学教书的萧子升,各带一把雨伞、一个挎包,装着简单的换洗衣服和文房四宝,外出“游学”。当时,他们身无分文,却历时一个多月,走了九百多里路,游历了长沙、宁乡、安化、益阳、沅江五个县的不少乡镇。途中,结交了农民、船工、财主、县长、老翰林、劝学所所长、寺庙方丈各色人等,写了许多笔记。第二年春天,他和蔡和森沿洞庭湖南岸和东岸,经湘阴、岳阳、平江、浏阳几县,游历了半个多月。可以说,“游学”为毛泽东日后养成调查研究作风,打下了坚定的基础。也正是“游学”,耳濡目染,手写心记,才使得毛泽东对当时的社会实际有了重要的认识。
后来,毛泽东又搞过几次调查,如,1927 年春在湖南做的长沙、湘潭、湘乡、衡山、醴陵五县调查;1928年春天在井冈山做的宁冈、永新两县调查;1930年从峡江去吉安布置撤退工作,在东塘、大桥、李家坊、西逸亭等4个乡(村)的调查等。他深信,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要了解情况,唯一的方法是向社会作调查”。
当前,有许多领导干部不注重社会调查。遇到下乡,要么百般躲避,要么走马观花。即使下了基层,也是前呼后拥,车接人送,大讲排场。简单点的,听下汇报;认真点的,再多翻些材料。调研汇报秘书来搞,粘贴复制甚至照抄。这与毛泽东注重社会调查、时时处处“唯实”,形成了鲜明的对照。毛泽东曾经批评有些人:“饱食终日,坐在机关里面打瞌睡,从不肯伸只脚到社会群众中去调查调查。对人讲话一向是那几句老生常谈,使人厌听。”出现这种情况,原因可以归纳为两个方面:一是不少同志的心变得浮躁,在物质利益的驱动下,与其下乡吃苦,还不如把时间花在贪图享乐上;二是一些同志一心“唯上”,热衷于揣摩上级的意图,认为只需按上级指示办,不需要深入实际开展调查。因此,我们必须多学习毛泽东同志,迈开两脚,到工作范围的各部分各地方去走走,学个孔夫子的‘每事问’。
一方面,要学习毛泽东同志调研纵、横结合,确保分析问题有深度。在党的历史上,曾经出现过迷信教条主义和主观主义的错误做法,他们只是照抄照搬马列的著作和共产国际的指示,胡乱指挥,给革命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损失。毛泽东立足于中国当时的实际,采取重点调查和有针对性的调查相结合的方式“解剖麻雀”,对当时的中国社会作了深入细致的分析,弄清了农民问题是中国革命的根本问题,土地革命是中国民主革命的中心任务,找到了一条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革命道路,指引中国革命获得了成功。
另一方面,要学习毛泽东同志点、面结合,确保指导工作有力度。土地战争时期,毛泽东深入农村实地调查,正确地制定了划分农村阶级的具体标准,确立了“依靠贫农和雇农,团结中农,中立富农,有步骤、有分别地消灭封建剥削制度,发展农业生产”的土地革命路线。社会主义建设时期,他又在广泛听取实际部门工作汇报的基础上,提出了“以农业为基础、以工业为主导”发展国民经济的总方针以及“按农、轻、重次序安排”国民经济等一系列政策。所有这些政策,都是毛泽东在调查研究基础上提出的正确的方针政策,指导性和可操作性十分强。
正如习近平同志在中央党校11月16日举行的2011年秋季学期第二批入学学员开学典礼上强调:重视调查研究,是我们党在革命、建设、改革各个历史时期做好领导工作的重要传家宝。领导干部应当学习毛泽东的调研“游学”态度,走出领导机关,深入实际、深入基层、深入群众,进行各种形式和类型的调查研究,如此才能正确认识客观世界、改造主观世界、转变工作作风、增进同人民群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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