荐稿者言
下述《絮李商隐》二文,是耿仲琳新作。他从2001年始,解读李贺、李商隐80余首,对前人所解之诗,有重大突破,提出自己新的见解,应引起我们地重视。
焦成毅
2007年8月1日
絮李商隐《锦瑟》和《井泥》
(2007.4.18日3:30开始动笔)
“《义山集三卷》,犹是宋本相传旧次,始之以《锦瑟》,终之以《井泥》。”(《辑评》朱笔批)这个“旧次”重要极了。从现行《全唐诗》李商隐诗目还能看出这个“旧次”。有人说这是“出于后人掇拾,非自定”(何焯),不可信。“程湘衡谓此(《锦瑟》)义山自题其诗以开集首者”,可信而不可疑也!这两首诗迄今未解明。古今各注家都不知道它与李贺有关联。我大胆放言:这个“旧次”是李商隐自定,这是概括他为诗的宗旨——师法李贺;这是他精心地给我们留下解读他的难懂诗的钥匙。
《锦瑟》,大家纷议,争论不休。但谁都为究明它与李贺有关。我在释李贺《许公子郑姬歌》时曾许下愿:“待絮”(见拙作《李贺、李商隐歌诗愚解稿》百花出版社),现在就来“还愿”。
“锦瑟无端五十弦”是照应李贺的:“清弦五十为君弹”;“五十弦”和“弦五十”不是偶然的巧合。“无端”像似问为什么李贺搬出“五十弦”?实际上是李商隐点破了李贺搬出当时绝迹的素女的五十弦的悲瑟来弹是寓有深义的。“清弦”又可解成悲壮至极的曲调。研究者可参阅愚解李贺句“清琴醉眼泪泓泓”时说到“清角”的典故,他的悲有“玄云起,大风至,大雨随之;裂帷幕,堕廊瓦,坐者散走”的效果。这里还应联想到李贺《李凭箜筱引》,那里虽弹的是“二十三丝”,但也是“清角”之悲,是“江娥啼竹素女愁”;“昆山玉碎”、“石破天惊”、“动紫皇”的。《李贺集》以之开卷,以《出城别张又新酬李汉》压卷,愚猜想有和商隐以《锦瑟》开卷,以《井泥》压卷,同义。商隐则是效仿李贺。(见拙著《李贺歌诗愚解稿》(以下略称《拙稿》)第65页)。如果“锦瑟”喻李贺兼喻李商隐的诗的话,那就是他们为腐朽的君主制度敲丧钟、唱挽歌。
“一弦一柱思华年”,是说李商隐从小就笃爱李贺,一首诗一首诗的笃学。愚惊奇地发现古今大学者,大注家不解的贺诗,李商隐早经洞解。李商隐最是李贺的知音人。
“庄生晓梦迷蝴蝶”,这是盛赞李贺《恼公》,点出这首诗的“眼”或解诗的钥匙在“旧树迷新蝶”一句(请参看《拙稿》25页)。这两个“迷”字可证我不是穿凿地把他俩拉扯到一起也。
“望帝春心托杜鹃”,元好问评:“望帝春心托杜鹃,佳人锦瑟怨华年。诗家总爱西昆好,独恨无人做郑笺。”翁方纲曰:“……遗山(元好问)叙此二句,以杜鹃之托说在前而以华年之怨收在后,大旨了然矣,何庸复觅郑笺乎?”(《石洲诗话》),他俩都近乎断定“望帝”句是《锦瑟》、也可推而广之是李商隐所有的诗也就是《义山集》的笺注或是总评,这是很有见底的。我很赞同。大胆地补充两句:1、“春心”必当解作“企盼政治之春的到来”。这个“春心”在李贺《昌谷诗》、李商隐《燕台诗四首之一》是完全雷同的。2、这句也是商隐对李贺歌诗的笺注总评。
窃又以为“五十弦”“望帝”句,又可视为李商隐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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