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皖南新四军随军书店的日子里 |
2008-06-16 15:00:3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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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朱晓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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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如打靶时有《靶场之歌》,支农时有《秋收歌》,参军、劳动、行军、战斗都有各种各样的歌曲。蒋介石反共高潮来了,有歌声回答:“我们要团结,我们要抗战,谁要分裂,谁要投降,谁就自取灭亡!”尤其在每次战斗胜利时,都有真人真事谱写歌曲,如《繁昌之战》、《反“扫荡”》、《战斗进行曲》等等。这些歌曲有血有肉,人人喜爱,百唱不厌,越唱越感到有力量,连我们这个小小的随军书店流动供应队,也集体创作了一首队歌,抄录在白竹布上,随队流动。在烽火弥漫的敌后战场上,我们的歌声迎风飘荡:“在工作中学习,在战斗中生活。我们是抗日救国的文化轻骑兵,我们是传播马列主义精神食粮的运输队,我们是发行革命书刊的流动供应队……”
随军书店的货源组织和运输是项繁重而艰巨的工作。在战时,不但出版工作本身存在着严重的物质困难,交通运输条件也非常不好,加上国民党顽固派人为的阻碍,更使漫长的运输过程无时不处在风险莫测之中。随军书店的货源来自浙江金华,那里的书店工作同志千方百计地组织选择各种书刊,像给前方输送子弹那样源源不断地供应我们。没有这样的后勤,我们的工作就无法开展。
从金华到泾县,虽属两省,相距并不太远。只因交通运输条件太差,运一批书往往需要一个月以上时间,能安全无损地运到就很不错了。这条路有水陆两种运输。租汽车陆运,速度快,装上车就启运,当天即可到达岩寺。但运费昂贵,非低廉书价所能负担。且因沿路反动军警关卡林立,革命书刊往往遭受搜查扣留,不易通过。倒是水运,还未引起反动派的注意,运费便宜。时间慢是无法克服的,因水路经过大河、小溪绕道行舟,自然阻力较多。遇到有的地方水浅,船搁浅时,船夫就把货卸在河滩上。商办的运输公司责任心很差,需要自己设法押运,才能减轻损失。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们主要靠水路运书。只留下少数重要的和价值昂贵的书,委托兵站路过金华的军车带走,因军车运输任务繁重,不能全靠军车运载。水路还不能直达岩寺,在离岩寺十五里处,需要雇小车转运至军属兵站设在岩寺的第一派出所。前往太平一百八十里路的运输,要全靠兵站的汽车。岩寺派出所所长忻元锡总是热情帮助,尽早把书刊送到前方去,有时因司机不够,他还常常亲自驾车去太平。货运至太平城外第二派出所后,又需要找搬运工人肩挑至20里外的小溪装竹排,二三天后才到章家渡。那里离云岭、中村各约10里左右,再用人力搬运到书店。
兵站的押车人员对书店工作人员十分亲切。他们每次出车至宁波、温州或上饶,回程路过金华,总要来书店载运书刊。他们明明知道这将在沿途检查时增加许多困难,尤其是设在浙皖交界处的威坪站的宪八团关卡,对新四军军车刁难最多。有一次兵站的一辆漆有“新加坡华侨洗染业联合会赠”字样的乳白色中型铁篷车来书店装走许多好书。我怕出事,也以兵站副官名义随车同行。车至威坪时,司机主动停车听候检查,宪兵们却个个立正,示意通行。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兵站随车押运同志笑答;“昨天叶军长就是坐这辆车去上饶(第三战区长官部所在地)公干的。车过威坪时,宪兵拦车检查,无理取闹。军长下车责问:‘谁敢拦我的车?我找顾长官说话!’军长虽着西服,副官介绍说是叶军长,带班的宪兵只得连声请罪。军长警告说:‘以后再有刁难我军车者,别说我们不客气。’今天车子回来取东西,他们以为叶军长回来了,自然要恭候迎送。”这是一次例外。
1939年冬天,两支流动供应小分队高唱队歌又一次整装出发了。两个队同时出发这还是第一次。他们每队三人,二人背上背包,腰挂手榴弹,跟着一个挑着六、七十斤书担的民工,大部书刊已于前几天通过兵站先行了。
去三支队走汀潭、三里店一线,一般只有一天路程,他们计划一个月完成工作任务。去一、二支队,行程五六天。沿青弋江东行,在芜湖、宣城之间,通过敌人封锁线。向大茅山地区挺进。这个小分队流动地区较大,要两个月后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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