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上世纪的1988年,已届60岁的任羊成从红旗渠青年洞管理段段长的工作岗位上退休,回到了老家任村镇古城村。在故乡定居的10个年头里,任羊成虽然再度被村民们推举为村民小组组长,历次都能圆满完成村里下达的各项任务,并多次受邀前往镇里、市里参加与红旗渠有关的各类活动,但只因对红旗渠,特别是青年洞爱之弥深,便每年都要在春季、秋前、秋后到青年洞几次。去了总要满坡巡看一遍他在退休前10年里,带领段里工作人员亲手栽植的4万多棵柏树,看有没有被损毁或盗伐,何处应该补植但还没有补植上。有一次,只因管理段工作人员没有及时把一棵被山雨冲倒的小柏树扶直培好,老任便大为光火,冲他们吼道:“如果你们不把这棵小树给我弄好,看我怎样跟你们算账!”使此类现象再也没有发生过。巡看罢柏树,他还要自青年洞南口顺渠岸徒步5华里,走到天桥断再返回来,仔细检查总干渠外岸是否有裂缝渗漏,靠山一帮有无山石滑下堆积现象发生。并将自己了如指掌的70公里总干渠何处会发生渗漏,何处会出现坍塌,告诉与新分配来的管理段负责人,以及红旗渠管理处领导。那年新上任的红旗渠管理处主任毕保吉,在将他所述的极易发生渗漏的地段一一记在本子上后,不住声地感谢道:“老任啊!要不是你老说得这样详细,我们那会知道呢?”1993年冬季河口段数处发生渗漏后,段里领导打电话让他最好来一趟帮助找到渗漏点。他只在电话里详细询问了渗漏情况,便断然指出了渗漏点的大致方位。管理段人员在停水后果然从那里找到了渗漏处,经治理后再未发生渗漏。
三
任羊成对红旗渠的赤子情结,并不只表现了对红旗渠的一腔厚爱。他对已成品牌的“红旗渠文化”的关注与建树更应彪炳史册。那是他于1998年3月经林州市人民的老书记杨贵和当时的市委主要领导劝说,自老家搬至林州市红旗渠管理处定居以后,面对一拨又一拨来自省内外社会各界团体的盛情邀请,前往红旗渠渠首及青年洞为大家讲解除险经历时,虽极想为大家表演当年的实战情景,但却力不从心的情况,以及对步入“中年”的红旗渠在运作中一旦出现险情,除险者又后继令人的担忧,经过多年思考萌发了培养下一代除险能手的念头。如若夙愿成真的话,不仅可让红旗渠永葆无虞,更可为走入市场的“红旗渠文化”增光添彩。当他于2002年秋季再一次重回青年洞,与管理段主任申富昌以及工作人员们谈起这一构想时,立即受到大家的同声称道。十几名工作人员当场就争先恐后报名,决心在任老的面授下精心学艺,力争成为新时期除险队中的一员精兵,早日跃上蓝天。之后经段里向市水务局、红旗渠管理处主要领导汇报,争得上级领导同意后,任老经与管理段领导多次磋商,又对除险训练工作进行了认真准备后,便优中选优,将各方面比较优秀的4人确立为了最佳人选。他们中年龄最大的为32岁的张保山,年龄最小的为18岁的任勇兵,此外就是31岁的任虎星,26岁的牛保卫。因4名队员中任姓占了一半,便被大家戏称为了新一代“任家军”。
“任家军”选出来了,类似于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国女排“魔鬼”般的训练任务,义不容辞地落到了任羊成身上。为完成这一林州人翘首以待的使命,任羊成老人于2003年春节后就长驻在了“青年洞”管理段,与4名队员一起开始了紧张而又艰苦的训练生活。为使队员们掌握过硬的除险技巧,任老指挥大家自3月上旬起,每天六时半起床,先从练习腰系大绳的方法和要领开始,待大伙熟练掌握系绳技巧后,再进行心理适应训练。为使大伙尽快适应悬身崖畔提壮胆魄,任老指挥他们先从不危险的楼房顶开始,而后逐步移到距管理段200余米的路边山崖,再到红旗渠之上高达100多米的壑岸之上,最后又教他们手持对讲机,一个人在山顶,一个人在崖下,上呼下应传递信号。
象是有血缘纽带似的,“任家军”4名学员完全继承了任老“遗风”。练习一开始,尽管长一百三、四十米,直径四、五厘米的大绳重达一百多斤,缠在胸前背后腰际沉甸甸的,两天过来,人人腰部磨出了血泡,晚上躺到床上热辣辣地疼痛不止,但却无一人叫苦叫累。练习飞崖除险时,尽管开始望一眼脚下山谷就头晕目眩,稍一不慎就有飞身山崖粉身碎骨的危险,但却勇气十足,信心倍增,象任老那样不惧“阎王店报了名”似的一次又一次飞身下崖,一天又一天舍身练习,仅仅两个多月,就娴熟地掌握了除险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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