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席跟我们很亲近,像个慈祥的长者
中红网:主席对你们拍什么、怎么拍,从来都不过问?
吕厚民:对,这就说明主席是非常支持我们工作的。他也不说哪个能照、哪个不能照,应该怎么照、不应该怎么照。他支持你,这就很不容易。有一次在湖北,上午十点多钟,他正在那儿看报纸,我就问卫士:“主席现在干嘛?”他说在看报纸。我说:“行,咱们去。”我拿了一个相机,也没拿闪光灯,不会影响他太多。走到门口,主席发现门口来人了,一抬头看到是我们。我说:“主席好!”就迈步进去了,到了他的办公桌前,拿着相机先给他照了两张。照他看解放军画报、解放军报和人民日报等好些报纸。我又说:“主席,我们和你照张照片吧!”他说:“好啊!”我就叫那个卫士给我们俩照相,我站在主席旁边,他拿着报纸坐着。照完了,我跟卫士说,你过来,我给你照。那个卫士又过去,站在主席后面,我给他们照。这样,很随意啊!
1952年毛泽东和吕厚民(张景芳摄)
还有一次,我在庐山跟毛主席一起散步,正走着,主席说:“咱们照张相吧!”
中红网:这次是毛主席主动说要照相的?
吕厚民:是主席主动说的。我很高兴,马上就挽着主席的胳膊,让秘书给我们照了一张合影。
虽然主席是领导人,但是我们相处时间长了以后,主席就像我们身边的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后来大家就很随意了,出去散步啊,一块儿坐着专列到南方各地视察啊,主席都是很随和的。他工作到哪里,跟领导交流,或者下去看,都是很随和的。
中红网:听说毛主席还多次关心过你的工作和生活,请给我们讲讲这方面的故事好吗?
吕厚民:好的。后来,我在“文革”中受到冲击,主席给了我很大的帮助。1965年,我到新华社江苏分社做摄影组组长。1966年“文革”开始时,南京大学有我的大字报,是从北京转来的,说我是埋在毛主席身边的定时炸弹。后来,他们把我们弄下去了,说我家庭有这个那个问题。弄完以后,又说我爱人是刘少奇的女儿,因为她姓刘嘛。最后也没有查出什么事,但还是下放到农村,到江苏省里下河地区的兴化县农村。全家5口人,3个小孩,在那里呆了7年多。1973年10月份,“文革”还没有结束,但快接近尾声了。有人到省革委会、县革委会说,吕厚民不能离开这个地区,不能当领导,不能担任要害工作。在农村有什么要害工作?就是不让你动,限制你的自由。
但是,有人同情我,支持我,把上面的“三不”告诉我了。很快,我跟公社打了个招呼,就到北京来了。到了北京,想来想去,唯一的办法就是给主席写封信。我希望工作,至于挨批斗什么的,就没谈这么多了,就是要求恢复工作。
我给主席写的这封信,交给了他身边的秘书。一个礼拜后,新华社就考虑安排我工作了,看来是给主席的这封信发挥了作用。后来,我就在北京等着。不久,新华社就给我重新安排到江西分社工作。去那儿以后,工作了近两年。
江西南昌特别热,是全国有名的“火炉”。我想,自己是北方人,长期在那里工作,生活不习惯,还是回北方吧!于是,我又给主席写了第二封信。这已经是1976年的事了。写信的目的,是希望能到《人民日报》或者《人民画报》去工作,或者到新华社总社和分社都可以,给别的工作也可以。这次,主席又表态了,新华社再次安排我的工作。1978年7月到中国摄影家协会,直到2002年离休。那时候(1973年以后),主席的身体已经很不好了,很多的事情都管不了了。我原来不知道,后来才知道。想到这儿,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