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原文艺》第二期：清清桃花溪（外二篇）（散文） |
2008-03-31 22:20:54 |
来源：《青原文艺》 |
作者：周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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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角。小路哥哥说：“妈，妹妹学习成绩好，让妹妹上学吧。我反正也考不上，就不参加高考了，我去打工赚钱给妹妹上学。”我用眼角余光偷偷地看着妈妈，只见妈妈脸色一沉：“傻孩子，尽说傻话。你好好给我考大学，就算是砸锅卖铁我也会供你上完大学。”
妈妈摸着我的头：“孩子，你哥是男孩子，我们家又没有社会背景，你哥只有上大学的这条路可走了。你不同，你是女孩子，将来找个好人家嫁了，你一样会过上好日子的......”眼泪一颗颗地滴落在我的手上，我哭着跑进了我的房间。
哥哥在外面和妈妈吵了起来，我听不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只听见妈妈的哭声越来越响，最后哥哥重重地关上了他的房门。
高考结束后，小路哥哥就去了建筑工地做了一名小工。他用握笔的手拿起了铁锹，搅拌起了水泥沙桨，他的手很快起了老茧。肩膀也因挑砖而磨破了，脸晒得黝黑，哥哥瘦了很多，妈妈心疼得直掉泪。
高考成绩出来了，哥哥的分数离录取分数线低了很多。妈妈大骂哥哥是不争气的东西，故意这样做来自毁前程。哥哥默不做声的低着头任妈妈责骂。我哭了，我知道，小路哥哥是为了我能继续上学而故意考砸的。我对小路哥哥说：“哥，以后要是你真娶不到老婆，我就嫁给你！”哥哥拿出一盒劣质香烟，狠狠地吸了一口：“你哥哥这么俊会娶不到老婆吗？倒是我担心你长这么丑，又这么娇气，以后会嫁不出去哟，到时没有人你，我将就着娶你吧，哈哈！”哥哥笑了，我也笑了，但脸上全是泪。妈妈擦着眼睛走开了。
我坐在教室中，眼前是哥哥在骄阳下挥汗如雨的样子：他挑着一担沉重的砖正一步步艰难地在简易的脚手架上往上爬。我的视线模糊了......
为了多挣钱，哥哥经常加夜班，终于体力不支从三楼的建筑工地摔了下来。哥哥躺在医院中一直昏迷不醒，医生说小路哥哥有可能成植物人。
经过妈妈的细心护理，半年多以后小路哥哥终于站起来了。我牵着哥哥的手来到院子里，哥哥眯着眼睛看着丁香树上绽放着的紫色丁香花，我给哥哥讲述我们在丁香树下寻找六个花瓣的丁香花的情景，哥哥眼里一片迷茫。我握着哥哥的手：“哥，等我找到了六个花瓣的丁香花，我一定要送给你，送给你一生的幸福！”哥哥看着我，他只是牵动了一下嘴角。经过了这场劫难，哥哥的反应明显迟钝了。我像给小孩子讲故事一样给小路哥哥讲我们小时候的事情，哥哥终于笑了，在他的眼睛里，我仿佛看到了六个花瓣的丁香花开满了枝头......
哥哥的病一天天地好了起来，但因为脑受伤不能从事体力劳动。为了以后能养活自己，小路哥哥去拜师学习家电修理。从笨拙得挨师傅骂到受到师傅的好评，我不知道小路哥哥吃了多少苦头。
出师之后，小路哥哥留在了师傅那里工作。尽管哥哥的工资不高，但欣喜的是毕竟小路哥哥也能自食其力了。
小路哥哥的年纪一天天大起来了，但因为他经过这场事故，反应要比正常人迟钝些，到了该恋爱的年龄，他始终是一个人。没有哪个好女孩子愿意嫁给小路哥哥。
小路哥哥似乎对我也特别的依恋，每次我回家，哥哥总是很开心地和我说这说那，还说我已经不再是丑小鸭了。妈妈也有意无意地提起我和小路哥哥成亲的事。小路哥哥嘴上虽然说：“不行，不行，哪有妹妹嫁给哥哥的呢？”但看得出来，他很开心。
“妈，我还小，不想成亲，等以后再说吧！”听到我的回答，妈妈和小路哥哥脸上的神情立即就暗淡了下来。
小路哥哥的修理家电手艺越来越娴熟，他辞了工作自己开了一家家电修理部。我休息的时候常到哥哥店里帮他做饭吃，每当有客人说起我时，哥哥总是憨憨地笑。小路哥哥问我：“你愿意为我做一辈子的饭吗？”我便不敢抬头面对他的眼睛，我害怕他会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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