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个女战士都变得憔悴不堪,但士气却十分高昂。她们每天唱着歌、喊着口号鼓舞官兵前进,还救护伤员,向老百姓宣传红军的政策,有时忙得饭都顾不上吃。
张吉兰就是一个外表瘦弱但内心倔强的女红军。发疟疾的她,瘦弱的身体打起摆子来像是秋风中的一片枯黄的落叶,就是这样,她还咬紧牙关,坚持拄着拐棍在连绵的秋雨里随队行军。当他真的坚持不住时,就有人相助,红六军团的领导都非常有骑士精神,军团政治部袁任远就是这样的人,他把马留给了张吉兰。姐妹们扔掉了张吉兰的拐杖,将她扶到了马上。
张吉兰不愿意让大家不快乐,所以她自己即使再痛苦,也要戏谑和自嘲,她知道因为病弱,自己很面色很黄,身体枯瘦,就索性对战友周雪林开玩笑到:“人家说广西的猴子会骑马,你们看我像不像?”
当时红六军团和白崇禧的桂军打仗最多,吃亏最大,所以平时总是拿广西人生得矮小来“说事儿”,也喜欢开桂军的玩笑。
下了杨梅山没几天,红军又死了很多人,女红军们在战斗结束后走上阵地掩埋尸体。张吉兰跳下来马,扑向一个直挺挺僵卧战场的红军,她的眼泪和死者的血流到了一起,终于,她的这一天还是到了,姐妹们替她难过,也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自己的男人能活得久一点。
张吉兰用自己的一条夹被裹住了丈夫的身体,然后用擦掉了他脸上的血污,盖了手绢上去,最后,还转身从背包里拿出一把牙刷放进丈夫的衣袋里。周雪林觉得有些诧异,忍不住问:“吉兰,你放那个干什么?”
“他最爱刷牙了,他的牙有毛病,不刷怎么行?”
直到张吉兰走远了,不再回头看时,姐妹们才掩埋她了的丈夫。
1934年10月24日,红六军团抵达贵州印江县木黄,与贺龙、关向应领导的红二军团会师,从而完成了5000里的西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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